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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雷无桀准备的螃蟹宴 萧瑟流血险些流产(1 / 1)

萧瑟强撑着身体在众人面前表达了一定要去海外仙山寻求一线生机后,无心来到麒麟阁,果然萧瑟正靠在床边等着自己。

无心叹了口气,“萧瑟,说好我们要一起去看那昆仑之巅,沧海绝境,天涯尽头的。我是暂时去不了了,可是那沧海绝境,你要一个人去吗?你至少要带上雷无桀吧。”

萧瑟摇头:“什么天启四守护,那都是别人强加给他们的身份。我怎么能要他们跟着我去这种虚无缥缈九死一生的危险地方呢。”

“那我陪你去。”无心坐到萧瑟身边,把人搂进怀里。

“那就更不行了!”萧瑟看向无心写满认真的脸,“你是天外天的宗主,不管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走跟我这一趟。”

“不。于情,我现在是你的爱人;于理,你把心交给了我,我理应守护你余下一生。”无心轻声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和雷无桀他们,你必须选择一方。”无心看萧瑟还在纠结,低头吻上他苍白的唇瓣,“要不然你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呢。”

无心心知萧瑟有多么骄傲,他不愿把自己软弱无力的一面暴露给任何人,包括他的爱人。但萧瑟这次将要踏上的旅途一定会危险重重,如果可以无心也想要陪他一路走下去。

只是,无心想到入魔后行踪未知的李寒衣,还有需要心魔引帮助唤醒记忆的冥侯,很多的使命是他命中注定必须要完成的,而和萧瑟这一晌贪欢只能算是宿命带来的意外惊喜,他不应该强求太多的。

萧瑟最终还是选择了同雷无桀和唐莲一起上路,毕竟比起无心,大师兄唐莲至少不会在路上多迷几个月路。

不过,前往海外仙山的路也没有萧瑟想象中那么顺利。

虽然有了唐莲的引路,没再像之前和雷无桀两人出门一样,在一个地方打转好几日,但三人才骑马疾行了两日,萧瑟的身体就有些受不住了。

这天,他们刚从下榻的驿馆骑马向前又行了五六里路,萧瑟就感觉眼前一黑,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好在雷无桀一直在他身旁关注着他的情况,在他跌下马前冲上去扶了一把,才没出大事。

虽然事后萧瑟被雷无桀扶到路边坐着缓了一会,很快就感觉没什么事情了,但这可把雷无桀和唐莲吓了一跳,怎么也不敢再让他独自骑马了。

三人从骑马疾行变成牵马步行,直到天都逐渐暗下来了,才晃晃悠悠的找到了前方的一间小破客栈,用一匹雷家堡的好马换了一辆破破烂烂还四处漏风的马车。

眼看着到了已经需要掌灯的时辰,雷无桀和唐莲想在这里凑付一晚,,居然要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萧瑟找小二要了副纸笔,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翻出了当年作为玩笑记下的保胎药方,写到了纸上,“小二,能否帮我去附近的药铺抓一副药,再帮忙准备一桶热水,我想要沐浴一下。”

见到萧瑟身上那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物,小二的办事速度自然也跟的上来,唯一不顺也是因为半夜敲医馆大门被郎中骂了一通。不过郎中看到小二手里的方子就懂了,连忙进去配好了药。

郎中抓着抓着药,倒是对这个方子提起了兴趣。他过去配过的保胎药都没有这个方子这么准确,里面每一剂药物的含量看起来都那么恰到好处,药材搭配也颇有深意。

听说药王谷的神医辛百草当年游历江湖的时候曾留下一套行医的笔记,上面留下了不少治疗这种普通病症的药方。只不过这些年神医四处游历,难觅其踪,这些药方很多也失传了。

郎中的父亲早些年曾偶遇神医义诊,得了一套治疗寒症的方子,而现在他眼前这张药方看起来就颇有父亲留下的药方的味道。

他连忙询问小二这是哪个名医开出的方子,他想要见上一面。

小二挠了挠头,“就是一位看上去很病弱的公子,他刚写好方子,让我过来抓些药。”

郎中摇了摇头,按小二的说法,这位公子非常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应该不是药王辛百草,再加上又病恹恹的,应该也不会是药王的徒弟。他应该是和神医没什么缘分,也不变再去强求了。

