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翻译一下:强也强过,睡也睡过,现在说是酒精作祟,不特么是在扯淡吗?还是说你是管不住下半身的,没脑子的生物?
擎默寒脸色微沉,大掌覆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以后,你我的身份仅限于兄妹,除此之外,再无‘关系’。”
此‘关系’非‘兄妹关系’,而是更深层的意思是在告诉孟婉初,他以后不会再碰她一根毫发。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孟婉初倒也不遮遮掩掩,而是把话搬到明面上来说,“知道就好。如果以后你再敢碰我一下,我一定会跟你拼命!”
“我跟允儿,两个月后结婚。”
擎默寒忽然道了一句。
两人说话,看似牛头不对马嘴,思维极度跳跃,却都在一条平行线上。
孟婉初微微一怔,后知后觉的明白擎默寒刚才为什么会说她与他的关系将‘仅限于兄妹关系’了,原来,是因为黎允儿怀了身孕,两人打算两个月后尽快完婚。
她心口一堵,瞬间觉得心脏有些酸涩感,难受的紧。
为什么这么难受?
是啊,为什么不难受?
倘若他与黎允儿结了婚,她要怎么给养父母报仇?要怎么给自己一个公道?
孟婉初觉得几个月的时间对复仇一事的坚持,到此刻忽然变得了无意义。
如果单单是跟黎家抗衡,她没准还能想办法让黎家颜面扫地,或是极有可能扳倒黎家。
最初擎默寒说他跟黎允儿结婚将会在半年后,孟婉初觉得半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对付黎家,为养父母复仇,可现在突然将婚期提到两个月后,时间仓促到令人诧异。
便就是说,在几天后,擎家就会准备婚宴事宜,并对外界公布他们的婚期,告诉所有人,黎允儿马上就要嫁给擎家。
现在,他们几乎算得上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仅凭一己之力,拿什么跟黎家和擎家做对抗?
不过是以卵击石。
孟婉初眨了眨眼眸,苦涩一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是吗,那可得恭喜你。”
恭喜他即将为人父,恭喜黎允儿即将成为擎太太。
黎允儿,终究是赢了她。
赢得彻底。
她推开他,走到客厅的吧台,从酒柜上取下一瓶红酒,走到客厅,兀自喝了起来。
擎默寒站在原地,将小女人的一切举动一览眼底,也清楚的知道,她刚才推他用的是受伤的右手,可她却浑然不觉。
“如果有一天,黎家人要杀我,你会帮她们吗?”
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去凉川县的山上,两人躺在帐篷里,孟婉初有感而发的一句话。
擎默寒走到孟婉初的身旁,看着她将红酒倒入高脚杯,一杯一杯的将红酒一饮而尽,疯狂的灌酒,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婉初,你要不要洗……呀,你怎么一个人在喝酒呢?你不是手臂受了伤吗,受伤不可以喝酒的。”
沐浴之后的舒瑶仍然穿戴整齐,毕竟是在擎家,有擎默寒在,她自然是要忌讳一些。
她走到孟婉初身旁坐下,伸手从孟婉初手里抢走了酒瓶,“你疯了吗,这样子喝酒你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