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一个男人双修,真真是要绝了上古一脉么……”夏漠将夏愈从被窝中抱出,仿若抱着一个婴儿般喃喃的说,“愈儿啊,别怪爷爷狠心,爷爷只有这个办法来保护你。”
待沈亦如再次醒来时,早已没了观主的身影,只见桌上又摆好了饭菜,还压着两张字条,一张是给夏愈的,照例是要他按时吃药,别再下界玩耍一类的话。另一张却是一张拜师帖,除了落款部分是空白,其余内容却都已经写好,拜得师傅是夏漠,沈亦如“咦”了一声。
夏愈不知何时醒了,一把夺过沈亦如手中的拜师帖扫了一眼,不禁把肥嘟嘟的手指放到唇边,大奇道,“诶?奇怪啊,爷爷至少有一千年没收徒弟了……”
沈亦如此时已经不再对什么一千年几百年感到惊讶了,毕竟自己是见过东海龙王本尊,见识过三清四御拜山飞帖的人,还有什么能让自己惊讶的?再说以沈亦如的灵透,只是这一两句话功夫就把夏漠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沈亦如将拜帖夺回来,捏了捏夏愈的脸,“你傻啊,你现在与我双修,我们便是平辈,那若是你那些徒子徒孙收我为徒,辈分岂不是乱套了?”说完便笑嘻嘻的拿了一杆笔,在砚台里沾了墨,准备在金箔拜师帖的落款处签下大名,但是那拜师帖居然毫不着墨,根本写不出字来。
呆了半响,只好腆着脸看向夏愈,夏愈一看见沈亦如满脸堆笑的,几乎唬了一跳,看了看那拜师帖,旋即会意,也不多话,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来,一把夺过沈亦如的手来,轻轻一割,沈亦如便见自己指尖血如泉涌,只是并不觉丝毫疼痛,夏愈把那些血尽数滴在砚中,拿笔胡乱搅了搅,这才松了沈亦如的手,沈亦如连忙把手抽回眼前,却见指尖虽然还有血迹,但是却完全看不见伤口。
“愣什么呀?赶快写吧,墨里兑了血,干得快!”夏愈又大剌剌把蘸饱血墨的笔掷给沈亦如,道:“拜师的规矩总要有,你什么拜师礼都不曾给爷爷,总要表示点诚意的,我方才用给神兽接生用的刀子给你放的血,所以一不会痛,二不留疤。”仿佛知道沈亦如的疑惑,夏愈一股脑的作了解答。
沈亦如只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刚写了自己的名字,还不及吹干,那拜师帖便化作一道白光“嗖”的不见了。
成了!沈亦如突然一灵醒,转头对夏愈说道,“所以啊,以后你可不许再叫我师侄,要叫我师弟!”
山中的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一年的时光就既忙碌又悠闲的渡过了。
敖广终究是没在那天把另外一颗照海珠拿来,也就不可能再生小四了——再过一百年,敖广也就过了能生孩子的年纪了,他自己也清楚得很,一旦到了岁数,任你是什么神仙洞府也没办法,也只好死了这条心思。不过第二天来拿回礼物的时候,虽然索回了东海的照海珠,其他的礼物倒是直接就留给夏愈了。夏愈看着老龙落寞的背影,倒真想帮他说两句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个朱厌就更叫人哭笑不得,那天以后足足在夏愈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动也不敢动,道是如果求不出结果他夫人能把他活活骂死,说什么也不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