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种痛。
父母知道真相时,虽说也打了他,却不像安家兄弟那般,把他往死里揍的。
要不是怕出人命,他们真能把他打死。
秦文天在心里发誓,等着,总有一天,他会让安家兄弟连本带利还给他。
他秦文天从来不吃亏!
“玉琴,大嫂。”
秦文天想坐起来。
“文天,你别动。”
唐玉琴看到他这副样子,他刚动,她就扑上前去,阻拦他起来。
她的眼睛不受控制,红了。
心疼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文天,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了。”
唐玉琴在床沿边上坐下来,看着脸青鼻子肿的丈夫,既心疼又有点气愤,说道:“他们下手也太狠了点儿,把你打成这般。”
“玉琴,我,我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过两天就好的了。他们要出气,找我出气便是,只要他们不打扰你,不去打扰咱们的孩子,我受点气,挨点揍算什么。”
秦文天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握住了唐玉琴的手。
他的话让唐玉琴猜到安家兄弟是拿她和两个孩子来威胁他,他才会被打成这般模样。
唐玉琴心情复杂得很。
心疼他,又感动,他们都要离婚了,他依旧要护着她和两个孩子,她母子三人依旧是他的软肋。
可是一想到他和安悦做的事,唐玉琴又觉得恶心,尝到被欺骗的滋味。
说他爱她,她是相信的。
但她与他的前程相比,感觉他还是选择了他的前程,他的公司,他的家产。
他对她的爱,并不是全部,也不够纯。
唐玉琴抽回了自己的手,别过脸去,抬手擦泪。
秦文天想给她拿纸巾,唐大少奶奶已经拿起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盒纸巾,将纸巾递给了玉琴。
“谢谢大嫂。”
唐玉琴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然后自床沿边上站起来,扭身走开,去搬来了一张凳子,在离床有一米远之处摆好凳子,她在凳子上坐下来。
秘书给姑嫂俩倒来了温开水。
然后识趣地出去,在走廊外面守着。
“安家人找上你,也是你活该,怨不得任何人。”
唐玉琴调整好情绪,淡冷地道。
“你做的那些事,他们没有把你打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秦文天看着爱妻,心里痛得直抽,他难堪又痛苦地道:“玉琴,我知道我做错了,难道,做错了,就不能改正了吗?”
“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无法抹掉,它是永远存在,时刻都在提醒被你伤害到的人,你做过的什么事。”
“这是你该受的,伤好出院就算了,不要去追究安家人。”
唐玉琴担心秦文天会追究安家兄弟的责任,索要赔偿,甚至报警抓安家兄弟。
秦文天眼神掠过了狠意,很快就闪烁而逝,唐玉琴没有捕捉到。
他轻轻地说道:“我知道我错了,他们拿你和孩子来威胁我,所以我受了,他们要打我出气,我也让他们打了,这是我该受的,我不会报警,也不会要求他们赔礼道歉。”
“但仅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