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眨了眨瞳眸,愣愣的扯了扯唇角,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唐肆身着黑色针织毛衣,双手置于休闲裤口袋,冷冷一笑,“你该不会觉得我跟赵无艳取消婚约是为了你吧?”
他给过她机会。
不止一次。
可面前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无视了他的‘主动’,将他对她的‘爱’践踏在脚底。
既如此,她就不该再回来。
时然:“……”
是啊。
他们取消婚约,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故作坚强的笑了笑,“我……我……我没这么想。”
“呵,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唐肆转身,从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点燃,走到落地窗前抽了起来。
时然微微颌首,见他转过身,便也没有再强装笑容,“是啊,唐家名门世家,我怎么高攀得起。”她叹了一声,自嘲的呢喃着,“何况,还是个毁了容的女人。”
她手指覆在脸上,触摸着脸上那一道疤痕,心脏犹如被针扎了似的,密密麻麻的痛。
脸颊,是热的,甚至有些烫手。
因为,那天见到唐肆,脱了衣服盖在唐肆身上,被凛冽寒风肆意摧残,人发烧了好几天。
“知道就好。”唐肆并没听清时然最后一句嘟哝的话,但被时然一次次伤过,也觉得自己骨子里犯贱,总是栽在女人身上。
索性,也给自己堆砌了一道堡垒。
听见他的话,时然猛地抬眸,漆黑的眸子瞪大几分,不可思议的看着背对她而立的唐肆。
泪,就那样涌了出来,顺着下睫毛直接滑落,染湿了衣襟。
毁容,一直是她心底痛。
是不能被再次揭开的伤疤。
然而,这一次揭开她伤疤的人还是唐肆。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