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生大笑应答:“项王之邀,必然赴约!”
项羽左手一抬马鞭,摇摇一指五十米开外的鬼面生,下巴傲慢的扬起,嘴角扯出一个嗜血冷硬的笑:“有种!”
鬼面生背后的衣裳完全湿透,冷汗从鬓角滑落,肩上的箭伤伤口崩裂。
刚才项羽那两个字说的可不是针对鬼面生应约的一事,而那一下马鞭也不是白抬起来的。
“谁说项王光明磊落的!”鬼面生心底狂怒的大骂:“这下偷袭算谁的!?”
项羽的抬起马鞭的动作看似缓慢,实际上那一下抽飞了枯草上的一小节,那脆弱的草干逆风飞射而出,撞击在鬼面生肩上的伤处却有一记重击的力量。
不过鬼面生死扛着,硬是一步未退、一声未吭,这才换得了项羽那一句“有种”。
鬼面生简单的打了个手势:“那……退吧……项王请。”
双方均开始缓慢后退,当然,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后退——脸对脸倒着往后走,戒备丝毫没有消失,都在堤防这对方放冷箭。
及至千米开外,漫漫荒草隐住双方行踪,这才转身。
项羽冷笑:“后会有期!”
鬼面生皮笑肉不笑:“后会有期!”
两人的声音在山谷幽涧内碰撞回荡,两道声音最终化为回声,前呼后应,最后融合成同一道。
☆、写在红桦内的情书
月色藏流云,天际靛青,残冬初春。
成敖下荒野,汉军军营,一小兵轻悄悄掀开一处军帐门帘,小心翼翼对里头轻声道:“先生,时候到了。”
鬼面生一下从床榻上弹起来,坐在榻上努力平复灼热的喘息,昔日淡定从容的面不改色的脸扭曲一下,一脑门的汗水,长长吁出一口气之后,方淡淡摆手。
“知道了。”鬼面生觉得自己的声音肯定颤抖了一下,因为小兵藏在暗夜之中的脸上出现了转瞬即逝的错愕。
鬼面生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想着是不是应该对这个明显就是刘季派来的小兵做点什么,就在这时候,萧何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先生放心,一切都会照您的关照去办,主公会亲自领兵上阵。”萧何苍老的声音顺着夜风钻进军帐之内。
鬼面生面色阴郁下来,抬手缓缓擦拭从鬓角滑落到下巴上的汗珠,心中明了:“这算是在警告爷莫要打什么主意?”鬼面生突然无声的笑起来。
“刘季真以为用萧何这个算是后勤官的人就能管制的了爷了?若不是他答应了那一位,哪里轮得到刘季这样一个瘪三来利用爷?”
鬼面生心中对刘季的不满转移了一些到那位身上,一丝冰凉从他的眼底射出,站在视线范围内的小兵立马打了个寒颤,慌忙往军帐外退去。
鬼面生这时候才慢悠悠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萧何的话。
等小兵出去了,萧何的脚步声也在外头远去,鬼面生才掀开被子,心神不宁的从床上爬下来。
匆忙换掉粘上一摊水色的亵裤的同时,鬼面生不禁在内心感叹:“还好叫小兵提前一刻过来叫爷,不然要么就睡觉耽误了发兵,要么就就是穿着这条湿漉漉粘唧唧的亵裤去备战,两个不论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