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时分,天气转寒。
街上的行人换上了棉服厚装,训练场中的新生们却仍然着一身单薄的操练服,好似全然感觉不到骤降的气温,甚至还有人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他们是哨兵学院今年入学的新生,正在参加入学考试。
哨兵身为进化者,五感能力强于普通人百倍,先天适合参军作战,虽然人数稀少,却实打实是保卫联邦的顶梁柱。
如果说哨兵是联邦的精英,那么能进入哨兵学院的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往往一毕业便能被各大军队直招,刚入伍就能获得少尉军衔。然而,哨兵学院向来以自由竞争、残酷淘汰出名,既是极为优秀的未来军官储备基地,同时也成为了很多哨兵闻之色变的斗兽场。
比如眼下的这批新生,好不容易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获得了入学资格,熬过了残酷而艰难的入学训练,可若是在这场最终的入学考试中排入末百分之十,则会直接被打回原型——从哨兵学院被劝退。
因此,入学考也往往被戏称为淘汰赛。
温岚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所有新生都在这里了?”
“前两个月的训练里淘汰了十几个,剩下的都在这儿了,这是他们的入学考成绩,”考官递上一份资料,顿了顿,隐晦地提了句,“您看看,比上一届强吧?尤其是这个顾钧,每一项考核都是最顶尖的s级,是个好苗子。”
温岚瞥了他一眼:“楚江云入学考也是全s级。”
考官闻言,脸色当即落下来许多。
哨兵学院上一届出了个奇闻,破例招了个还没有分化的普通人。
楚江云明明还不是个哨兵,偏偏混进了哨兵学院,当然被所有人当成笑话看,结果他入学考拿了全s级,压了所有哨兵一头,叫那些嘲讽过他的人都抬不起头来,一时恨不得都绕着他走。
然而那阵风头过去后,很多哨兵回过味来,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们觉得是楚江云运气好,遇上了哨兵学院史上最弱的一批新生,才能在矮子堆里拔高个。如果他们和楚江云同期入读,肯定能把楚江云打得在地上爬。
毕竟,一个普通人嘛,怎么可能踩在哨兵头上?
显而易见,这位考官也是个执着于“哨兵正统”的守旧派。
“s级不过是一个笼统的等级,其中成绩数值也是有差别的,”考官仍然不放弃,想要在这位特派过来的红狼舰队大校跟前上眼药,“比如顾钧的力量等级实际达到了2300,比楚江云高出400。”
“行了,这不是还有最后一门测试没结束吗?急什么。”
“最后一门只是考他们对向导素的抵抗能力,是最简单的,历年来凡是优秀的学生,这门的成绩都是最高,影响不到……”
“好了,”温岚神色不悦地打断他,“今年的考核方式有变化,现在不要急着下结论。”
抵抗一下人工向导素而已,又碰不到真的向导。不过是每个合格哨兵都能做到的事情,能有多新鲜?也不知道这位大校为什么总是维护楚江云那个普通人,
考官心下腹诽,却也不再多话,只等着看今年的考核形式能有什么新花样,可等着等着,却等到了那个他厌恶至极的楚江云推开训练场的门走进来。
考官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发难:“这里是新生入学考,你怎么……”
“现在人到齐了。”温岚摆手挥退他,一贯严肃的表情温和了些许。
“不好意思,大校,”楚江云面带歉意地走上前,“路上遇到些事儿,耽搁了一点时间。”
温岚打量他几眼,发现他手背和肩颈处都有擦伤,额上也冒着细汗,显然刚刚和人打斗过,于是立刻想起自己先前查到的情况。
前一任首席毕业后,哨兵学院正在紧锣密鼓地遴选新任哨兵首席,楚江云也是热门候选人之一。他一个未分化的普通人,本来就是很多哨兵的眼中钉肉中刺,这会儿还要去争夺本属于哨兵的首席之位,更是让很多哨兵咬牙切齿,于是原本藏在暗中的许多争斗便摆到了明面上,成日里有人以挑战的名义找他麻烦。
只是都没有成功罢了。
“没事,”温岚摆摆手说,“人到了就好,时间不早了,昨天和你说过的流程都记得吧?”
楚江云点点头,拿起桌案上的小瓶子,一把拔开塞子,随手将里头的透明液体往自己身上一倒,便往新生排列好的方阵中走去。
“大校,”考官十分不解,“这是……”
“刚刚和你说过的,今年开始试用的新考核方式,”温岚说,“这项考核是为了测试他们对向导的抵抗能力,但人工向导素的引诱性太弱,测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今年改一改。”
“可楚江云也不是向导,”考官皱着眉说,“他只是个普通人。”
“就因为他是普通人才用他,”温岚嗤笑一声,“他要是个哨兵,信息素不刺激到别人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引诱?他要是个向导,早就在向导塔待着了,还能拉来给这群小子陪练?”
