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我刚没看到你从你哥的休息室出来。”
席星忱:“……”
覃净推开席星忱,将门打开,难得没有将席星忱隔绝在外。
后面的人顺势钻了进来,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了。
“说吧,找我干什么?”
覃净的问话并不情愿,纵然席星忱被他放进了屋,他还是不会和他对上超过一秒的时间。
他垂着头,顺手从笔筒拿出一根笔,在病历单上写写画画。
看着很忙碌,实则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在分神。
席星忱咳了声,似是引起覃净的注意:“……”
覃净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你要是和我聊出国的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决定了。”
一听到那两个戳心的字眼,席星忱眼里一闪而过的烦躁。
只是这小插曲还是被为心理医生的覃净一瞬看清。
但覃净没说什么,只是想看看席星忱的目的。
这个人总以耍他为乐,今天过来也一定有原因。
“你就不能留下吗?”席星忱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才开口。
覃净抬眸,双手交叠置于桌面,懒散地打量着他,话里却是埋怨。
“我为了谁留下,你?还是谁,我做不到对这个城市抱有任何期待,你说让我留下来。”
他也想留下来。
可留下来的结果是什么呢,在这个伤心地看着以前心爱的人,谈了一场又一场恋爱?
他又不是很贱的人,何必呢?
“如果我说,我想重新追求你呢?”
席星忱的声音很小,却仿佛喇叭似的吵着覃净的耳朵。
他的语调辨不清情绪,但这种挽留的话,狗屁不是。
“你再说一遍。”覃净眯着眼睛,勾起的唇角却含着浓浓的讽刺。
但席星忱没看他,而是低着头,继续重复了一遍明知覃净会厌恶的话。
“这话谁说都可以,你说……不行。”
覃净都没预料到自己的声音会颤抖,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席星忱这么平淡的说出了他介意这么久的话,他就无法忍受。
“覃净……”席星忱的心也跟着空气压抑了几分。
覃净猛然起身,他走到席星忱身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便朝外拽。
“滚吧。”他说着狠话,脸上硬是毫无波澜,“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的心让他缺失了些力气,席星忱很轻易的挣脱开他的手。
年轻人的力气很大,反被捏着的手腕隐隐作痛,那里也被捏出了一圈红意。
似是发现覃净难看的脸色透着些许苍白,席星忱果断将手松开,抵到紧紧关闭的门上,看着后退的覃净。
“你不相信也好,但我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
覃净揉了揉手腕,背在了身后,嗤笑一声:“原来风流成性的公子哥也有回吃窝边草的时候。”
他那种自嘲的语气让席星忱面露不悦,可他无法发作,他想把握住的人不能再次被他丢掉。
“覃净,我是真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覃净抢话道,“你以为你能轻易把我甩了,就能这么轻松的再把我追回来?你觉得我是好骗还是好贱?”
“我……”
“席星忱,那天那一巴掌,我们已经两清了,以后也是陌生人,我出了国我们更不用联系,你也尽快收收心,让你哥别那么操心了。”
覃净的每个字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了一下又一下也不肯放过他。
很疼,那是席星忱从未感受过的前所未有的疼。
但他的疼与覃净的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