“都打成那样了,看样子也真不像是他们干的”看着满面淤青的张顺生和三叔,钱贵心里有些焦急,要是在那三个台湾人回来之前没有找到郎三哥和“白货”恐怕自己腾达的路就又要走到头了。
“贵哥!”
几个混子肚子憋的难受,又催促起来。
“催啥催,狗日的一个个都是吃货!”钱贵气愤地瞪着手下的混子“快滚,都是他娘的棒槌!”
“张顺生、张老三,俺跟你们说,这事还没完!”钱贵才一发话,几个混子非一般地往房后的茅房跑去,钱贵却转过身来看着张顺生和三叔“就算俺姐夫和郎三哥不是你们藏的,这事跟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你俩狗日的想清楚了,要不然,我钱贵的手段可不止这些。今天先放过你俩”
“钱贵,放啥咧?”这时候一个突兀地声音却忽然从钱贵身后传来,懒洋洋地声音里透着一股让人畏惧的威压。
“郎县长!”钱贵扭头,一看来人,腿都差点软了下去“你啥时候回来的咧?通知一声让俺去接你呀!”
“哼!”这人正是一直被吴克明监视着的郎大山,他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钱贵,径直走到张顺生面前“哥俩真的把我家老二给打了?”
“就是打了,咋的,你堂堂一县之长,难道要打回来?”对于郎家兄弟的去向,三叔知根知底,他心里想着反正也撕破了脸皮,也就不在意啥了,挡在张顺生的面前说道。
“钱贵!”郎大山叫道。
“在咧!”这可是县长,虽然也是一个村的,可平日里哪能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钱贵一阵高兴,连忙上前。
郎大山道:“先把他俩带去我家吧,其他的事一会儿再说!”
“郎县长,有啥事不能在这里说咧?”张顺生撇开钱贵的手,直视郎大山“我家没有你富贵,不过一把椅子,一杯茶水还是有的,郎县长你别嫌弃就行咧!”
张顺生扭头叫道:“小山娘,给郎县长搬把椅子,再倒杯茶出来咧!”
郎大山挥一挥手“倒茶就不必了。顺生,咱也是同村,小时候还一起摔过跤,斗过角。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摩擦,但大仇大恨总没有吧?你和我兄弟之间发生了啥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我连夜从县城里回来,你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恐怕说不过去咧!”他冷眼瞧着张顺生。
钱贵那吃货不知道什么样的眼神代表真话什么样的眼神代表假话,郎大山在官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本事却是有的。
张顺生和三叔表面还算是镇定,可是他们眼睛深处若隐若现的那一丝闪烁却骗不过郎大山。
“郎县长,和你的确是没啥大仇大恨,不过跟你的兄弟之间可就不一样了。”张顺生将小山娘抬出了的椅子放到郎大山跟前“请坐,有啥话咱慢慢说清楚就行咧!”
“行,那咱就说清楚!”郎大山一屁股坐下来,挥手让钱贵退的远远的“顺生,现在就咱三人了,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将我的婆姨和兄弟交出来?”他压低声音说道。
张顺生和三叔同时一怔,三叔沉不住气“郎大山,你婆姨又关我们啥事了咧?”
郎大山冷笑一声“老三,我真看不出你竟然也有这样的心计咧。我婆姨昨天下午就从乡上回来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人影,我二兄弟和三兄弟也失踪了,你说这之间有没有啥联系咧?”
“顺生,老三,要不你们开个价,要多少才能放人?”郎大山不急不徐地说着,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倒也认了,只要人和东西能够回来,付出点代价无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总有讨回来的一天。
蔡琴芬也失踪了?张顺生和三叔惊住了,郎海是几个娃弄走的,郎川也有可能是,只是,蔡琴芬也是么?
这几个娃都干了些啥?两个壮年的汉子着实惊住了,就是让他们去干这样大的事恐怕也得思量再三,可现在几个娃居然就干了。
同时弄走了郎家三个人,这几个娃究竟要干啥?而且,小山还说只要能撑两天难道,有人想扳倒郎大山张顺生不断在心里猜测,不管咋样,这事一定不能暴露。不说别的,就只是郎家人事后的报复也不得了。
张顺生瞬息拿定主意,说不得这一次还真的就能除掉郎家。
“郎县长,郎海害死我的女娃,这事你不否认吧!说实话,我恨你们郎家人,真的咧。不过绑架好像是重罪吧,我再笨也不会干犯法的事咧。昨天下午我和老三的确打过郎川,不过事后我俩直接就回家了,一直在我这里喝酒,这事村里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至于郎海,我倒是希望他早点死,不过他这次回来我都没有见过他,他失踪了不关我啥事。你的婆姨我就更没有见过了,这两天我都没有出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