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太后和汪兴泉斗得两败俱伤,宇文珏真真算是渔翁得利了,所以这几日来,宇文珏都是心情大好,更是难得有个闲情拖着苏韵儿到御花园走了两圈,又去了梅太妃的梅园折了两支红梅回来。当大家看见苏韵儿手捧两支红梅,发间别有一朵宇文珏悄悄插上去的梅花,看着二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真真是羡煞旁人。
话说两日前汪霁月被打入冷宫之后,在冷宫内大喊大叫,险些没和冷宫内其他的妃子打起来,无奈安定又将汪霁月给挪了处没人的院子,只是那院子......实在是太偏太旧了些,不过也是汪霁月自己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旁人。
这一日,姜含柔得知汪兴泉被乱石砸死的消息后,轻笑一声便让绿芙领着她来了汪霁月所处的冷宫,想好好地落井下石一番,最好是能让她伤心欲绝,心如刀绞的模样,看到她越伤心越是难过,那姜含柔的心中才越是畅快。
“娘娘,这都什么地方呀,脏成这个样子,咱们还是回去吧,莫脏了您的脚。”绿芙皱着眉抬手将挂在面前的蜘蛛丝挥开,眸中满是嫌恶之意,看着面前脏乱不堪的院子,绿芙真的是不愿意再向前踏进一步。
“哼,可是受不了了?”姜含柔看见绿芙这副摸样,轻哼一声笑道,绿芙听了赶忙连连摇头否认,这主子都没发话,她怎么能先走呢,“进去吧,咱们不过是来这一次,可人家堂堂月嫔娘娘还要在这儿住一辈子呢!呵呵呵......”
“也是,看这儿院子的模样,想来她也是没有翻身的日子了。”绿芙点头应道,眨眨眼睛轻笑,她这样一说,又使得姜含柔连连发笑,姜含柔撇撇头示意绿芙领路,绿芙点点头又将面前的蜘蛛丝挥开,轻声提醒道,“娘娘小心些,莫要踩着脏东西了。”
一进门,姜含柔就看见汪霁月身着素服,头绑素带,面色苍白,伤心欲绝,眸中泪光点点,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想来她是知道汪兴泉遇难的消息了。
“哟!月嫔娘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呀,风榆怎的没来伺候?”姜含柔径直走进房内,面上看似关心的问道,眸中却是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绿芙赶紧接话道:“娘娘可是忘了,进到冷宫的妃子都不能有宫女儿伺候的,那风榆两日前被送到浣衣局做苦力去了,奴婢今日还看见她了呢,那小手都磨出血茧子来了。”
“你来做什么?”汪霁月闻声抬头,看着姜含柔眸中闪过一抹愤恨。听见绿芙说风榆被罚去做苦力,心中有一丝心疼,风榆从小就跟着她,她的生活起居向来都是被风榆打理的井井有条,虽说不上是姐妹,但汪霁月好歹也将她当作了半个亲人,没想到风榆如今因为她被打入冷宫,被调去了浣衣局做苦活。可就算她知道了,她也再没有办法将风榆救出来了,她看看四周这满是霉点满是破洞的院子,面上笼上了绝望。爹爹死了。她再也出不去冷宫了。
“妹妹这是什么话?好歹咱们姐妹一场,如今妹妹落难了,姐姐自当是要来看看的。”姜含柔面不改色地说道,看她的表情,还真像有那么回事儿。
“哼!别再假惺惺了,若不是你从中挑拨,我父亲会招惹上太后吗!”汪霁月怒吼道,水眸中顿时蓄满了泪水,愤恨地看着姜含柔,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一般。这两日她算是想明白了,若不是姜含柔突然来找她,她也不会知道皇上的身边还有个苏韵儿,她也不会派人去教训她,更何况,太后为何要无缘无故针对她?
那个老女人虽是做事全凭自己心情,可近年来,太后也消停了许多,怎会这般突然地针对她?想来定是姜含柔给放的消息。若不是她当时实在是气糊涂了,她也不会一纸家书给汪兴泉诉苦,汪兴泉也就不会在第二日就接连弹劾几个太后的狗腿子。太后也就不会让她的爹爹死!一切都是她,都是她姜含柔的错!
“哟,想明白了呀?”姜含柔对汪霁月突然想明白这件事有些意外,但她想明白了又能如何?汪兴泉已死,汪府已是树倒猢狲散,成不了气候,更何况汪霁月如今已被打入冷宫,还能再翻出什么风浪来?“再说了,若不是本宫助你,你还能在后宫出这么大个风头?”
“你住嘴!”汪霁月怒吼道,汪霁月看着姜含柔这般光鲜亮丽和她那一直扬起的嘴角就觉得十分讽刺,如今哪怕是她身边的绿芙都能比她体面吧?汪霁月站起来大喊道,“你给我滚!”
“啪!”
“啊!”绿芙上前一步,猛地对着汪霁月的脸扇了一巴掌,汪霁月惊叫一声,左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大胆!竟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汪霁月捂着脸,双眸惊讶的得瞪得浑圆,眸中满是怒火,胸口猛烈地上下起伏着,绿芙区区一个贱婢,竟然敢扇她耳光?
当初她进宫之时,她绿芙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待着叫着什么样的名字呢!如今见她落难,一个下等的贱婢也敢踩在她头上!呵……这样势力的小人,跟在姜含柔身边还能活多久?
那红蔷从姜含柔还是小姐起就跟在她身边,上回事没办好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呵……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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