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阳市锦东集团。
“所以说，那个工地负责人张发有问题？”王馨悦吃惊的问。
之前查到龙腾跟滴水大量利用保温材料板做文章，程然曾经带着王馨悦去了月亮湾的工地，并查到月亮湾暂时用的那些板材，是分为两堆的。
一堆用了很多，一堆只是囤积在那里，根本没用过。
当时程然问为什么只用这边这一堆，张发含糊的说，是工人们自己的主意，他也不清楚。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程然点了点头：“龙学鹏跟肖智合谋做劣质板材，想要坑害我们，可事实上，是肖智在算计龙学鹏，他做的板材是合格的，跟龙学鹏的板材一起输送到工地，可为什么我们的工人只用肖智做的合格产品？”
“你能看出来那两堆板材的差别？”
王馨悦摇头，似乎懂了什么：“我看不出来。”
“就是说呀，目测上看，根本无法区分，那工人为啥知道一堆是好的一堆是不好的呢？”
“……”
程然笑道:“肖智给了张发好处，从张发闪烁其词中就能猜到，所以是他让工人们用肖智产的板材。”
“吃了回扣？”王馨悦恍然大悟。
这步棋走完了，王馨悦也渐渐清晰了所有的套路，于是也就愈发的心惊。
她无法想象，锦东刚刚经历的这场博弈中，会有这么多隐藏的细节，也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一场阴谋，更没想到，程然竟然什么都猜到了，而且还精心布置了自己被关，让敌人浮出水面的重要环节。
一环扣一环，但凡是一个细节出了问题，可能全盘皆败，二十多岁的王馨悦有些无所适从。
是的，哪一环都不能出现错误，比如调查肖智的事。肖智他们竟然把整个莲花乡的小卖部与小饭馆都买通了。
“那要不要处理张发？”王馨悦问。
程然想了想，最后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算了。”
“算了？”
“算了！”程然说：“人都是有贪念的，处理掉一个张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张发，这件事过后你去敲打他一下，可能会比别人上任效果更好。”
“呃……是！”王馨悦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