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这家伙要性/感做什么,好好吃饭才是正经,免得人以为蒋家虐/待继子。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刚好打算去吃饭,碰上蒋易洋抱着个男生进来,连忙叫人去床/上坐了,拿着医药箱上前处理。
篮球打的地方虽偏过了面部三角区,但左眼遭殃,整个眼眶附近都微微肿起,稍有青紫淤血,眼睛里有充/血,看起来有些骇人。
“行了,保险起见嘛最好去医院做个眼超,这种眼部外伤很容易导致视网膜脱落。”校医边收拾着东西边说,“你们这帮学生,打个球这么不小心,眼睛要不要啦?看看东西清不清楚,要是视力正常,一般没有什么大问题。”
“还有配的眼药水要滴啊,消炎药饭后吃。”
“知道了,谢谢老师。”蒋易洋送她出门,点头应道。
骆殊途坐在床/上,眼睛那的肌肉扯动一下还是有些疼,他只得保持着僵硬的表情,赧然道:“......我没有带钱,能不能之后还给你?”
蒋易洋拎着药品袋走到床边,说:“随你——你看东西糊不糊?要去医院吗?”
“不不,不用的,那个,你的比赛......”
“没事,我不在也输不了。”蒋易洋看他一脸愧疚,放缓语气道,“晚自习就请假吧,我和你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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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易洋单车技术不赖,至少后面带个人没问题。
以前他带过蒋易帆,现在再带童辛,就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不过他很快就泯灭了这种念头,且不说两人没有可比性,他帮童辛也不过因为自己需要对他受伤的事负责而已。
和蒋易帆喜欢挨肩搭背时不时站起来胡闹的性子相反,童辛始终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到万不得已连衣角都不会碰。
晚间风大,到底还是自己看不过去了,勒令他低头靠到背上,童辛才勉勉强强照做了,似乎受伤不好吹风的不是他一样。
明明是个伤员,却连句委屈撒娇的话都没有,就算痛,也不肯叫出口,蒋易洋想起那几声细弱的压抑着的呻/吟,忽然觉得哪里刺痛了一下。
他和小帆是不同的,如果换做小帆,这个时候必然会借着受伤的由头差使自己,他想要什么他想说什么都无所顾忌;但是童辛......谁都没有给他任性的资格。
蒋家离学校不算太远,到家的时候蒋父有应酬还没回来,只有童母在楼下看电视。
开门见是两孩子,童母吃了一惊,目光落在骆殊途脸上,神色变得很难看:“你们怎么回来了?晚自习不上了吗?”
“童辛受伤了,我带他回来休息。”蒋易洋拉着默立不动的人进门,说。
“是童辛闯什么祸了吧?我就知道你不学好!”童母立刻开口骂道,“你说你要读书不会读,要干活不会干,你有什么会的?你去打架了吧啊?弄成这样还好意思回来,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不掐死你算了!”
嫁进蒋家以来,这是她第一次没怎么掩饰地表露出对童辛的厌恶。
“自己不要好就算了,别带坏你易洋哥哥!”童母一把抓过骆殊途,用力往楼上拽,“你给我过来,过来!”
骆殊途丝毫没有反抗,踉踉跄跄地被拖着上楼,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
“阿姨!”在大脑做出反应之前,蒋易洋先一步拉住了两人,下意识将骆殊途挡在身后,道,“童辛是被篮球打到的,他什么都没做。”
其实这样说就够了,但他忍不住接了下去:“而且,就算他有错,他也是你的亲儿子吧?你没看到他伤到眼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