郎中留下了药方准备隔日和父亲好好研讨一番,小二拿着药回去找到了正闭眼假寐的萧瑟,说了这件事。

萧瑟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他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能拿来学习的医书自然也不例外。能拿出来让他记住的药方出自药王之手也不奇怪。

萧瑟喝了药,又用热水沐浴了一番以后,总算是活过来了。

他心里暗暗的吐槽着雷无桀这个小夯货,一顿螃蟹差点把自己和孩子一起吃没了,还说要守护他,这种守护再来一次,他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不过,要不是他这顿螃蟹宴,只怕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件事,之后海上的路更不好走。

萧瑟苦笑着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苦笑道,“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这一路艰险,你爹我都生死难测,你还要跟我一块去赴死吗?

萧瑟今日着凉,本不应洗澡的,但他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腥气了,坚持洗了个澡,等到傍晚时分果不其然的发起烧了。

萧瑟从昏睡中醒来,手脚身上都冰凉,脑袋却烫的厉害。他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脑袋爬起床,发现雷无桀和唐莲都不在,想来是去采买出海需要的物资了。

萧瑟换好衣服,裹着大襟出了门,按照客栈小二的指路找到了不远处的医馆。

医馆内,郎中正和他的父亲研究着昨日拿到的药方,说到精妙之处还各自拿出医馆内的医书争执起来。

“咚咚咚。”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请问,这边是医馆吗?”

郎中顺着声音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襟的公子站在门口,脸上有些抱歉的看向自己和父亲,似乎是担心打扰到他们的讨论了。

“呃,不好意思啊,是我们太过投入了。”郎中抱歉的笑了笑,“不知公子要看什么病?”

“咳咳,”萧瑟捂嘴咳嗽两声,“我不看病,我来拿点药。”

郎中闻言皱起眉,“我家医馆虽然不起眼,但在整个东及海市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朗儿,不必多言,公子想要拿什么药,给他拿便是。”郎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父亲打断了。

从萧瑟进来的时候,郎中父亲就已经在观察着他的面色了。老爷子这么多年,医者的望闻问切之术自认为小有所成,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面色却超出了他的认知,明明是一脸将死之相,却意外带有生机之意。他看不穿,更诊不了。更何况这位公子身上还带有他早年有幸闻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蓬莱丹的气味。

郎中老实的低头走到药柜前,萧瑟递给他一张刚写好的驱寒退热的方子,是去掉了一些对身体有刺激性的药物后的,怀孕之人也能服用。

郎中把药包好递给萧瑟,报了价格,见萧瑟还没付账离开,问道:“公子还需要什么?”

萧瑟拿出一袋银子放到柜台上,也不管郎中瞪直了的双眼,转身看向那个又拿起那张药方研究的老头,“拿那个方子的药。”

老头惊讶的抬眼看过来,萧瑟没等老头说话,又说道:“帮我制成药丸,我三日后要出海,请尽快。”

老头嘴张张闭闭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问年轻人究竟是谁,只是叹了口气,“好,不过要制成丸剂可能会复杂一些,我只能保证你出海前一定能拿到。”

“多谢先生。”萧瑟见老头收下了银子,往屋后走去,也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药回客栈了。

郎中心中好多疑问,但碍于萧瑟的气场不敢多问,此刻见馆中没人了,连忙关上门向后院走去。

他一进院子就被父亲铺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的药材惊住了,连忙问:“这么多都是给刚才那人的?他究竟是谁啊?怎么感觉父亲和他很熟呢?”

老头抬眼望向他儿子,“我建议你不要问,也不要探究,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说完,老头也不再理满脑子问号的儿子,拿上那些药回了后院的丹房。

法。你当然也不能相信我二哥,因为他这个人城府太深,算的太细。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何人。”

“殿下一诺千金,天启城无人不知。”瑾威公公饮下手中冰凉的茶水,“好,那我便等殿下三日。三日后,我会再来这里,到时候希望殿下能给我一个答案。”

