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美拼命反抗:“你,你混蛋。”
桂新边吻她边说:“你是那么清纯,那么美丽,那么稚嫩……你脸上还有绒毛,肌肤洁白如雪……我今天得到了你,就是马上去死,也不后悔……”
桂新华的话无耻之极,却把丁小美的羞愧感说掉了,把她的抵抗心说软了。
最后,他又用疯狂的动作把她彻底打跨。丁小美就像一只被野兽咬断喉管的羔羊,四脚朝天地瘫软在石板上,凭他蹂躏……丁小美躺在石板上,目光穿过他的肩膀,看见被树梢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好像要倾覆下来似的。
丁小美痛苦地想,我的人生从此也像这天空一样支离破碎了,不完整,不平衡,不纯洁了。或者说,我的身上已经有了无法擦去的污点,人生的天平发生了不可扭转的倾斜……一阵伤感袭上心头,她再次泪流满面,无声地哭了。
桂新华侧身躺在石板旁边的树叶上,狡黠地看着她,还想伸手来抚摸她。
丁小美一把将他的手挡开,仿佛刚从一场恶梦中醒来,恐惧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边哭边蹬着脚骂:“我现在,一切都被你破坏了,我没脸去见人了,我不活了,我这就去死。不,我要告诉我的爸爸妈妈,让他们去告你。你是一个坏蛋,不是一个好人。我还要到市政府,去告诉你们的领导,我……”
丁小美像跟一个孩子吵架一样,又哭又闹。因为她心里太空虚,太恐惧,却又没有办法可以弥补这个损失,报复这个造孽者,就只好用这种哭闹来宣泄心头的委屈,弥补内心的空虚。
桂新华一点也不生气,做了坏事也不害怕。听了她的哭诉,反而还开心地笑了。笑了一会,他上来像哄孩子一样地哄她。
他抚她坐起来,然后抓住她的手,啪啪地打自己的耳光:“你打我吧,我是不好,可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甚至想好了,回去就与老婆离婚,然后跟你正式结婚。她也是市政府的一名公务员,可我们一点感情都没有了,经常搞冷战,还吵架,真的,我不骗你。”
“你又胡说八道了。”丁小美嘴上嘟哝着骂了一句,但出于一个女孩的本能,听了他这一席话,她就像一个快被淹死的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空虚恐惧的心里也升起了一丝希望。
桂新华见她的哭声低了下来,又涎着脸说:“你不要以为,我这个人就这么坏。其实,我平时是很严肃的。除妻子以外,我从来没有与别的女人交往过。我是真心爱你,才憋不住这样做的。那天在路上看到你,我就忽然产生了一个灵感,我们原来就是有缘的一对,是老天安排我们今天在这里见面的。这样,我才大胆地与你搭讪的。”
丁小美静静地听他说着,心里也希望他这样说。
“而你,一点也不犹豫,很自然地就跟我搭了话。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缘分。你知道吗?缘分,就是老天早已安排好的,然后在一个适当的时间和地点,安排有缘人见面。你想想,是不是?为什么我们早不见面,晚不见面,而正好在你看到高考成绩的那天见面呢?因为这天你心情好,才肯跟陌生人搭讪,才能接上我们这段老天注定的缘分。”
当时丁小美听了他的话,搞不清他说得对还是不对。只是有些幼稚地想,市政府的人怎么也这么不要脸呢?怎么也这么相信老天缘分什么的?在她的意识里,当官的人应该不是这样的。
桂新华安慰她不哭以后,又呆呆地坐在那里,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问:“你,真的回去,告诉你爸爸妈妈?”
丁小美没好气地说:“我还要告诉你们的领导,还要去公安局告你。”
桂新华脸色一暗,但马上又坏坏地笑了:“小美,我劝你还是不要告诉你爸爸妈妈的好,这事要是被别人知道,我最多吃处分,或者被撤职,开除。可你呢?你一个女孩子家,以后还怎么见人哪?”
丁小美垂下头想,是啊,这事要是被人知道,我还怎么去面对爸爸妈妈亲朋好友和老师同学?还怎么去上大学啊?以后还谈得到理想的男朋友吗?她沉默了。
桂新华见她被说服,看了看天空说:“天要黑了,我们回去吧。”说着来要搀扶她。
丁小美推开他,先用手梳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头发,用发夹夹住,再坚强地站起来,回头去看背后的衣服是不是被弄脏了。
桂新华不打自招地说:“一点没脏,这之前,我都擦干净了。”
丁小美真是又气又好笑,骂了他一句:“无耻!”
桂新华反而开心地笑了:“嘿嘿,被你骂着,我心里好舒服。”
这个人真的很无赖。丁小美不再理他,忍着下身的隐痛,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来的方向走去。
桂新华打了那个机动车司机的手机,让他到那个山口来接她们。当她们走到那个山口时,机动车已经等在那里了。
丁小美在跨上车子之前,又禁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座让她失身的大山,心里感慨地想,进来时我还是一个天真的少女,出去却已经成了一个女人了。
唉,这世间的人事,可不像这大山,亘古不变,清静肃穆,而是那样的变化无常,复杂难料啊!
到了县城,丁小美忍着身心的难受,没有吃他的晚饭就往回赶。晚上七点多钟,她才赶到她打工的那个小镇。丁小美稳了稳神,装作没事一样,镇静地向那家小饭店走去。
跨进店门的时候,丁小美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她感觉店里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怪怪的,有些刺人。丁小美脸上热辣辣的,心紧缩着,连忙放下包,换了衣服埋头干起来。
尽管她干得很卖力,脸上也努力做出平静无事的样子,却还是被两个心细的女人发现了。先是那个结过婚与她一起做服务员的叶姐,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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