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副‘慈祥’的面容,咧嘴笑道,“呵呵!亦如师侄根骨不错,可愿跟在我门下修行?”
沈亦如被他笑得毛骨悚然,并不理会百龄鹤翁之语,反而一缩头躲到奚月白身后。
奚月白对着百龄鹤翁又是一拱手道,“百龄师兄真爱说笑,我们此刻可还在蜀中山内呢,虽则被百龄师兄看重是这小娃的福气,但是毕竟是巨门一派的人,就算想勾人家弟子的事毕竟也要看看巨门一派的意思。”言下之意是说百龄鹤翁太不懂规矩,轻视了蜀中派。
“唷~还蜀中山巨门派叫的亲热,哼哼!唉,我百龄鹤翁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可还知道要脸啊!”
这在说话间,华光又起,只见华光起处是一个山洞,洞口有藤蔓缠绕,看不太分明,但是沈亦如分明觉得这老虎的此时光华极不稳定,洞内还隐隐传来阵阵哀鸣——难道这就要生了?
沈亦如沉思半响,决定还是将此事告知奚月白为好,便扯扯奚月白的袖子,刚想说话,只听“吼!”一声巨吼,洞口的藤蔓竟被无形的气流绞碎——老虎缓缓从华光中步出。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你们是上门来干什么?就你们几个废物给你姑奶奶做早膳都不够格!”只见那老虎虽然嘴上厉害,但是她的肚子竟比那日更大,行走步伐也愈加的蹒跚。
百龄鹤翁与奚月白一见虎妖,立刻结起了防御阵法,鹤翁更是祭出三只白鹤盘旋在自己身周。
奚月白一面抽出腰中软剑,只听得“锵”一声龙吟,那剑好似一汪寒潭之水,幽幽流动着寒光,一面悄声对沈亦如道,“这妖孽恐怕就要临盆,她为了护住幼崽势必会倾力一搏,只凭我和百龄鹤翁的实力只怕收他不住,只能挡他一时……”
奚月白话未说完,只见这树林周围方圆百步之外,土里忽然冒出手腕粗的藤蔓,这些藤蔓是见风就长,不一会儿就形成了合围之势。
“糟了!果然有帮手!”百龄鹤翁放出纸鹤和飞刃想要截断这疯涨之势,却不想地面突的裂了一条巨缝,几根巨藤好似蟒蛇出动瞬间绞杀了纸鹤。而飞刃虽斩断了些许枝杈,却远及不上这些林木的生长速度。
就在这惊愕间,藤蔓枝杈已将此处围了个密不透风。
“古藤棺……”沈亦如一见这法术便知是梧桐搞的鬼,躲在奚月白身后四处打量,希望可以找到梧桐的藏身之处。
“还是奚师弟功力深厚,见这合围之势倒是不惊不惧啊,呵呵,到时候可要拉你老哥我一把啊。”百龄鹤翁见此心中也是一惊,看来援兵是等不到了,看来此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奚月白也是神情肃然,却并不搭理百灵鹤翁,左手捏诀,低语了几句后,空气中的水珠如流星般开始向奚月白手中飘而来,不一会儿竟结成了一个水球,随后将水球向上一抛,这水球便在沈亦如头顶炸开成无数冰晶悬浮在沈亦如周围,吩咐道,“如儿,切不可出这冰棱阵……还有,不可再叫我二爷爷。”
奚月白是害怕百灵鹤翁听到沈亦如对自己的称呼有异,再加上原先他与沈卿翰的秘密也可能会被人知晓,此间种种都成为沈亦如入烂柯山阻力,故而有此一说。
但在沈亦如听来,却以为是自己拒绝了二爷爷收他为徒弟后,怀恨在心,故而不愿再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