说完,瑾威公公便离开了,留下萧瑟一人坐在桌边发呆。

萧瑟心里一阵后怕,他刚才是在赌瑾威公公并不想让他回到天启,更不想让他带着这个孩子回去。

如果他现在这么回去了,就算是真的如他想的那样,会成为一个一辈子只能缠绵病榻的废人,但他腹中的孩子却能成为翻起天启城风雨的关键。

不论瑾威公公站在哪一方,只要他并不完全忠于父皇,那他便一定会抓住萧瑟放下的梯子,顺势放萧瑟离开。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如果瑾威公公心够狠,他应该会直接绑上萧瑟回天启,然后在路上找机会流掉他腹中胎儿。不过,以萧瑟对这位掌剑监的了解,以及对方开始的举动,这种可能性算是比较小的。

也好在萧瑟赌对了,萧瑟苦笑着摸着还非常平坦的小腹,“要不然我和你估计都要没命了。”

萧瑟从产后失血脱力的昏睡中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孩子,就接到了百晓堂从天启发来的急报。说是宫中那位病重,天启恐怕要乱了。

萧瑟起身整理好衣冠,牵上了同他一路出生入死的夜北马,远远望着孩子乳母家宅子的方向发了一会呆,最终还是没有去看一眼孩子,便转身独自骑马离开了雪月城。

刚出雪月城不到百里,萧瑟就知道自己还是托大了。不管是体内痉挛闷痛的那个器官,还是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不过是一个刚刚产子不过三日的产夫,不适宜如此骑马疾行。

好在他离开雪月城前就有所准备,拿了一团洒满止血止疼药物的棉布把下边塞上了,这才没让他血撒官道。

只不过萧瑟也不敢停下,第一是怕白赤两王的人追上来,他无力和那么多人打车轮战;第二也是怕自己一旦停下来休息了,就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

所幸司空长风发现萧瑟离开后及时发出了千城令,让新任的天启四守护拦住了接到命令拦截的各方势力,才让萧瑟一路畅通的行到了天启附近。

官道之上,萧瑟和颜战天相对而立。

颜战天手握巨大的破军剑,看着眼前的少年。上次两人这么对立的站着还是天启城外截杀,当时的萧楚河看起来骄傲嚣张,一副天之骄子的样子。

而此刻他面前的萧瑟则是两眼泛红,脸色惨白无色,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的病鬼模样。倒是有些让他下不去手了。

良久,颜战天举起了剑:“这一次,不会再有人来救你。”

萧瑟望着那柄巨大的剑,不愿浪费力气再与眼前人废话。他纵身一跃,踏云乘风步运到了极致,一步就来到了颜战天的面前。

“我一棍出自在!”

长棍挥下,颜战天的剑微微一动,就化去了所有威势!

“二棍入逍遥!”萧瑟大喝一声,长棍抡起,又再度挥下!

转瞬之间,连升两重境界,别人几十年的苦练,只在萧瑟一念之间!

可是当年的萧瑟也是逍遥天境,却在颜战天手下走不过几个回合,如今的他,又会有什么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颜战天感觉到了棍上的威势,轻轻一跃,向后退去。萧瑟一棍砸在地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一人多大的坑。

“不错,这几年的磨砺之后,你的确比当年要强多了。同样是逍遥天境,如今的你,有资格与我一战。”颜战天幽幽地说道。

萧瑟举起长棍,大口喘着粗气,他自然知道就算转瞬之间连升两重境界,但他和颜战天之间的差距依然巨大,如果要打败对方,自己只能使出全力孤注一掷。

但他刚刚利用孕期修炼时压制在自己体内的真气强开两境,再加上此刻身体虚弱,根本无力与颜战天长时间交手。

好在颜战天自己收起了剑。

萧瑟眉头紧皱,依然不敢放松,紧紧地握着棍子。

“我不杀你。”颜战天缓缓转身。

“为什么?”萧瑟问道。

颜战天冷笑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动手不留余地,杀人不问是非。颜战天杀人,从来都不是一件有理由的事情。而同样的,他不杀人,也不需要理由。

“再见吧。我期待你成为真正高手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时,我再来杀你!”颜战天纵身一跃,远远地掠去。

萧瑟看着他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后,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放下了长棍。

放松下来后,萧瑟才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么糟糕,刚才强行动武使得他体内原本已经开始愈合的产伤再次撕裂,还伴有大量出血。

