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宝宝的脸色很差,她身后左右站着大笨熊和黑猴子。
谁看到死人都会不舒服,特别是一个女人,一个孤独地女人,一个孤单的客栈老板娘。
“报官。”温宝宝竭力保持着镇定,她的客栈里可从来不会生这种事情,她也没应付过。
不过这种事情报官肯定是对的。
没有人反对,不管这人是怎么死的。他们可不想惹上一身骚,只希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时候,门外竟然传来了清脆地敲门声。
很清脆,伴着外面的风和里面的寂静。
客栈中更安静了。
现在是子时过了大半。
很晚了,天很黑了。
这时候还有人敲门吗?
客栈中于是更安静,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呼吸声仿佛都瞬间消失了。
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地盯着那两扇门,他们都暗中拿着各种暗器和兵器,准备随时出手。
“真麻烦。”一个女人不耐烦地声音响起,然后那门被人用掌力强行推开,后面的木栓被内劲折断啪嗒落地。
这是一对很奇怪地组合。
官与民。
正与邪。
男与女。
捕和恶。
起初闯进来的是花莲儿,她依旧赤脚,仿佛她的脚是金刚一般,竟然在这种天气,这种地方还是很洁净,她双脚上的铃铛踏进客栈的那一刻便应景地响起。
后面跟进来的是落相逢。
他穿着黑色风衣,他的金刀就掩在衣服下边,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刀柄。
“我还以为没人呢!很热闹吗?”落相逢笑着走过人群,然后看到了那个人头。
“你不用去报官了。”江小白笑道。
温宝宝哦了声。
“他是落相逢,这种事情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绝对比有些徒有虚名,占着茅坑不拉屎地捕快强多了。”江小白解释道。
温宝宝道:“没错,我也省了很多力气,找他们,也许还要费些酒菜,到头来又是个无头悬案。”
“我还以为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吃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个人头啊!”落相逢饶有趣味地望着这个人头,他在思考他为什么会死?
“你认识他?”温柔这时候问道。
落相逢笑道:“认识,江湖上一个小盗贼,胆子不大,干得事情也不算太坏,更没杀过人,所以我只是认识他,并不打算花力气去找他抓他,却不想他死在了这里。而且看起来死得很不舒服,竟然被人割了头,这刀法很好啊!死得有点冤,有点惨喽!”
顿时,所有人看向了温柔。
因为她腰间的双刀,那仿佛和她的身子长在一起的双刀。
“他晚饭的时候曾经对着这位姑娘出言轻挑。”有人急忙说道。
落相逢看向了温柔。
“我是温柔,狂刀门的温柔。”温柔说话也很温柔,纵使有些焦急也丝毫不影响她的温柔。
“不是她。”落相逢笃定地说道。
“为什么?”那个说话的男人还是不服气。
“因为她是温柔,她大可以直接杀人。而且,很少会有女人愿意用这样的手法杀人,太恶心了,凭温柔的刀法绝对可以很快,甚至不沾一滴血就杀了他。”落相逢用他的右手将挂在火炉上的人头提了提,又凑近观察了片刻,得出结论道,“很阴柔地刀法,很残忍地刀法,很妖娆的刀法。”
温柔蹙了蹙眉头,道:“我是来追温油的,他还带走了狂刀门四把年轻地刀,这是他们的刀法,他们果然还是那么地变态和不可理喻。”
“妖刀?狂刀门的四把年轻地妖刀?他们和这人有仇?”落相逢确认道。
“没有。”温柔肯定地摇摇头,道,“这样的人还不配让他们有兴趣找事。只是因为他晚饭的时候调戏了我,看来他们就在附近。”
“没猜错的话,温柔姑娘是来抓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