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被火焰和鲜血染红的成敖东不足五十里的子午岭依旧披着一层黑夜的保护色,但重重黑暗之中掩藏的却是杀机暗涌。
“好你个虞楚昭!”樊哙咬牙切齿,立时一声又是大喝,双刀两面夹击,势走龙蛇斩断雨幕,一记竟是想要将虞楚昭拦腰切断!
虞楚昭以手中凡兵接那双刀,“噌”的一声错开后,手中长刀又是和樊哙连对三刀。
“若小爷手中的是青虹或者万鬼朝皇……”虞楚昭接这五大三粗的屠户的招式力气尚不及,也是面目狰狞:“马上便取了你的狗头!”
“你找死!”樊哙本以为虞楚昭这个充其量不过是三流武将的小子在自己手下走不过一回合,哪里料到当前的情况,面上当即便是恼羞成怒之色。
一拧身,两把金环大刀兜头向已经错身半个马身的虞楚昭劈去!
虞楚昭策马回身,全凭腰腿力量夹住马腹,双手拧刀横挥,以刀背架上樊哙双刀,嘴角露出一丝冷嘲:“你当小爷还是项羽军中的军师呢!?”
说话间虞楚昭却是心思电转,只觉得樊哙双刀压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立马决定不和此等武将拼力气。
于是,一语毕,也不管樊哙面上青筋暴突,便将手上力道恰到好处的往后一撤,同时脚跟在胯下马匹的三叉骨上一敲。
顿时战马嘶鸣一声,后腿拿桩人立而起,叫反应不及的樊哙狠狠往前一栽。
虞楚昭嘴角冷笑未退,长刀刀柄在掌心中翻转个个儿,顿时变作刀锋向下,直劈樊哙后脖颈而去!
“小爷打过三秦,平过齐地,你还当小爷是帐中军师呢!”
然,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打斜里一杆利箭飞射而来,一箭的力道竟是生生将虞楚昭劈下的刀刃“呛”的一声顶回半寸!
说时迟那时快,樊哙在这短短的一息间弓背而退,拼着背后被刀锋割破,一下撤离了虞楚昭的刀刃范围,继而长声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自己竟是差点折在了这黄口小儿手里。
“果然是你!虞楚昭!”
随着一声冷峻到让人胆寒的吒喝,山道上火光骤亮,大雨冲刷下,十几铁骑直冲子午岭山道上胶着的战场而来。
雨砸在铁甲上炸裂的瞬间,破碎的水珠映出一张遮挡在长弓背后的木然的脸,影像随着裂开的水珠赫然刺进虞楚昭的瞳孔之中。
那人将手中长弓下压,继而重新负于身后,不知何故,竟是未射杀地处低位的虞楚昭。
骑士收弓的同时,虞楚昭也倏然收手,眼睫一压,将那水滴挤出眼睛,同时袖子一掩被那一箭震的发麻的虎口,视线快速在樊哙和冲进来战局中的人身上一扫,蹙眉出声:“韩信!?”
与此同时,在虞楚昭背后勉强作战的陈平暗器放尽,借着侯生袖中放出的式神纸鹤飞天之势一跃而起,掠过潮水般的刀斧手,直奔虞楚昭所在地而去。
一息之后,术法演化而出的纸鹤在大雨中凭空燃烧化为飞灰,陈平和侯生同时由半空飘飘荡荡的下落,背靠背围拢在虞楚昭身后,三人各面一方。
侯生面色狐疑,小声对虞楚昭道:“齐王不是已离了成敖!?”
这突然杀出的铁骑正是刚刚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