虽然他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已经多么灰败难看,但身上传来的一阵阵寒意,让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这里磨蹭下去了,早点回到天启城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萧瑟用棍子拄着身子跌跌撞撞的爬上马,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马儿向天启行去。

雪落山庄内,刚还带着数千兵马对着天启城门大喊着“我回来了”,又带着雷无桀几人在城内大道上骑行了一圈的永安王萧楚河,却在雪落山庄大门闭上的一瞬间瘫倒在地。

萧瑟听着众人的尖叫,但他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到现在,他本来就已是强弩之末。随着身下布团也阻不住的大股鲜血,他心里明白,他应该是血崩了。

只是他刚刚回到天启,想做的事情还都没开始,他怎么能这么死去呢。

不过就算是萧瑟再怎么不甘,随着血色染透衣摆,他也只能陷入昏睡之中。

华锦听说萧瑟他们到了天启城,便寻来了雪落山庄,原本是想来叙叙旧,聊聊海外仙山的经历,没想到正碰上山庄内兵荒马乱的这一幕。

雷无桀正抱着倒下的萧瑟不知所措的站着,一抬头看见华锦从门口走进来,惊喜的喊道,“华锦,你快救救萧瑟吧,他流了好多血!”

华锦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萧瑟那被鲜血浸透的衣服下摆,闻到了对方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她小跑上前,扣住了萧瑟手腕,皱紧了眉头,“把他抱到床上去。”

见雷无桀抱着萧瑟进了房间,华锦转头看向旁边急的团团转的徐伯,“您是府中管事吧,麻烦您派人烧几桶热水,然后再准备些干净的毛巾帕子,一并送过来。”

等物品都到位以后,华锦赶走了围观的众人,一个人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气,扒光了萧瑟的衣物。

这是华锦第二次看到全裸的萧瑟了,第一次是对方身受重伤却满身情色,第二次是对方产伤恶化满身鲜血,想想也算是种特别的缘分了。

华锦分开萧瑟的双腿,查看着他那处的具体情况。萧瑟居然用一团叠好卷起的棉巾堵住了身下的小口,不过因为长时间的骑马奔波,那团棉巾早已被他吃进了小穴深处,此刻更是被鲜血浸透,难以抽出。

好在华锦人小手细,抓住小穴张开的一瞬间,勾住棉巾一角,把那团被一层层新老血液染成黑红色的布取了出来。

那团棉巾有些部分的血渍已经干硬,在取出时狠狠的滑过萧瑟产伤未愈的产道,引得早已陷入失血休克的他不断抽搐挣扎。

随着堵着出口的东西被拿开,更多的血液喷涌而出,华锦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喷湿了胸口的衣襟。

华锦连忙拿出银针准备止血,却见那处松弛褶皱的小口内含一节粉嫩圆润的肉头在其中若隐若现,还随着萧瑟小腹无意识的抽搐在一抽一抽的吐着鲜血和深红血块。

华锦心道不好,情况居然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她起了一排银针卸去萧瑟全身力气,又取出一颗麻沸散药丸压到他舌底,见到他逐渐安静下来,不再下意识挣扎,然后才开始准备进行接下来的治疗。

华锦清洗干净双手,还用自己调配的药水消了毒,然后才伸出两根手指轻轻触碰着那节粉白色肉头上的小口,虽然它还在淌着血,但没了萧瑟暗暗的挣扎与抽搐,血流明显小了很多。华锦的指腹轻轻滑过它的表面,只觉得那处原本应该滚烫的器官此刻居然微凉,甚至还比不上刚从外面进来的华锦指尖的温度。

华锦深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再拖一会只怕会更麻烦。

她拿出压在药箱底层层药材下的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颗有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药丸。这是给产后胞宫受损之人准备的灵药,是由药王辛百草亲自炼成的,据说里面用到了不少稀世药草,据她师父说似乎还有什么特殊作用。

不过华锦此刻担心的还是如何将这么大的一颗药丸,通过那个看起来还没有自己手指粗的小口,塞到受伤的胞宫里。

华锦看着小口张张合合的样子,突然想到了师父跟她提过几句床事可以扩穴,顶着涨红的脸颊,闭着眼按揉起脱出穴内的那节小小的肉壁。

萧瑟脱垂出的胞宫柔软充满弹性,又带着产后特有的松弛感,没一会就在华锦青涩的手法下彻底放松下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小洞。

