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却先出了声:
“嗝——”
“……”
藿香和小楼都是一脸无语,阿猫则是双手捂住了脸,活脱是打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楼辕也是懒得理他,低头和霍湘震凑到了一起看那锦囊上的字。霍湘震看他离自己这么近,索性多吃两口豆腐,伸手揽着楼辕肩膀。
楼辕瞥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依然安安静静,低头看霍湘震手上的锦囊。
不过寥寥几个字。
“赵宋有难。苗疆。虺柰娘。”
“虺柰娘?”霍湘震皱着眉念出了这个名字,“虺柰娘是谁?听起来像个女的。”
楼辕微微皱眉,难道沈鹿鸣又要折在情劫上面了?
而阿猫阿狗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反应很大,不约而同惊呼:“虺柰娘?!”
楼辕很奇怪地看他们:“怎么了?”
阿狗戳戳阿猫的胳膊:“你说你说,我讲不清楚!”
阿猫白了他一眼,而后才对楼辕他们恭恭敬敬道:“虺柰娘以前是我五龙坛的巫姑,只是……”他略微皱眉。“十五年前她叛逃出教,现在已经是我南诏国的禁忌。现任大祭司有令,如果遇到她,杀无赦。”
霍湘震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她做了什么事?”
阿猫摇头:“内情不是我们可以得知的,只知道她是用了巫蛊之中的禁术,导致了前任大祭司的陨落。但是具体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就是说这女的是个刺王杀驾的主儿了?沈鹿鸣怎么会和她有瓜葛?
楼辕忽然后背直冒冷汗,心说他沈伯伯那个到处留情的风流道士,这次不会又招惹了这么个惹不得的姑娘,遇到了桃花劫等着他去帮忙破吧?
嗯,这么一想,这事情的确不能找他爹,因为他爹会笑话死他沈伯伯的。妥妥的。
可是赵宋有难呢?赵宋有什么难?就算有,是他能解决的吗?他的权力全部来自父兄,也就是说,他到了西南,就完全无法凭借楼家的军力。那么还有什么事,是他现在这种坐着轮椅的状态可以解决的?
难道是和人家下棋、养鹦鹉、种花、钓鱼、说书、玩几个小心眼就可以解决的吗?!
那他娘的还叫什么国难当头啊?!
楼辕都快被自己气笑了,狠狠咬了一口核桃酥。
然后又被粘住牙了。
这个时候,楼府那个腿脚慢、说话不利索、容易稀里糊涂找不到路的扫地老伯,也终于带着竹夜清到了楼府了。竹夜清心说中原人也还真是慢性子,跟他们的老人说话还真是容易憋死。
进了楼府的门,扫地老伯又站住了。竹夜清不由得心里一寒,糟了,这老伯又忘了路了!在此之前这老伯已经带着他兜了好几圈了!
果然,扫地老伯原地站定,然后开始左看右看,带着自言自语:
“哎、嘿?哪、边、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