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是什么，也得问出来才行，对不对？”
陈武根本不按照奥本海默的思路走，“你们这回去抓的人，是我身边的直接参与者，如果你们有本事，那问出来的答案就是事实，比那个佣兵的更可信，这算是你们调查的最大进展了吧，这个功劳可不能让给军方。”
安排人的事，雯雯去联络的，这时候必须有一个比佣兵更有说服力的人出现，扛起这个锅，让军方和情报局都迷失在答案里。
人证的无力就体现出来了，你这个人说是我，但我可以让另一个人说不是，这你怎么说？
但奥本海默不信有人能扛得住，他无奈地说：“好吧，这两天就会有消息，但你这个人选必须是俄国佣兵认识的，他认可的人，还要通过严刑逼供，想想看有多难。”
“所以啊，说的就得是实话，当你们屈打成招就另说了。”
看见陈武这么淡定，奥本海默都有点怀疑人生了：“这么说，你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武理所当然地说：“肯定没有，我还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这个让奥本海默的人“抓到”的人选已经确定，就是索尔自己，他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至于这个人靠不靠谱，会不会被逼问之下说出事实，陈武自己也没有把握。
不要说别人，任何人自己去受这个刑，自己也没把握撑得住。
恐怕是绝大多数的人都肯定撑不住，剩下的是以为自己撑得住，但其实不行。
那么现在，是考验信仰是否坚定的时候了，信仰是否坚定不在于有没有一个无所不能的神，而是在于你有多坚持，所以还是听天由命。
陈武能让这些人拥戴自己，但没试过在极端情况下看他们是否还能坚持。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干了，万一要是那人撑不住可别怪我。”
“随便，你尽管去抓人，审出来是什么我都认。”
不认也没办法，你以为不认就放过你吗，不可能的。
奥本海默倒是被陈武搞得糊涂了：“你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你是无辜的了。”
陈武点点头：“我真是无辜的啊，你以为呢，没人信我也没办法。”
“那你今晚就要准备好了，明天对你的进一步调查正式开始，或许我们要把你现在的状态改变一下，对你进一步监管，你不能再住这里了。”
“那怎么办，让我进监狱？”
“监狱不至于，不过也差不多，起码是限制人身自由。”
陈武点点头：“那我知道了，我会接受一切形式的调查，但允许我自辩的机会。”
这是正常操作，本来佣兵被抓回来，陈武就应该被软禁监管的，因为他有嫌疑了。
“你准备一下，明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