华锦连忙把药丸抵到大张的宫口上,用力往里面推去。

萧瑟虽然产后不足一周,产穴还松弛的很,但从外面强行塞入一个这么大的球状物还是有些困难。华锦深入小穴的那只手几乎推到了甬道尽头,那个松弛下来的宫口才哆哆嗦嗦的吃下了那颗药球。

萧瑟在昏迷之中也不好受,他虽然被喂了麻沸散,但对于这种内脏被人力压迫着复位的动作还是有感觉的。好在华锦有先见之明,卸掉了萧瑟的力气,他只能发出几声哼哼唧唧的声音,没有挣扎导致胞宫再次脱垂。

华锦抽出被血染红的小臂,胞宫复位,血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止住了,剩下的就是固定住胞宫位置,防止它再次脱垂了。

她拿出针包里最后的几根银针,按照穴位扎入萧瑟体内,固定住那个正含着沉重药球的肉囊的位置。

确认过萧瑟的情况在逐渐变好,已经从大出血的休克变为了普通的昏睡,华锦才松了口气,起了银针。

房间门口,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情况。

前几日萧瑟提前生产时,也只有司空千落在雪月城里,那时门口都没这么多人。司空千落此时一看,此时倒更像是一群亲友在产夫门口急的团团转,生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吱嘎”一声,华锦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身的鲜血吓了众人一跳。

雷无桀见华锦脸色不好,连忙冲上去问:“萧瑟没事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呵,没事?”华锦一声冷笑,“我就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明明早产时就有大量出血的迹象,还要硬撑着不眠不休,骑马疾行。要不是我刚好过来找你们,只怕他此刻已经死透了!”

众人听闻萧瑟的情况这么严重,几乎同时起身要往房间里进,想要看看萧瑟的情况,然后就被华锦一个错身挡了回来。

华锦站在门前,看着急冲冲的众人,说道:“急什么急,已经没事了。但他这几天需要静养,你们没事还是别去打扰他休息了。”

见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华锦把急的满头大汗的徐伯拉到了一边,小声叮嘱道:“萧瑟现在的情况虽然被我用药稳定住了,但接下来几天,直到他体内的药物被完全吸收完之前,不要让他下床。最好还要把下身垫高,防止他那处再掉出来。”

徐伯久经世事自然一点就通,瞬间理解了华锦的意思,连忙弓身道谢。

华锦扶起了徐伯,“萧瑟是我的朋友,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愿意帮他。只不过他这次的情况只怕会对内里产生损伤,我希望等他醒来后,您可以劝劝他,在做事之前也要多考虑考虑他自己的身体能否负担得起。”

萧瑟再睁开眼时,屋内昏暗异常,似乎已是深夜。

他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几日,只觉得浑身无力,嗓子干痒的厉害。他想要喊人,几次张口却只发出了微弱的气声。于是,他便想爬起来,自己去找些水喝。

结果萧瑟才刚撑起身子,就被小腹和下身的剧痛弄得又摔回了床上。

他捂住痛到痉挛的小腹,发现自己生产后好不容易瘪下去的肚子居然又鼓了起来,但这次里面似乎并不是充满弹性的羊水和胎儿,而是一个又硬又圆的硬疙瘩。

卧房厅里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房间内的动静,几个身影掀起隔帘走了进来。

萧瑟这才发现此刻并不是午夜,反而天光大亮,应该是正午或午后,而他房间内之所以会那么暗,完全是因为整间屋子的门窗隔断都挂了厚厚的暗色遮风帘。

“萧瑟你好些了吗?”雷无桀见到萧瑟醒了是第一个冲到床边的,“你知不知道你那天可吓死我了。”

“对啊,一句话说完就满身是血的倒了下去,我都要被吓死了。”司空千落也站在旁边一阵后怕。

还是叶若依注意到萧瑟不断咳嗽、吞口水的动作,倒了一杯水递给萧瑟,“华锦说你那天差点就死了。”

萧瑟喝水的动作一顿,他知道当时自己的情况很差,但他从没想过去死,至少在他将所有事情完成之前,还不能。

萧瑟喝了水,觉得嗓子好了很多,便哑着嗓子细细询问着他昏迷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起初他们聊得还很正常,知道萧瑟问起唐莲去哪了,几个人突然都变哑巴了。

