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顿时一个激灵,醒过来了。
项羽伸手捂住虞楚昭的嘴,用口型道:“你猜对了。”
虞楚昭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的狂跳声,这一局成了!
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聊天。
项羽道:“纵然未有玉玺,爷一样可以登基为帝。”
虞楚昭立刻反对道:“不妥,侯爷还是要有那传国玉玺再称帝才算是名正言顺。”
项羽不悦道:“纵然不用拿劳什子又如何?何人敢阻拦!?”
虞楚昭一时无言以对般的一噎,旋即道:“小爷知道那玩意儿在何处,侯爷不去取,小爷替你拿回来便是。”
随后,两人皆是一言不发,等着外头动静。
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来了。
二月末,秦淮一处吴越故地开始回暖,柳枝已然抽芽,而关中却依旧停留在雪刚消融的荒芜时节。
刘季一众兵马此时地处南方,这处冬季早逝,气温怡人,各路诸侯、将军更是加紧时日练兵、囤物,准备开战。
眼下,汉军足足千万兵马,粮草物资在江南一带更是囤积的充足,只欲抢占战略先机,一步将分散各地的楚军一举歼灭。
席上,刘季拍着桌子大笑:“项籍啊项籍,还要多谢你让出了这么个好地方!这才叫老子现在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下手坐着的韩信淡淡一笑,虽然没像刘季这般喜形于色,却也面露喜色。
无论是哪个将领带兵,这样去打,也是赢面颇多的,毕竟汉军的准备要比楚军来得充分。
眼下师姐,正是适合汉军发兵的时候——等到关中的冬季结束了,兵强马壮的汉军都已经杀到城外了。
张良站在垂花门后,望着开始发枝抽条的柳枝,等着里头的莺歌燕舞消停,没半点打算进去一同赏乐的样子,负手站着,颇有冷眼旁观之意。
一会儿之后,吕雉从里头快步出来,脸上颜色有几分憔悴,再不复昔年容颜。
长期担惊受怕和阴谋算计的生活清楚的写在了这张曾经花容月貌的脸上,让吕雉看起来多了分刻毒。
“军师不用等了,你主公又喝醉了。”吕雉对张良道,面上带着点怨愤。
刘季毕竟是他吕雉的相公,却在席间不住和那低贱的舞姬调情,还喝得大醉,丝毫没有一点将自己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但是碍于面子,她还不能发作,免得被人称作善妒。
张良沉着脸问:“主公眼下……晚间睡得可好?”
吕雉别有深意的看张良:“不好,一直咳嗽,看他现在的脸色……”说着挑起垂花门叫张良看。
只见刘季面色苍白,两颊带着病态的红晕,须发尽白,身材臃肿,不知道是胖的还是浮肿。
“酒色二字,迟早要了他的命。”吕雉冷冷的说,便将门帘子悄无声息的放下来,内里吃酒听歌舞的将领没一个觉察出来的。
张良沉吟一声,问吕雉:“听闻昨日项伯来找了主公?”
吕雉冷笑:“就知道你是来问这事儿的。”
张良耐着性子对吕雉道:“现在在下和吕家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而咱们现在都和汉军绑在一起,哪里还有你我之分?”
吕雉打量张良片刻,蹙眉道:“刘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