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嚷嚷:“你到底是谁!?你还是小爷认识的那个李大哥么!?”
项羽倒是难得的勾起了嘴角,知道李信这算是彻底断了对虞楚昭的念想了。
翌日清晨,蜀中军营,乱成一片,信鸽飞进飞出,羽毛乱飞。
“成何体统!?那小子一来就到处乱套!”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挽着袖子,气的面红耳赤,脑袋上犹顶着两根鸽子毛,一半脸上留着半个红印。
“虞楚昭!老夫这是又招你还是又惹你了!”老头扯着嗓子喊。
“消消气,又不是第一次见识……何况吧,您老人家不过就是被乱窜的鸽子撞了下而已,又不是被城楼上扑下来的人砸了。”
一身短打的年轻人拖着一筐衣裳,头也不回的从老头身边经过,接着往河边走。
老头在后头喊:“你当谁都是你!?那么倒霉!”
“我干活呢!您老人家要是看不惯,自去找那虞楚昭去!”
“你小子当老夫不敢!?”
“范军师,您自去,甭想拉我去!”
军营帅帐中……
“啊…嚏…”虞楚昭揉揉鼻子,两眼失焦,木愣愣的直视前方:“小爷觉得背后被人骂了。”
项羽将衣裳一抖,披在虞楚昭身上:“入秋了,当心着凉了。”
虞楚昭把站在背后的项羽赶去榻上坐着,自己闷头继续做事:“没觉着冷,就是有人在骂小爷!”
项羽无可奈何的望虞楚昭,自己寻件事情做。
“给大哥和姐夫都发了信,小爷叫姐夫带兵进荥阳,再争取直接占了成皋,那里头的粮仓应该还没被刘季那厮搬空了;大哥那头冲阵出来估计全是伤兵,先叫他们歇着……”虞楚昭盘腿坐着奋笔疾书。
只是那狗爬的字依旧是狗爬的字,惨不忍睹。
虞楚昭喝口水,接着趴在案几上写信:“齐地本来就不稳,就是韩信占着也没用,田氏不是省油的灯……对了……”
项羽靠在榻上漫不经心的擦刀,一边透过乌黑的万鬼朝皇的反光瞧虞楚昭,这时候开口恰到好处的接了句:“怎么了?”
虞楚昭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没什么,就是打算让大哥他们去打政治牌。”
项羽撩起眼皮看傻乐起来的虞楚昭:“嗯?”
虞楚昭将笔一搁,拿手将那砚台当做惊堂木往案几上一拍,学那评书里头的讲风流段子口气道:“话说,原先齐王田广宫中有个女人名唤薄姬,那可是个大美女,那叫一个前凸后翘,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丰乳肥臀,身材火辣……”
范增刚走到帅帐门口准备进来,便听见里头虞楚昭那不正经的腔调说那不正经的话,当即气的脸色发白,一撩帅帐门帘就进来了。
“你……这么些年不见……”范增气没喘匀,本想说“都没点长进”,但是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虞楚昭抢走了话头。
“哟,范军师,确实好久不见……”虞楚昭正说到兴头上,于是往范增那瞄一眼,便接着胡说八道:“长腿细腰,一双腿可以玩一年!就是所谓的腿玩年!”
范增大喘气,抖着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项羽歉意的望范增一眼,决定还是听虞楚昭胡诌:“然后呢?”
虞楚昭猥琐的嘿嘿一笑:“那所谓的君王不早朝知道不?田广就是因为她荒废了朝政的!”
范增终于听不下去了,气愤的甩着袖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