“大师兄怎么了?”萧瑟早在那日天启城门口未见唐莲,心中便觉不安了,只是那时还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大师兄可能是路上耽搁了,才没能与大部队汇合。现在看只怕当时唐莲已经出事了。

几人推诿了半天,才把雷无桀推出来,由他转达了唐莲的死讯。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萧瑟表现得相当平静,仿佛他早已猜到了。

众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雷无桀借口去请华锦过来看看,拉走了司空千落,留下了垂着脑袋的叶若依和望着手中茶杯发呆的萧瑟在房里。

“所以,我睡了几日?”萧瑟突然出声。

“六日。”叶若依默默坐到床边,抬头看向萧瑟,“唐莲的死讯是蛛网三日前传来的。他们说他们已经确认过了,大师兄是真的死了。”

萧瑟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我要设宴,让全天启城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

“好,我会帮你。”叶若依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卷轴,在萧瑟身前展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这是我早已拟定的邀请宾客的名字。”

萧瑟低头,手指划过最前端的两个名字,良久才道,“你在天启多年,我相信你的判断。让徐管家拟请帖,送上各自的府上吧。”

“好久不见啊,萧老板。”

萧瑟回头,看见那个依旧一身白衣,脸上带着妖异微笑的和尚朝自己走来,焦急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你早知道我会来。”

“百晓堂满城地找我。我看他们实在太累了,便生了慈悲之心,故意下楼买了个菜团子。”

萧瑟见自己找了这么久的和尚好好站在自己面前,说起百晓堂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吐槽,“这间客栈离我的雪落山庄有一条长街的距离。你既然知道我派人找你,你怎么不早点过来。”

“我也想尝一尝萧老板十五道前菜的御宴,也想看看你是如何在千金台上威风凛凛威震四方的。只可惜,我闭关之前,你尚未进城,我出关时,你早已离开。”

无心走到榻前坐下,正准备给萧瑟倒茶,却被对方察觉出一瞬间脚步的虚浮,一把扣住了手腕。

萧瑟听到无心说到“闭关”,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心下着急用的力气大了些。好在虽然是内伤,但对方有意放他一马,没有下死手,经过一段时间的闭关修养,此时已经好了大半。

萧瑟松了口气,把手松开,刚想放下,却被无心反手一抓,压住命门按在了茶案上。

“数月不见,萧老板好像消瘦了一大圈啊。尤其是这手腕,啧啧,我都怕一不小心给弄折了。”无心按下萧瑟试图挣扎的手臂,细细感受着指腹下的脉搏。

突然,无心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萧瑟。他居然切出了产后妇人的脉象,生产完至少一个月了!而且隐约还有血崩之后,血脉迟滞、细弱的脉象!

无心往前推算,十个月前他们还没到雷家堡呢,那时还是处子之身的萧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腹中搞出一个胎儿吧!

趁着无心大受震撼地复盘,萧瑟甩甩袖子挥开了对方的手,揉着被掐出一道红印的手腕,问道:“何人所伤?”

“大监瑾宣。”脑子一片混乱的无心下意识回答。

被萧瑟的问题一打岔,无心的脑子终于重新上线,有些着急的盯着萧瑟,“你”

没等他的问题问出口,萧瑟先一步从榻上站了起来,背对无心说道,“世人皆知本朝开国皇帝天武帝萧毅,早年在战乱中产下过一个胎儿。我作为萧氏子孙,这副身子你也见过,能够怀胎生子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这才不到十个月!”无心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人环在了怀里,感受着轻裘遮掩下瘦削的身子。

无心把萧瑟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最初萧瑟挣扎了几下,但又怕伤到重伤未愈的无心,加重他的伤势,最后还是老实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乖乖任由其对自己动手动脚。

无心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萧瑟就被扒下亵衣亵裤、束腹护腰,全身赤裸的躺在他的身下。

