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在留满青紫牙印的脖子上一路啃到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嘲弄道:“哪回不是来这招数?有意思没?”
虞楚昭满脸通红,带着点被一语道中心思的恼羞成怒,一把揪起项羽的耳朵,把项羽脑袋提溜起来。
四目相对,项羽觉出味儿来,一眯眼睛,突然开口:“还是你喜欢被强迫的感觉?带劲儿?”项羽顿了顿,接着开口,话未出口便带着一股往常不见的邪肆:“也好,爷好的就是你这口儿!”
虞楚昭咳嗽一声,特别认真道:“小爷其实是想换个位子来着。”
说着死皮赖脸扯着项羽胳膊,整个人扭股糖一般吊上去,顺便找机会把项羽压下去,翻身骑在项羽腰上缓缓磨蹭:“行不?试一次?舒服着呢!”
项羽蹙着眉缓慢思考着,抬起手指缓缓刮过虞楚昭有点起皮的嘴角。
虞楚昭两眼放光等着项羽答应,谁知下一秒又被掀翻出去。
项羽咬着虞楚昭的耳朵,声音不怀好意:“找事儿是不?看样子你还当真喜欢被强迫啊!”
等到鸡叫三遍,虞楚昭可算是彻底被搅了好眠,打着哈欠缓缓睁开一双泪水迷蒙的眼睛,接着眼珠子定在原处不不动了,狐疑道:“怎么就觉得小爷做春梦了?”
项羽翻身搂紧虞楚昭,将人再次塞回自己怀里:“唔,好梦!再睡会……”
虞楚昭搅着粗陶碗里的粥,一边艰难的咽下一口噎死人的干饼子,最后无精打采的把饼子一块块撕碎了,搅和到鸡粥里头泡软了吃。
英布咬着饼子啧啧称奇:“牛肉饼泡鸡肉粥?还有这种吃法?”
虞楚昭嗤之以鼻:“小爷也没见过整只鸡扔锅里熬鸡粥的!孤陋寡闻!”
虞楚昭现在无比怀念南方的清粥小菜,一边又庆幸昨晚的兔子是烤了吃的,没被那五大三粗的厨娘扔进粥锅里熬粥去,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下口。
虞楚昭和一干武将坐在一起吃早饭,放眼望去都是闷头吃饭的,只有他一个人对朝食意见颇大,其余人等都吃的很香,倒是显得他自己娘们唧唧的了。
项羽几口吃完,将碗筷往桌子边上一搁:“不想吃甭吃了,一会儿带你出去吃。”
虞楚昭欣然放下碗筷,看项羽把自己吃剩下的东西端过去,稀里哗啦的吃完,末了袖子一抹嘴,站起来领着虞楚昭出门去了。
咸阳早市早就开了,沿途虽然还带着战时的萧瑟,却也有逐渐繁荣起来的迹象。
“怎么愁眉苦脸的?”项羽排队买了热乎的包子回来接站在路边上等着吃的虞楚昭,一口一口塞给自家的小混蛋吃。
虞楚昭仰头望天,大晴天,没一点阴霾,怎么的自己就是不舒坦了呢?
虞楚昭挠挠脑袋转头对项羽:“不知道,总觉得心里不定……对了,我昨晚好像做个什么梦,心里难受的慌……”
项羽哭笑不得:“你那不是做春梦了?”
虞楚昭翻个白眼:“谁和你说这……”语罢,又垂头丧气:“反正梦见的肯定不是好事,就是记不得了。”
项羽揉揉虞楚昭的头发,单手搂着虞楚昭往回走,混不在意人家说的兆头不兆头的事情:“想不起来便罢,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等两人回到前厅,一众文臣武将具已到齐,准备继续商讨昨天被虞楚昭和项羽放了鸽子的事情。
范增一如既往的率先出席,负着双手先将目前局势说了一通,罢了抛出话题:“天下也是该定下个制度了。”
以项羽的现在的地位,就必须由他去定下这个制度,无人敢越过他行动。
但是这个“制度”该定哪一种,又改如何定却是个问题。
郦食其坐在位子上抖着脚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