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今天就走……”还没等刘胥回答,骆殊途就失态地站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就要走。
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童辛,刘胥心里隐隐有些念头迅速闪过,可就那么一瞬间,快得他来不及抓住。
“童辛!你冷静点,他肯定没有大碍,真的,否则至少会通知你吧?”不及细想,他忙拉住人,劝道。
骆殊途怔怔地回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血色,片刻摇摇头:“不会的。”
不会没有大碍还是不会通知你?见他语焉不详,说完就想走,刘胥赶紧拦着他无奈地投降了:“行行,那总要请个假吧?哥陪你一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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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骆殊途的心思,自然越快越好,恨不得当晚就到家,不过最后还是被刘胥按下,买了第二天的飞机。
两人起了个大早,坐了四个钟头飞机,到达n市时已经快下午了。
骆殊途破天荒给童母打了电话,问出蒋易洋在家后,火急火燎地打车直奔蒋家。
刘胥跟在他身边,总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
蒋家离机场有些远,骆殊途一路不安地咬着嘴唇,到家第一句话便问:“妈,哥呢?”
童母虽然对待童辛称得上苛刻,但对外人还是可亲的,把刘胥迎进去,只道:“在楼上。”
没顾上寒暄,骆殊途立刻往楼上跑去,直接推开房门,不假思索地脱口道:“哥!”
一声喊完,他才看清房里的情况,搭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蒋易洋坐在床头,身边倚着蒋易帆,姿态亲密无间,沐浴在落地窗透过纱帘照进来的光里,有些刺眼。
听见他的声音,蒋易洋身体猛地一僵,转头看向门口,呼吸都滞了滞。
距离过年时匆匆一面,他有整整四个月没见过童辛,说得再坦白一点,他起码有两年多的时间不曾也没有机会好好看过对方。
难得童辛就站在他面前,安安静静的,柔软的黑发凌乱地拂在光洁的额前,脸颊微红,还是那么瘦,个子却好像高了一些,只是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丝毫未变,清澈纯粹。
他看得极其仔细,连锁骨处的小黑痣都不放过,并未察觉自己的眼神带着像是要把那个人一点点吃下去的狠劲。
“你怎么来了?”蒋易敏锐地注意到旁边兄长的变化,于是更加贴近地交握双手放在蒋易洋肩上,再把头靠在手上,懒洋洋地率先打破了沉默。
昭示主权的动作再明显不过,随意慵懒的态度光明正大地将那份亲热显露出来。
骆殊途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我听说你出车祸了,所以……”
他是看着蒋易洋说的,面上的红晕渐渐淡了,原本眼底一点希冀的光挣扎着沉了下去。
“……”蒋易洋哑声道,“我没事。”
“哈哈,哥就说这小子不会有事,要真撞残了能不告诉你嘛!”背后忽然传来几声笑,骆殊途刚要回头,就被人搂住了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