无心看着对方微鼓肚皮上未消的暗红色纹路,和双腿间仍然松垮外翻的产穴,眼圈一红。几个月以来,他也经历过不少磨难,但比起萧老板所经历的痛苦,他这又算得上什么。

见他这副垂眸欲哭的样子,萧瑟猜到他又要说些自怨自艾的话了,主动撑起身子,搂住对方脖子,用一个吻堵住了无心还未出口的声音。

最近萧瑟的下身一直含着药王炼制的那颗大药丸。随着圆球逐渐变小,药物被他身体吸收的同时,也引来了胞宫深处传来的瘙痒,导致他那处日日像是发了洪水一样,臊的人心慌。

此次终于得了机会,他定要好好让无心插进最深处捣上一捣,解了这段时间的臊热。

一场懒得写的床戏。

一番云雨过后,仍有些虚弱的萧瑟先一步昏睡了过去,留无心招来小二要了热水,为他冲洗。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萧瑟看着身侧沉睡的无心和自己身上干净整齐的亵衣亵裤,温柔的低头亲吻了对方锃光瓦亮额头上的妖纹,才转头离开去找瑾仙公公。

大军大胜归来那天,鲜花从天启城门处,一直铺到了宫门之内。

萧瑟策马穿过整个天启城,策马奔向大殿,一直到殿前的台阶下,才下马朝前走去。他已经换下了一身军装,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狐裘大衣,整个人看着却不再是那么懒洋洋的,而是目光灼灼,难得地有一些精神气。

大殿之内,百官朝拜:“恭迎永安王殿下凯旋归来。”

萧瑟望着他们,点了点头,没有拘泥于虚礼,反而匆匆将藏在袖中的那封卷轴递给了兰月侯:“皇叔,我知道大家都在等这个东西。由你来念,最好。”

兰月侯点了点头,接过了龙封卷轴,打了开来,随即微微一愣。

“念吧。”萧瑟催促道。

兰月侯望了萧瑟一眼,终究还是念了下去:“孤近日身染恶疾,恐不日身归五行。二子萧崇,人品贵重,才德兼备,必能承孤意志,既孤登基,即皇帝位。”

全场皆惊!百官不敢抬头,各个浑身冒着冷汗,实在有忍不住的,开始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大胆!”萧瑟忽然暴喝。百官心头一震。

萧瑟怒斥道:“兰月侯诏书已念,尔等大臣还不快速速叩拜新皇!”

百官回过神来,最后还是礼部尚书率先高喝道:“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再也不敢犹豫,长身大拜,朗声高喝:“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瑟长舒一口气,对着萧崇笑了笑:“二哥,以后就辛苦了。再见。”然后在对方欲言又止试图挽留的小动作中,转身离开。

他的潇洒最后停留在策马疾行至雪落山庄门口时,下马踉跄的那一步上。

早早在山庄门口等待的雷无桀等,看到这一幕,像是被触发了ptsd一样,冲上来把萧瑟围住,在对方中气十足的“我没事”中,将人拥进了雪落山庄。

见关了门,雷无桀便想要去扒萧瑟的裤子,被对方的巴掌打了回去,“你这个夯货!我只是骑马久了,腰有点麻,没站稳而已!”

萧瑟手拢回狐裘披风下,捣鼓了几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像是变魔术一样,挺起一个圆隆的弧度。

“你你你”雷无桀指着萧瑟的肚子,吓得一连后退好几步。

“怎么,几个月不见,雷无桀,你连话都不会说了?”萧瑟一边揉着酸麻的腰,一边往屋里走去。

这一战打了将近三个月,大军开拔回朝又走了快一个月,萧瑟一路上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好在有萧凌尘在旁边帮忙掩护,才没叫人看出端倪。

但随着逐渐显怀,他骨头深处涌上来的疲惫感是无法用强大的意志力弥补得了的,最终还是撑不住,在昔日同生共死的伙伴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不过不得不说,萧瑟这一胎怀的是真稳。从一开始的斗赤王暗河、问剑洛青阳,到天启血夜、先皇去世,再到大战南诀、大胜归朝,这孩子简直把别人一生都难以遇上的大场面,在爹肚子里就全部经历了一遍,偏偏还什么事都没有。

萧瑟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一边接受着同伴们的嘘寒问暖,一边指挥雷无桀帮自己揉腰捶腿,好不自在。

这边他刚交代完徐伯日后的安排,那边就听从门口传来极富有穿透力的爽朗大笑,“哈哈哈,殿下竟没忘记那时的约定啊!”原来是屠二爷等人听说萧瑟等人要走,赶来送行了。

萧瑟三言两语把雪落山庄送了出去,一转头发现除了不精武艺的屠二爷,其他人都盯着自己狐裘下隆起的孕肚在看。

他清了清嗓子,让大家的注意力从自己的肚子上挪回自己脸上。

在场众人都还算知道礼数,意识到他不愿讨论身体问题后,便纷纷重新找回话题送别。萧瑟见东西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便想告别离开。

正在这时,怒剑仙抱着一个襁褓,大步走了进来,“诸位!”