考官这下听明白了,觉得温岚说的有些道理,但心里总对楚江云膈应着,下意识质疑:“但他一个普通人,也没什么用吧?身上撒点人工向导素,引诱性又能比单纯用向导素强出多少呢?”
温岚着实不耐烦了,一边想着等考核结束就去找学院长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选考官的,一边敷衍:“你看着就是了。”
考官没办法,只好往考生处看去。只见楚江云已走进新生方阵中,顺着排列之间的间隙交叉走动。
大抵由于考试的性质,他走得格外慢,半点也没有平日里雷厉风行强压诸多哨兵一头的气势,反倒像只矜贵的大猫似的,昂首挺胸,缓缓迈出柔软的猫垫,随意而又矜持地巡视着自己治下的臣民。
新生们倒还记得自己在考试中,努力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楚江云身上,或羡慕、或向往、或不屑、或鄙夷,但不论暗藏着何种情绪,都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变得狂热,眼珠中也渐渐带上血丝,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把他撕碎。
浓缩的人工向导素逐渐挥发,诱人的气息以楚江云为中心四散蔓延,随着凝滞的空气飘浮到考官身侧。他吸了吸鼻子,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抖,突然感到口有些干,目光更是不自觉地追逐着楚江云。
他贯来厌恶楚江云,还是头一次仔细观察这个人,才发现他的身材竟是意外的好,宽肩窄腰,一双腿长而笔直,唯独裤子似乎有些不合身,紧紧包裹着臀部显露出浑圆的弧度来,裤腿随着静室的风悄悄扬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腕。
果然是草根出身。
一个没分化的普通人偏偏长了这么副好身体,做什么要来和哨兵抢饭吃?让哨兵喂饭吃不好吗?
心猿意马之际身体也愈发燥热,考官扯了扯衣领来掩饰自己吞咽口水的动作,而后还欲盖弥彰道:“科研院是研发出什么新技术了吗?这回的向导素倒是特别有用。这种质量的向导素要是能量产,以后学生作抵抗训练的时候都可以用上了,前线作战的时候也能少出些意外。”
温岚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但这回不知怎的,下意识却有点认同他的话。在粗糙军服的遮掩下,温岚的手背上也隆起了道道青筋,只面上表现得若无其事:“没听说过,我回头问问科研院。”
这两人年纪长经验多,尚且能勉强能克制住自己,底下的新兵蛋子却没那么好的自制力,此时已有很多人勃起了,下头鼓鼓囊囊一大团好不明显,甚至有人的裤裆处湿了一片,把原本的浅绿色都染浓,竟是当场射了。
压抑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哨兵们躁动的信息素蔓延在空气中,无形地互相打架,
终于有人忍不住,在楚江云从身旁经过时突然开口:“你知道自己屁股很翘吗?”
楚江云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我听说过你,十九岁了还没有分化,已经没机会了,做什么还和我们哨兵争,干脆找个哨兵……”
声音一滞,因为楚江云一条腿挤进了他两腿间,几乎要碰到他早已勃起的阴茎。
就差一点点。
“你叫什么名字?”楚江云问。
“方宏,”他死死盯着楚江云的腿,狼狈地吸了口气,一双眼猩红无比,“怎么?对我……”
言语又是一滞,因为楚江云的腿又往前送了些,终于和他的阳物轻轻碰在了一起。明明隔着各自的裤子,他却几乎能隔着布料看到底下那条劲瘦而修长的腿,肯定和他的脚腕是一个颜色,不对,那里长期不见光,说不定还要更白。
同一时间,楚江云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四周所有新生都紧盯着他们,分外想知道楚江云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会是投怀送抱吗?又或是淫词艳语?无奈楚江云声音太轻,他们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见下一秒,楚江云抽身回退,若无其事地要继续向前巡视,他们才想起来,现在还在考试。
可方宏却已经被刺激得失了理智,冲上前想要把楚江云按死在身下,然而一直保持着无害之姿的楚江云却突然发难,抬腿一扫便将他踩在地上,紧跟着猛然一踢,方宏便随着一道抛物线,被狠狠砸在墙上,又落在地上,无力地弹了几下。
直到这时候方宏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淘汰了,再看一眼前方的时钟,距离考试开始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他前面几项考核的成绩也不过堪堪中游,这场却落了个倒数法的胡顶乱蹭,没过多久就找到了窍门,一下接一下,变得有规律起来。
龟头泌出一点淡淡的乳白色的前列腺液,随着亲密无间的接触全都划在楚江云小腹。
黏黏糊糊的触感让楚江云十分崩溃,“狂躁期不是触觉失调吗?”
