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厨房一看,只有蔫儿了的剩菜。
乐柠想,给客人煮这个,会不会被挑刺呢?会不会不满意就骂他呢?
小牧先生也是从市里来,他会是怎样的人呢?
外面的客人好眼生,会不会就是小牧先生呢?
可郑校长说小牧先生住招待所,况且郑校长以前还粗略提到,小牧先生是因父母过世才代替父母捐款,城里人条件好岁寿长,父母七八十离世,子女怎么也有四五十,年纪应当,嗯,和林叔差不多大。
不过电话声音听起来倒是挺年轻的……乐柠摇摇头,把不切实际的遐想甩出脑袋。
蔫菜一煮可能也看不出,但乐柠还是老老实实不糊弄,去拿鸡蛋和西红柿。
牧山坐在餐桌前,破天荒反思自己这六年来到底有没有关心乐柠的义务。
正想到“我有个屁的义务”时,乐柠端着个比脸大的海碗走过来。
面热气腾腾,乐柠把碗放下后,指尖捏了捏耳垂——大概是碗太烫,耳朵凉。
“没问您有什么忌口,新鲜菜得明早才送来……”乐柠小心翼翼看牧山,“西红柿煎蛋面可不可以呀?蛋我给您煎了两个!”
牧山一路翻山越岭累得没胃口,现在肚子突然咕噜一声。
牧山:“……”
真他妈是殚精竭虑气饿了。
牧山觉得自己是吃得太撑,所以难入睡。
他两眼发直,把天花板当幕布画思维导图,试图细细梳理出一星半点合理的地方,但越想越他妈不合理!
牧山阵阵烦心,一个电话给李浩煜打过去。
狗头军师生无可恋:“牧山,两点了,人民教师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哪个学生把你当人民教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半夜三点叫我喝酒的时候没见你惜命,你明天上班再睡。”牧山语气不善,“问你个事。我在这边住农家乐,有个小孩……小哥。”
“小孩哥,”李浩煜长长叹口气,为自己年少轻狂惹烦牧山付出代价,“怎么着。”
牧山说:“小哥,小青年。老板男的,老婆孩子都不在,老板单独接送他来往,他穿老板的衣服,住老板屋里,你给个符合道德观的合理解释。”
李浩煜就非常通顺合理地解释说:“骗婚的男同性恋,趁家里口子不在,和包养的小情儿约上了呗。”
牧山提醒:“符合道德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