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猜中心思的人稍微一愣,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带着些潮/湿的头发软软地贴在额角,脸上洗浴过后的红晕未褪,蒋易洋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好好温存一番,勉强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假装淡定地说:“嗯,我也有话对你说,那你先说。”
骆殊途抬头看他,神情并非蒋易洋猜想的羞涩,语气也和甜蜜的忐忑无关——硬要扯关系的话,或许只有忐忑:“……我以前,和哥说过些不懂事的话,”他停了一下,“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不对劲,“你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什么的……那些话,你不要介意,还有我救易帆哥,是我自愿的,不需要还……”
蒋易洋盯着他的眼睛,脸色难看起来:“你以前说喜欢我,都是假的?”
“我不知道以前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有点好笑?”半垂的睫毛掩住了眼里自嘲的苦涩,“睡了两年睡醒了吧,有些东西一开始就不是我能奢望的……我喜欢你本来就错了,所以我……不喜欢你了。”
“……”蒋易洋说不出话来,满腔的愤怒不甘堵住了他的喉咙,左胸口痛得他呼吸困难。
他做梦也没想到,童辛会不喜欢他,那么他这么长时间都是在演独角戏吗,“为什么?”他沙哑着声音问,眼眶发红,“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过一辈子的时候,你说你不喜欢我了,为什么?”
垂眸的人看向他,苍白地笑了:“哥,为了易帆哥,你……”他露出一个要哭不哭的表情,“我真的不需要你报答我。”
你在说什么?蒋易洋想问,但埂在了喉咙里,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他们之间似乎隔了层透明的膜,明明看得到对方,却无法触摸。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竭力稳住步伐走了出去,然后背靠着房门,一把抓/住了头发,慢慢蹲下。
☆、第五发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早上起来,蒋易洋已和平时无异。
他用了一夜的时间隐藏起暴虐的负面情绪,所有假想的结果都无法让他放弃,不喜欢了?那就再喜欢一次!
只要一点一滴地蚕食童辛的生活,就是不喜欢,也会离不开——这显得有些卑鄙的手段,换作两年前青涩的蒋易洋,是使不出来的——此时他无比庆幸,他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
他的心理变化隐藏得很好,骆殊途虽然凭着人类残留的动物天性/感觉到被一寸寸侵略的危险,偶尔会为他极致的照顾竖起汗毛,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蒋易洋越发粘人了。
这天蒋易洋兴冲冲从公司回来,正赶上骆殊途在玄关换鞋,身上穿着件蓝白格子的衬衣,简单干净,极为顺眼。
“要出门?”
骆殊途系完鞋带起身,答道:“我晚上不回来吃饭,冰箱里有菜,你热一热就可以吃。”
“和朋友见面吗?”蒋易洋问罢,就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很清楚童辛的人际交往圈,能熟到让他出院后愿意赴约的人,算来算去就只有刘胥了。
他张了张口,终究没提对方是谁,讪讪地挤出一个笑来:“那早点回来——要不我送你去?”
骆殊途的手放在门把上,闻言回头看向他:“没关系,我坐地铁就好。”
“哦……”
门被关上,阻断了他凝望的目光。
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