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白槿兮问程然。
程然笑道:“都是一家人,写谁的名字不一样?”
白槿兮咬了咬嘴唇,心里内疚的不行。
这时,医院打来电话,说老太太非要出院。
程然跟白槿兮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医院。
最近事比较多,自己都没好好陪老妈,程然心里是愧疚的。
老妈说:“我病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是长伤口,在哪长都是长,就不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话很糙,这或许是大多数农村人不拘小节的写照,可她的道理很清楚,医院床位这么紧张,她是想把床空出来给更需要的人。
“妈,伤口长不好,是会发炎的。”白槿兮说。
听到白槿兮叫自己妈,程然他老妈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程然也是微微有些触动。
老妈说:“不就是输消炎液吗,村里也能输液。”
拗不过老妈的坚持,程然与白槿兮亲自打车送老妈回了老家。
回来的时候,坐在公交车上,白槿兮问:“为什么不把妈接过来?跟咱们一起住也好啊。”
程然叹了口气:“妈说,闷。”
白槿兮不懂。
程然也不懂。
这或许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才懂。
家是根,庄稼是命,乡下人离不开的是左邻右舍。这是程然小时候,老妈常念叨的话,那时候她说,你长大了肯定是要去大城市闯荡的,到时候记得常回来看看。
当时程然说,我把您带在身边不就行了吗?
老妈讲,我不去,离开三间大瓦房,浑身都得得病。
“要不买辆车吧?”程然提议。
白槿兮微微一怔,似是没有听清,问:“什么?”
程然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