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一脸妒火地盯着雷小波的背影,问:“雷村长,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雷小波心里叫苦不迭,不让她们跟过来就好了,现在凤平姐也怀疑上我们了。我的天,她们都会跟我进行交涉,再不走,她们两人之间也要产生怀疑了。
“就上个星期,才搬过来几天。”雷小波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轻描淡写却又欲盖弥彰地地说,“高老师是村里刚刚聘请来的,所以我问这里的施总,要了两间集体宿舍。”
焦卫娟看了郭凤平一眼,撇着嘴角说:“我又没问你高老师的情况,你解释什么呀。”
雷小波心虚得背上都开始冒汗了,他知道再不赶她们走,就会有更加难堪的事情发生,他赶紧对李帮庆说:“我们去施总那里拿床铺吧,晚了就找不到他了。”
这明显是赶她们走的意思。但焦卫娟还不想走,郭凤平也没有走的意思。这时,袁兴荣从隔壁走过来,他不知道这是雷小波的宿舍,就对李帮庆说:“小李,你住在这里,是比较艰苦的。我回去以后,考虑给你一些住房补贴吧。”
李帮庆说:“雷村长都住在这里,我还嫌什么艰苦啊?”
袁兴荣也惊讶极了,说:“什么?雷村长也住这里?不会吧?”
要帮庆指着雷小波的床铺,说:“喏,这就是雷村长的床铺,我跟他住在一起。”
袁兴荣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们的住房条件都很好,袁兴荣有三套房子,他常住的一套别墅,装修得也相当豪华。他哪里想到一个正干着大事的堂堂村长,竟然住在工地上的临时房里,还不如他们厂里的一般的职工呢。他知道,焦卫娟在城里也有两三套房子。
袁兴荣看着雷小波的旧板床,摇着头,咂着嘴说:“雷村长,你真是在艰苦创业啊。”然后转脸去看郭凤平,“郭书记,你们村里怎么不给他安排好一点的住房条件?雷村长这么辛苦,住的,吃的,条件都这么差,这怎么行啊?”
郭凤平不看他,她不敢接纳他的色目,只轻声嘟哝说:“原来帮他安排在老书记家的,条件要好得多,他自己要搬出来,说是省村里六百元的房租,其实可能另有原因。”
袁兴荣转头再去盯她。他见美女就要盯,但总是盯不上。焦卫娟他已经盯了几年了,还没有盯到手,今晚是个机会,所以他一直在想着今晚把她搞到手的办法。刚才他看到高小敏的长相和气质也是那么皎好,就在她房间里呆了一会,想亲近她,但高小敏连正眼看他一眼也没有,就只好走过来。
“另有原因?”袁兴荣没有想到这一层,“什么原因啊?”
雷小波吓死了,赶紧干咳,想制止郭凤平说出来。
郭凤平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焦卫娟比郭凤平还要厉害,她不管不顾地说:“他是为了跟美女住在隔壁,才搬出来的,嘿嘿。”说着嘲讽而又尴尬地笑了。
雷小波再也呆不下去了,叫过李帮庆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才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帮李帮庆去拿床铺,晚了就拿不到了。”
袁兴荣在想着今晚把焦卫娟搞到手的事,就有些讨好而又暗示性地对焦卫娟说:“焦总,那我们就走吧,不要打搅他们了。我来开车,时间不早了。”
这样一说,焦卫娟也不好再呆着不走,就跟着走出去。郭凤平也跟出来,对雷小波说:“你宿舍门还没关呢。快关一下,再送我回村委会,我要骑踏板车回去。”
雷小波退回来关门,然后对焦卫娟说:“焦总,你开车送一下郭书记吧,我领他们去拿床铺。”
郭凤平连忙说:“他们要紧往回赶,你让他们送什么呀?你领他们去施总那里,让他们自己先整理起来。你送一下我,再回来帮他们一起搬,不是正好吗?”
雷小波知道她是想跟他单独相处,一是要急着责问我与高小敏的关系,二是要跟我亲热一下。她跟焦卫娟一样,开始怀疑并妒嫉高小敏,这样就有了不安全感,就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更紧地缠住我,要么与我淡化感情,然后彻底决裂,产生矛盾。
凤平姐会是哪一种情况呢?
“好吧。”雷小波只好同意,走到高小敏宿舍门口,对着里面说,“你们一起跟我下去拿床铺。”
走到办公区里,雷小波他们就与焦卫娟和袁兴荣告别。焦卫娟在跟他握手时,手上用着劲,趁人不注意,轻声对他说:“回头找你算账。”
雷小波装作没听见,有意大声说:“再见焦总,有事打电话。你是红桃饮料公司的董事长,有事我会向你请示汇报的。”
焦卫娟灵机一动,说:“我们的饮料品牌就叫红桃也不错啊,或者叫红元,大家再想想吧,多想几个,最后确定一个。”
袁兴荣坐进驾驶室,焦卫娟就不敢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去,怕他骚扰。她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与他们挥手告别。
雷小波对袁兴荣说:“袁总,路上开慢点,再联系。”袁兴荣慢慢把车子调好方向,才与他们摇手告别,说:“雷村长,你也不要太苦了自己,啊。创业要艰苦,是不错,但身体还是很要紧啊。许多大事,都要靠你操办呢。”
雷小波笑着说:“我知道了,谢谢袁总关心。”
送走他们,雷小波连忙把李帮庆沙玉红领到工地项目经理那里,让他领他们去仓库拿床铺。安排好,他再去开车送郭凤平。
郭凤平也是坐在车子的后排,坐进去后一声不吭,她的心头在烧着妒火。雷小波不好跟她解释什么,就沉默着。
等车子开出工地大门,往村委会方向开去,郭凤平才开了腔,直接问:“你跟高小敏到底是什么关系?”
雷小波嘿地一笑,说:“凤平姐,你这是怎么啦?妒火怎么这么旺盛啊?我跟她只是工作关系,别的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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