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语和傅擎深的性格很不一样。
温软语脾气特别好,勤快又开朗,对很多农活都很熟悉,一看就知道是做惯了农活的,不让她做她都会自己做。
可傅擎深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而且他是真的不会干活。
傅擎深听着这话,却皱了皱眉道:“我和温软语是一样的,您不用把我当成客人。”
铁石立马道:“看吧,这不是我说的,是他自己说的。”
婆婆伸手在铁石胳膊上拧了一下,铁石哎哟着闭嘴了。
然后婆婆看了看傅擎深,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再说话。
当初温软语在的时候,经常会提起傅擎深。
她从来不隐瞒自己对傅擎深的喜欢,在她的描述下,铁石和婆婆其实都对傅擎深有一定的了解。
只是傅擎深来了之后,发现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下午傅擎深真的和铁石去地里除草了。
很大一块地,竟然要用锄头先把土挖松,用手一点一点的把那些草拔起来。
傅擎深疑惑为什么不用除草剂。
铁石说,这土翻了马上要种庄稼的,用了除草剂,影响庄稼生长。
于是傅擎深跟着铁石挖了半天的土,拔了半天的草。
傅擎深的掌心被锄头磨了几个水泡。
可傅擎深什么都没说,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
铁石晚上发现的时候,心情很复杂。
此时傅擎深坐在房门口的椅子上,微微抬着头看星星。
温软语当初住在这里的时候,给他打电话说过,晚饭后没事就喜欢坐在这里看星星,和婆婆铁石聊聊天。
傅擎深没什么要跟人聊的,便安静的看星星。
婆婆在屋子里纳鞋底,厚实的鞋底密密实实的针脚,傅擎深并不知道,这是他的鞋码。
傅擎深现在穿的是自己的皮鞋。
他一身棉布衣服,一双高档皮鞋,怎么看怎么滑稽。
可要让傅擎深穿人家穿过的鞋,他无论如何都是不肯穿的。
如今下了几次地,皮鞋上全是泥,磨损得不像话,出门走山路的时候,皮鞋还不好走。
婆婆第一天就发现了,就开始给傅擎深做鞋了。
此时铁石在堂屋里,看着门外的傅擎深,他纠结了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他一本正经的道:“给你针,把手上的水泡挑破,明天就会好。”
傅擎深仿佛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有水泡,低头看了一眼,无所谓的道:“没事,不用在意。”
铁石眉毛挑起,他都不喜欢这人,好不容易好心一次,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铁石大嗓门道:“谁在意了?谁在意你了?我就是觉得既然是我喊你出去干活的,看你受伤了,总不能不管你,还是说,你挑个水泡也怕?男人胆子哪能这么小,妹子都比你胆子大。”
傅擎深被烦得没办法,深吸了一口气,接过针,直接一扎一挑,手上的水泡就挑破了。
他面无表情的道:“现在可以了吗?”
那态度仿佛在说,可以了你就闭嘴。
铁石却是一点看不出傅擎深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点点头,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开始跟傅擎深说话。
铁石还是讨厌傅擎深,只是看他这样子觉得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