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也不傻,当即明白了李大柱意思,立刻道,“我愿前往劝说他弃暗投明。”
聪明人交流,就是省时省力。
毕竟,篓金背银鱼还在竹篓里游着呢!
清了清嗓子,渔夫便小心翼翼地上前,对上樵夫,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樵兄!”
“渔兄!”
两人拱手客套,渔夫当即便将来意说明,并分析了一通利弊,劝说樵夫归降旧主。
樵夫看了一眼渔夫,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众人,没有吭声,只是拿着斧子,硁硁硁地往一棵树上砍。
然而,手里的斧子都砍卷了,这枝树杈还是纹丝不动。
累得气喘的樵夫擦了擦汗道,“渔兄,坚树当前,寸步难行啊,纵使我有心,也无力,对不住。”
渔夫也不蠢,当然明白樵夫的意思,不仅明白,还知道他要动手了,连忙退了回来。
见此情形,陶堂主便说道,“金石问道蛊,樵夫还藏了一手,这东西我是决然破不了的,今天,肯定是过不去了。”
不仅嘴上认怂了,身体也诚实地往后退了一步。
“此蛊极为诡异,似阵似蛊,夺人命于无形,大家还是小心为上!”严堂主虽然没退,但是已经做好了防御姿态,同时准备好了说辞,时刻准备跟李大柱和兰世蓉划清界限。
“过不去的,兰门主,听某一句劝,算了吧。”华堂主也打起了退堂鼓,他认为反正自己没有投诚,进虽不能进,但退可以退。
渔夫顿时就尴尬了起来。
自己才收了篓金背银鱼,死死地钉在了这艘船上,现在你们说跳就要跳了,自己怎么办?
刚想开口。
只见李大柱一步步地走了过去。
“小心周围树木!”
渔夫大喊一声,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兰世蓉半点都不担心,柳可蓝是压根儿也看不懂,不懂,自然就更不担心了。
李大柱来到樵夫跟前问道,“砍不动?”
“砍不动!”樵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能绕过去?”
“不能,砍柴是命运,命运是绕不过去的。”
“好嘛,钓鱼佬跟我背古文,你现在跟我这儿玩哲学,你俩别玩蛊了,组团考研去吧。”
李大柱真的是服气这些人。
樵夫不理睬李大柱的调侃,只是说道,“随你怎么说,你幽默你洒脱你随和,我较真我倔强我认死理。”
好办!
这种人最好办!
只要认一个理就行,最怕就是滑得跟泥鳅一样的人,人生底线时而高耸入云配三清,时而低入尘埃进窑子。
“樵夫......李某人有一个观点。”
樵夫没回应,但看着李大柱,算是打算听他一句。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命亦由我,亦不由天!”
听到李大柱这句话。
樵夫先是一愣,然后想要笑,但是拼命地忍住了,只能疯狂地翘起嘴角,强忍想要笑出声音的冲动道,“我......生性不爱笑。”
李大柱率先笑了出来道,“想笑就笑,但是,记住,一定要记住你现在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