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吃了你?”
温景宴眉头微挑,语调微扬,像是笑的口吻。但是眼神比平时要冷淡两分,嘴角的弧度却更为明显。
判断温景宴是心情如何的时候,宁江泽就会看对方的眼睛,这会儿是要生气的前奏。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江泽掀开被子,折好抱着进卧室,说:“没有,我是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不用忍,你随意。”温景宴跟进来,反手关上门,并阔步走近,把宁江泽抱上床的空调被给扔到地上。
宁江泽:“?”
被子招你惹你了?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宁江泽无奈。
温景宴推了下他的肩膀,摁宁江泽躺平,随后扯过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给他盖好。
“没怎么。”温景宴从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一把捞过宁江泽搂住。关上灯,可视度较低,他懒得装,拉着脸说,“家里被子太多了,我们留一床就够了。”
刚刷过牙,说话间薄荷味儿清晰。宁江泽喜欢温景宴身上所有的气味,只要待在一起时,身心都很放松。
脑子转悠了一圈,他才反应过来,乐道:“不会吧?你不会在吃被子的醋吧。”
“没有。”温景宴闭着眼,很安详的模样,没什么起伏地说,“我在吃酱油。”
宁江泽神奇地看他一眼。
再看一眼。
半分钟后,撑起身低头端详温景宴的脸,笑说:“你幼不幼稚?被子也酸?那我还睡床呢,你怎么不说。”
黑暗中,温景宴睁开眼,眼眸幽深,笑意一闪而过。他从躺下起,手臂便一直锢着宁江泽的腰。
温景宴看了看他,突然手臂发力,转身躺平的瞬间,将对方也一并抱到自己身上玩叠叠乐。
彼此紧贴,要不是宁江泽反应快,用手撑住,温景宴嘴皮现在都该让他撞麻木了。
宁江泽俯视他,挑眉道:“你别说你在吃床的酱油。”
“是。”
“……”宁江泽默了默,认命躺下去,侧着脑袋睡在温景宴颈窝处的枕头上。
他不太舒服的动了动,气笑了:“你是不是有病?”
“是。”温景宴闭眼,搭在宁江泽腰后的手不动声色地往边挪了一点,摸到对方的腰窝。
宁江泽毫无察觉,继续道:“那我以后就只能睡你身上?”
温景宴一本正经:“我是这么想的。”
“……”宁江泽无话可说,放松身体闭嘴睡觉。
沙发是软的,床比沙发还软一些,宁江泽睡习惯了软乎乎的窝,喜欢陷进被褥里,被柔软包围的感觉。
而温景宴一身紧实肌肉,宁江泽不舒服地调整姿势,偏头动腿的,觉得温景宴哪哪都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