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瑶拧眉望着眼前的两条交叉路口思忖着。
“哇!没想到这山洞竟别有洞天,面不仅有两条叉路,而且不管走哪一条,每一条都弯弯曲曲的,看起来十分复杂。”盈如挤上前,瞪大眼左右瞧着。
“是啊!”在后面的绿荷没有挤上来,不过她踮起脚尖,也足以将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楚,她附和着盈如的话,同时也瞠圆了眼,叫道:“两边都看得到地道的路耶!”
“嗯!不过,从这边到那边,每一条路却都不相同,你们瞧,我们如果要到那里,那么势必要走上半炷香的时间。”锦秀伸手指了指右边的尽头,那里似乎有光透进来。
“好,那我们走右边去看看,那有光透进来的月洞门后究竟有什么?”朱若瑶听着她们一言一句的交谈着,下定决心的对她们道。
于是她们就往右边的甬道前进,每一条甬道之间纵横相交,从这里可以看见那头,尽头好像近在眼前,可眼前却又有弯弯曲曲的通道阻隔着,非得按照路径才能到达。
大约走了一半,眼前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块,盈如见状,哀号一声,很快的奔过去瘫坐在上面,捶了捶脚道:“好累喔!”
“盈如,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小姐都没喊累,也没坐着,你怎么可以先坐?”绿荷不以为然的对盈如道。
从小就生长在贫困人家的绿荷,为了生活,常常要奔波劳动,这段路对她而言一点都不吃力。
相反的,不知盈如是从宫里出来的,尤其跟在公主身边,虽然是个宫女,却只需服侍公主,粗重的活儿根本轮不到她,现在爬了一段山路,又走了这些路,她当然感到累啊!
“没关系,我也感到有些累了,我们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了。”朱若瑶笑着说,十分体恤下人,然后走到盈如身边坐了下来,好笑的睨她一眼,伸手点了点她的额际“你呀!真是不继事,你瞧瞧,人家绿荷脸不红气不喘的,你丢不丢脸哪?”
盈如伸手抱住她的手,撒娇道:“哎呀!小姐,奴婢才不管别人怎么咧?我只知道小姐最疼人家了,谢谢你呀!”
朱若瑶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
“小姐,肯定是你太宠她了,才会让她也像个小姐般的娇贵,走了一些路,就没用的哎哎叫。”绿荷没恶意的故意取笑盈如。
盈如对绿荷扮了个鬼脸,继续赖在朱若瑶怀里,像在向绿荷炫耀她有个情同姊妹的好主子。
“幼稚鬼。”绿荷轻啐,可眼底却有着羡慕。
“小姐,你瞧!”锦秀突然叫道。
朱若瑶顺着锦秀手指的地方抬首,一眼就见到隔了约两条弯曲甬道的地方,出现了一抹熟悉修长的男性身影,她瞪大眼站了起来。
“世靳!”朱若瑶不由得轻叫了声。
他身边陆续出现了日月星三圣使,接着,上次在画舫上害她吃了好几天药的那个美艳女人陆蝉也在其中。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争执些什么,没多久,另一个陌生的男人也出现了,他身后还带着约数十个身着官服的士兵,将窄小的甬道挤得水泄不通。
就在此时,陆蝉往前逃掉了,官兵拦住了方世靳等人,不让他们去追人。
“走,我们快过去。”朱若瑶丢下这句话后,很快的跑向前,恨不得能插翅飞到他身边去探个究竟。
锦秀动作迅速的跟在朱若瑶身边,绿荷和盈如也跟着追了上去。
朱若瑶边跑边注意着那边的情形,一颗心全都挂在方世靳身上。
三圣使和身着官服的士兵对打了起来,方世靳则去追陆蝉和另一名陌生男人。
“锦秀,你去帮他们。”朱若瑶脚步不停歇的对锦秀道。
锦秀应了一声,随即施展轻功,不到片刻,便来到那团混战中,帮忙三圣使。
其实,不需要锦秀,他们三人也能应付自如,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是官兵,所以下手难免得控制些。
过了一会,盈如和绿荷也伴着朱若瑶来到这儿,朱若瑶脚步不停的越过他们,直追方世靳而去。
见状,锦秀将其中一名士兵打倒在地上后,便转身跟随着朱若瑶身后而去,毕竟她的职责是保护朱若瑶的安全。
她们跑过一个曲折的甬道后,方世靳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朱若瑶不假思索的喊着,同时,加快速度往他的方向跑过去“世靳”
“小姐!”锦秀完全没想到她突然会跑这么快,先是一愣,随即喊了声,然后也加快脚步欲追上她。
方世靳听到熟悉的叫唤声,浓眉一拧,眸底有着难以置信,他脚步一顿,旋身,眯眼一望,见到她玲珑身影与美丽的娇颜时,不由得瞠目结舌。
她怎么会在这里?
朱若瑶十分欣喜能在这里遇见他,她的唇畔笑容灿灿,眸光晶亮,奔跑的步履轻快,甚至还伸出手对他挥了挥,浑然没有发现他脸色难看的瞪着她。
这时,他们都没有察觉到危险竟从旁飞窜而出--
陆蝉从小苞着曾是副教主的陆恒云在玄幻神教长大,对于玄幻神教当然已了若指掌。寒碧洞虽然从没有教徒进来过,但她爹陆恒云和老教主玄幻老人不仅是好朋友,也是一起同甘共苦的患难之交。
寒碧洞虽曲折复杂,其中却隐藏着极大的秘密。陆恒云在她十五岁时,曾带她来过几次,她对这里的地形还算熟悉,因此,她刚才察觉到方世靳停止追她后,她也停了下来观察情势,却让她见到上次在画舫的那位美丽姑娘竟然也在此出现。
嫉妒与恨意交织,一抹狠毒在眸中乍现,她施展轻功横越过阻隔在眼前的甬道,凭仗着轻盈之姿腾空飞跃过来。
只要抓到这名姑娘,她相信就能逼方世靳交出那三柄剑来。
“若瑶”
“小姐”
低沉与激昂的男声和女声混杂在一起,饱含担忧的响了起来。
听见带着警告的声音同时响起时,朱若瑶先是一愣,随即感觉到头顶白光晃动,一道巨亮优美的刀光,卷起急劲之风,迎身刺来,她甚至来不及闭眼。
死,如此简单,刀光血刃下,从不分王公贵戚、贱民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