“怒剑仙。”萧瑟点头,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怀里就被怒剑仙塞了一个奶娃娃和一卷诏书。

萧瑟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搞得呆在了原地,任由小婴儿骑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玩弄垂在脸颊两侧的刘海。

也许是这个场面有些滑稽,连一向板着张臭脸的怒剑仙都忍不住弯了下嘴角,笑骂道,“你在宫里不是见人就喊爹吗?这会见到亲爹,倒是不会说话了?”

萧瑟听到这话一愣,低头正好对上奶娃娃清澈的大眼睛,“这是我的孩子?”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萧瑟慌忙把孩子塞给了同样第一次抱娃娃,手忙脚乱的雷无桀,问起了孩子怎么会来天启。

原来,数月前,司空长风见天启城之乱平定,永安王名号再次在民众之间交口相传,变想趁着各方势力注意到这位身处雪月城的永安王长子之前,把人送到萧瑟身边去。没想到他的人前脚刚到天启城,后脚就接到情报,萧瑟带军出征,支援琅琊军抗击南诀去了,人刚走还不到一天。

护送雪月城的人也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考虑到让萧瑟带着还不到两个月的奶娃娃上战场,实在不现实,还是决定先传信给城主,再决定要不要追。

司空长风接到蛛网线报,也是有些无语。孩子经不起再来回折腾一次,让萧瑟带走也不现实,那时在天启城里能靠得住的雪月城的人,又只有不具备带娃能力的雷无桀等少年人。

出于无奈,他就让人把孩子交给了全天启最值得他托付信任的兰月侯。孩子还在兰月侯府上住了不到三天,又被身为大龄单身男青年的兰月侯丢给了刚有儿子出生的白王萧崇,让他侄子帮他一块养。

刚才在朝堂上萧崇就想拉住萧瑟,把这个烫手山芋还给他。但架不住新皇登基,还有众多事务需要他处理,最后只能拜托师父来跑这一趟了。

众人听完小家伙的遭遇,心里颇为同情,眼见娃娃都半岁了,还没见过俩爹,难怪怒剑仙说起娃娃满宫叫爹时,会难得露出那样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作为亲爹的萧瑟抱着孩子玩了一会,在怒剑仙告辞离开时,喊住了对方,“孩子你还是带回宫去吧。”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萧瑟站起身,假装不经意将孕肚从狐裘中露了出来,有些自嘲的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把孩子带在身边养的样子吗?再说,我看二哥把这孩子养的挺好的,又白又胖,总比在我身边连顿奶都喝不上的强。”说着把孩子送回了怒剑仙手中,让他抱回了宫里。

等怒剑仙走远,萧瑟他们也告别众人上了马车,雷无桀突然有些好奇的凑到萧瑟身边,小声问道:“你就真的这么不想让这个孩子跟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吗?”

萧瑟低头垂眸,抚着被孩子刚才离别时挣扎的几脚踢到胎动的孕腹,并没有回答他。

直到颇感无趣的雷无桀跑到前面替了司空千落赶马车的活,萧瑟才抬起头,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白纱外热闹的天启街道。

他怎么会不想要这个孩子呢,那可是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才留住的孩子啊!

但他那二哥心思深沉、多疑,而萧楚河此时又是民心所向的无冕帝王。如果不将他的软肋明明白白的呈到对方面前,很难说他们之间的结局能比父皇和琅琊王之间的好。

他把日后会承袭永安王爵位的长子送到对方身边教养,相当于给了对方一个拿捏自己的权柄,想来已经是应对多变的帝王之心的最优解了。

只是苦了那孩子,只匆匆见了爹一面,下一面又不知道在何年何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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