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闭着眼睛一阵嘟囔,不满的一巴掌拍上去,正好打中项羽的俊脸,然后又把被子卷卷,美滋滋的缩回去了。
项羽气的磨牙,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连被子抱住虞楚昭,重新合上眼睛小憩。
虞楚昭嘴角轻轻挑起来,满足的再次会周公去了。
范增年岁长了,自然睡不多,清晨负着双手出来溜达,遇见那儒不儒道不道的宋义也是同一动作出来溜达。
“宋令尹别来无恙?”范增拱拱手率先开口。他本就是布衣,而宋义却是故楚堂堂令尹,自然是他该行礼。但是范增只是拱手,却是腰都没弯一下。
宋义摸摸胡子笑道:“使不得使不得,鄙人只不过亡楚之臣,比不得新封上的军师将军,这军中,军师一向颇得重用。不过范将军也不用有压力,毕竟有个虞楚昭压在上头,出谋划策自然不会劳烦范老先生。”
宋义这话说的颇为嘲讽,范增脸色微变,一下子想起那天自己追了半天的小混蛋,那日一见便觉得那人身上一股子妖邪之气,竟然不似活人!死而复生是人间大忌,不知此人如何办到的……此人摸不清楚底细,就算说是吴中望族虞家的小少爷,但是前后人变化颇大,从草包变成高人,几乎就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范增的名头宋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这老东西已经七老八十的了,就算有才能,又是一心向着项家,恐怕也是难成气候。现在熊心白纸一张,只要把握好了,重新登上权利高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两人一个中年,一个老年,立场不同两看生厌,自然不爽,于是两人相互明嘲暗讽一番,各自别过,鼻孔朝天,朝相反方向离去。
虞楚昭的军帐之外,项梁等一众人来回转悠了一会,也不见帐中有人声传出,具是知道这夫夫两人许久不见,今日自然要晚起了,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一起在门口蹲着。
宋义继续背着手溜达,就看见一帮军中重要人物在帐前围着,自然要走上去围观。
“啊啊啊!怎么都死了!”军帐之中只听见一声哀嚎。
吓的项梁一众人一个哆嗦。
龙且一阵猛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虞子期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一听就是虞楚昭那小混蛋的声音,大惊小怪的都习惯了……要是大事,虞楚昭倒是会镇定的很,只是不知道……
李信斜着眼睛瞄过来,慢悠悠的开口:“只是不知道是真镇定,还是反应慢。”
这下换成了虞子期一阵猛咳了,项梁颇为同情的看虞子期,表情明显就是感同身受,伸手给他拍拍背:“莫慌,习惯就好……神棍什么的一向招人讨厌。”
李信要笑不笑的看项梁。项梁默默的把手缩回去,那张狐狸脸上露出一个虞楚昭专属的无辜的表情。
“怎么就死了呢!”军帐之中又是一声哀嚎。
这会儿天色又亮了一些,军营已经在晨光中醒来,将领和兵卒开始操练。
吕臣走出新搬的军帐,和宋义迎面撞。宋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角,然后飘过去。吕臣正琢磨着这是什么意思,就听见虞楚昭那一声嘹亮的呼号,浑身一哆嗦,以为军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也赶紧往那方向赶过去。
虞楚昭那一声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