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对自己推论的满意:“因为是权贵,所以你们担心若是到了漏泽园,这位老人家反倒可能被开棺戮尸。村里也不富裕,凑钱办一场丧事也不容易,万一被权贵记恨就更糟了……所以不如敲诈几个过路人,让过路人操办这一场丧事。至于你还没有说的话,应该就是‘你们打死了我们村的老人,得好好给人家操办丧事’吧?而你现在没说,则是因为我刚才掏钱太痛快,以至于让你忘了后面的话。”
他笑,只是因为对自己的能力十分骄傲,并没有对死者不敬之意。只是另一面来说,一个无关人类的死活也不至于让他有什么反应。
他这长篇大论完毕,口干舌燥,一闭嘴一招手,霍湘震立刻取出水袋来给他,简直孝子贤孙。
而对面那一群村民,已经全都目瞪口呆了。
楼辕喝够了水,把水袋还给霍湘震,而后继续面上含笑,问那领头的汉子:
“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
汉子连连点头,给他们让开路,两个抬尸身的人也快手快脚抬着尸身走了开。楼辕这便是一颔首,微是挑眉:
“我们要去锦官城,刚好经过你们村子,不如就趁我们走这几步的时候,你与我们说上几句?”
汉子便点点头,回头告诉身后这里人群散开,一边带着楼辕三个往前去: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楼辕随意一句:“敝姓楼,家里行五,叫我楼五就好。”接着眼神一瞥霍湘震,霍湘震有些介意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好脾气,说话有些冲,以及极致简练:
“霍浩然。”
那汉子点点头,并不在意霍湘震的反应,又看吴积白,吴积白便又是嬉皮笑脸:
“我叫吴积白,”拍拍药箱,“是个大夫。”
汉子点点头:“我们这里是祁家村,我叫祁长福,村长就是我爹。”他没意识到楼辕的“楼”是赵宋楼家,也没往那里想,只当是“娄五”。
楼辕却多心问了一句:
“祁?不知祁大哥这里和李唐的齐家是不是有何联系?”
“诶,”他摆摆手,“自然没有,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被个白疑欺压!”
“白疑?”楼辕问了一句。
祁长福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个白疑,锦官城边上这几个村子里,稍微好看点的人都不敢出门了!”
“……哦?”楼辕饶有兴味地一挑眉,这话自然不必多问,都听得明白,“男女不限?”
祁长福听这问话,脸上表情可谓古怪:“若说是男女不限,还有点怪了……娄五公子,你不知道,这白疑他……”满脸的嫌恶别扭,“他这人肯定是有些怪癖的,别处的恶霸是强抢民女,他却专好男色!”
看他这副神情,楼辕和霍湘震自然是不悦的。不等楼辕说话,霍湘震便开口了:
“看这意思,你是看不惯分桃断袖之风了?”
祁长福明显的是嫌恶至极,甚至是义愤填膺:
“霍兄弟这话问的,这是自然!男人和男人怎么能在一起?!不三不四的!男人找女人才是天经地义,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不找个女人洗衣服做饭,去找男人……真是有病!实在是太,太令人发指了!”
令人发指?吴积白一眯眼睛,我看你这才是丧心病狂!直男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