他仿佛受到了欺骗,已经完全忘记了净化效果和接触的亲密程度息息相关。津液接触强于普通皮肤接触,而阴茎和精液的接触当然更甚于此。
萧问荆显然没有办法体会他的慌张。
经过尝试和探寻,他终于初窥门径,顶弄时开始特意往楚江云腿间挤。
楚江云试着往后靠,但他早已背靠高墙,退无可退。
他试着把腿分开,很快又被萧问荆强硬的双手拢住。
粗大阴茎在腿间进出,连上头的青筋脉络都依依分明。摩擦剧烈而持久,大腿内侧开始发热,随即又开始发痛,楚江云不用看就知道那里早都是一片红肿。
他唇齿都在抖,呼吸也断断续续的,“你多久没撸过了,也不用这么饥不择食吧?”
质问中几乎带上了点微不可查的崩溃泣音,要是萧问荆神智清醒早该停下来扇自己几个耳光了,可他现在只能听见蚊蚋般的嗡嗡低鸣。
他本就长得比楚江云高,下体的位置也稍稍高出一些。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了,他托着楚江云的屁股猛然把人抬起来,顺势将阴茎从下往上戳。
骤然悬空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失重感,楚江云下意识夹住了唯一能依托的东西,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是萧问荆的腰。
他终于如愿以偿分开了腿,腿交没法再继续,可这样的姿势却让萧问荆的阴茎撞向了一个更危险的地方。
萧问荆顶得又急又快,几十次里总有一两次能找对地方,连连试探后,龟头猝不及防撞进穴道。
从未被外物造访过的穴口倏然破开,疼痛和异物感一并涌上来,生涩的穴眼自发性收缩,试图把侵入的异物挤出去,不知道这只会让那玩意儿得寸进尺。
萧问荆舒服得要死,下体连接处好似泛起热流,传遍四肢百骸。破败不堪的精神海也似迎来新生,积年收缩的边缘试探性向外扩张、收复失地,常年作乱的精神风暴显现出停歇的前兆。
飘飘然的神仙爽感让萧问荆面目都狰狞了一瞬,一双大掌紧紧抓着楚江云的屁股揉按出深深的凹陷,浑圆的股肉被挤压得变了形,落下骇人的青色指痕。
无机质的瞳孔好似聚焦了一瞬,很快又散开。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掐着楚江云的屁股就想继续往里撞,不料楚江云彻底受不了了,趁着他全神贯注时猛然用手肘重击了他的下巴,将一时不察的狂躁哨兵掀翻开去,连衣服裤子都顾不上捡就往外跑。
实验室已经彻底封闭,没有出口。楚江云不指望就这样逃出生天,只想去拾掉在不远处的能源枪,来不及的话,那把他惯用的长刀……或是短匕,都行。
他需要自卫的武器,需要有利器傍身。
萧问荆已经疯了,他不想被一个疯子上。
就差几寸能碰到刀柄时,肩膀被一只手牢牢按住,无法再前进分毫。
楚江云没有放弃,矮了下身躲过他的控制,便抬腿回旋踢过去。
这一腿用了十成力,连特制钢筋都可以踢出一条大坑,可狂躁期的s级哨兵完全无法用常识判断。萧问荆接住他的小腿只稍稍卸了下力,便掐住脚踝倒吊着把他的腿提了起来。
倏然失去平衡,楚江云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只剩一条腿被萧问荆提着,脚掌就停留在他脸颊边。
楚江云没放过这个机会,单手撑地借了一下力,便倾斜了全身重心把脚踢在萧问荆脸上。
半空能借到的力显然不大,萧问荆只侧了侧脸便轻易躲过去,只是注意力转移,握着他脚踝的力道松了些。
楚江云立刻扭过身,迅速往前爬了两步要去够他的刀,然而刚碰着刀柄就被人狠狠一踹。精铁打制的长刀转着圈飞出去,径直撞到了另一头的墙,发出清泠泠一声脆鸣。
心头一凉,楚江云试图爬起来,但立马就被按了下去。
他看到高大的阴影落在面前光亮的地板上,随后背上便覆下一具温热的躯体。
熟悉的棍状物又从腿间抵了进来,这回目标明确,是直直朝着他后穴去的。
“萧问荆!”他努力扭过头,目眦欲裂,“你现在停下还有救,要是真进去……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萧问荆揪住他后脑的头发,猛然把他按到冰冰凉的地板上。
脸颊几乎被挤压得变了形,牙齿不小心磕到舌头,嘴都麻了,楚江云还在艰难地劝阻:“你看清楚了,我是你最讨厌的人……我利用过你,背叛过你,你亲口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的,等你醒来一定会后悔……”
其实楚江云应该很清楚,狂躁期的萧问荆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但即便喉咙早已肿痛不堪,他还在坚持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或许把萧问荆当作一个还有理智可以对话的人,可以给他带来一点为数不多的安全感吧。
可那显然只是空中楼阁。
因为下一秒萧问荆就提枪肏了进来。
充血偾张的硕大阴茎势如破竹,不容置疑、一寸一寸地插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