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青年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
明白人心偏长不可妄想,明白天地云泥不得一谈,所以,没关系。
那个时候,娄琉月不知道,青年背后洇湿/了一片血红,流下的粘/稠汇入水泊中,晕染出四散的玫瑰红。
他也不知道,在他和木清风离开后,开启的石门复又落了下去,沉重的声音似人无声的悲鸣,压抑在心中欲泣而不能泣的泪,随着闭合的石门一起沉没于地底呜咽的暗河,从此不见天日。
☆、77|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山地剧烈的震动渐渐平息,踏足之处依然有小幅的余波。
娄琉月僵硬地站在塌陷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舒望的声音,他模糊地想,舒望说了什么?
哦,好像是“没关系”......
他不觉得对方如此宽恕免去了多少负疚,也没有体会到仇人终于死去的快意——不,他甚至从来不曾设想过舒望的死亡,因此当事情发生时,他突然忘了过去的一切是为了什么,能记得起来的无非只是那段在青山的日子。
彼时的忍辱负重,未尝没有感受到快乐;然而他的仇恨蒙蔽了现实,越是沉迷,越是痛恶。哪怕是舒望以一颗赤子真心奉上,他也弃之敝履,而看着对方喜怒痴狂皆源于他,又可耻地欣喜。
“将军?”跟随而来的侍卫小心翼翼地道。
娄琉月纹丝未动。
他很累,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说,光是站着就耗费了他所有力气。
{叮——男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31。}
{叮——男主好感度20,......}
系统提示音响了三次,好感度暂时停留在88上。骆殊途拖着把剑,连感叹男主厚积薄发的空闲都没有,气喘吁吁地往皇城里赶。
不是他不想偷懒,而是这具身体受伤不轻,时间不等人啊。先前他开着外挂抢了娄琉月的机缘,现在要去投靠的外挂又特么精明得要死,毫发未损或是假装受伤都是瞒不住的。
等他进了久香楼,伤势稳定下来,好感度已经升到了92,此时,距离他假死逃脱也有七八日了。
这段时间,骆殊途见了魔教副教主宏连/城,当然还有他的“夫人”九公子——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九公子其人,便是当今圣上与宫女*一度生下的九皇子池玖,因不受宠而在深宫/内受尽冷眼,早早被封王赶到了极北苦寒之地。
至于他为何能擅自进皇城而始终没被察觉,只能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人心机深不可测,可惜的是慧极必伤,他有窥破天机之能,却没有逆天而行的命,自小落下了病根,活不过三十五。
原剧情里,池玖的确是在他三十寿辰过后殁的,那张救命的药方只缺了一味至关重要的般若花,而骆殊途没记错的话,般若花被没了舒望当补药的木清风先一步得手了。
不过嘛,既然他承了宏连/城的情,现在就得还回去,池玖如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