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到了正阳宫,果然见到姜含柔早早地候在正阳宫外,如今天气日渐寒冷,姜含柔围了件白狐半坎肩,宇文珏瞧了觉得样式好看又保暖,心中竟是想着回头给苏韵儿做一件。
姜含柔见宇文珏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面上一红,心中雀跃同时也有些得意,想着皇上果然是心只向着自己的。姜含柔给他见了个礼后,便如同小女儿一般扑了上来,拽着宇文珏往里走,说是准备了好些膳食,候了他许久。
姜含柔突然一拽让宇文珏有些促不及防,一口气没顺过来险些咳了起来,他将手握拳放至嘴边硬生生给忍住了,想着若是在她面前咳上一声,保不齐她每天又要带些什么东西来看望他。
宇文珏进到殿中,见桌上摆了几道他平日里爱吃的菜,有官燕膳汤、剔缕鸡、剪云斫鱼羹,还摆了四品乾果和一品膳粥。
“皇上早前倡导后宫节俭,臣妾想着应当做个榜样……”姜含柔见宇文珏看着桌上的菜,以为他是觉得菜品太少了,出口解释道。
“皇后以身作则,朕心甚慰。”宇文珏笑着坐了下来,“有这些菜便足够了。”
“皇上喜欢便好。”姜含柔坐在了宇文珏身边,抿嘴一笑,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低头说道。
宇文珏提起筷子,可身染风寒的他,见着这些菜着实是没什么食欲,又不好拂了姜含柔的好意,放下筷子问道:“这还未到午膳的时辰,怎的这么早就准备了膳食?”
姜含柔听了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面上小女儿姿态尽显,娇羞地说:“臣妾……想早些见到皇上……”
说着,姜含柔把手轻放到了宇文珏的腿上,凑到宇文珏的耳旁,气吐如兰:“皇上便先用膳吧,若是过会儿皇上饿了,那臣妾便喂饱皇上可好?”
唉……
宇文珏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执起了筷子……
千禧宫。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福寿金安。”宇文珏前脚刚走,苏韵儿后脚就被传到了千禧宫。
“平身。”
“谢太后娘娘。”
“韵儿,一段时日不见,怎的还受伤了?”太后右手搭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眯着眼扬声问道。
苏韵儿心中汗颜,宇文允刚因这事儿跟她闹了矛盾,她又何必明知故问?
“回太后娘娘的话,是奴婢不小心磕的。”苏韵儿低头答道。
“行了!在哀家这就不必显摆你那慈悲之心了。”太后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倒是好手段啊,这才多少日子,皇上都亲自抱你回宫了……”
太后阴阳怪气地说着,听得苏韵儿一头雾水。难道那日是宇文珏抱她回来的?说实话她是当真没仔细想过她是如何回来的,只知道第二天一睁眼,自己便躺在了宇文珏的寝殿,她还觉着奇怪呢,原来是这样……
见苏韵儿不说话,太后没好气地轻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若不是嫣儿去的早,哀家定要除了你这个狐狸精才放心!”
苏韵儿心中撇撇嘴,看来自己没死还真得感谢她的不杀之恩了。
见苏韵儿不搭话,太后起身,缓步走到她身前,盯着她的眼睛,眸中饱含深意,围着她转了一圈,边打量着她边说道:“哀家真是没料到,就你这副模样,还真能入了皇上的眼……”
苏韵儿有些无语,太后哪只眼看到宇文珏看上她了?再说,倘若真是被看上了,这不正是太后希望看到的吗?早前还逼她让她当个贵人,现在似乎又想找她麻烦,唉……现在的老人家真真是难伺候。
“怎么,平日里不是伶牙俐嘴能说会道的么?”太后扬眉有些轻蔑地说道,“被哀家说中心事,心虚了?”
苏韵儿刚想出口辩解,却又被太后出声打断了:“你不必解释,你不过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而哀家不过是想有个能对付皇后的傀儡。若是你还有些脑子,便知道你无法与哀家作对,而哀家,反手间便能让你下黄泉陪陪嫣儿……”
说着,太后伸手捏住了苏韵儿的下巴,似在示威一般想要将她的下巴捏碎,瞪大眼睛说道:“哀家不是在和你做交易,而是你……不得不听哀家的!哀家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太后娘娘想要奴婢做些什么?”太后这般大费周章地威胁她,那定是有什么事想让她做了,苏韵儿目不斜视,径直问道。
“哼!”太后轻哼一声,重重地甩开她的脸,苏韵儿直感觉下巴一阵生疼,“算你识趣,哀家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过这做傀儡的……太聪明了可不好。”
苏韵儿听了,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儿,她这话什么意思?傀儡说的是她,还是另有所指?
“哀家命你……”
“太后娘娘,二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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