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拖延,楚天舒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了。
楚惜刀有些难以置信的道:“酿酒这么快的吗?”
“其实也不是酿酒,应该说是调制吧,用现成的酒调制出逍遥醉的味道来。”
楚天舒道:“假如从头酿起,哪儿有那么快。”
楚惜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荻当年也是调制的,看我这脑子。”
他再次向楚天舒确定:“我两三天内真的能喝到逍遥醉?”
楚天舒道:“您这么喜欢逍遥醉,是因为那个……小荻吗?”
“是啊,以前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喝着她酿的酒,听她抚琴……”
楚惜刀表情黯然,转身往外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楚惜刀孤单的背影,楚天舒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反应过来后,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他很少因为别人的事情让自己情绪波动的。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病患们都已经离开了,也不用出诊,楚天舒便带着乔诗媛,上楼去调制逍遥醉。
俩人大功告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着放在恒温器中的两大坛酒,乔诗媛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她拍了拍手,开口道:“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本事?”
楚天舒耸了耸肩:“我还有多少本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确实是不知道,因为他还有多少本事,不在于他自己,完全取决于寄身在愿力珠里的老头子。
俩人离开诊堂的时候,郝曼儿已经做好了晚饭给楚惜刀送到凉亭里。
楚惜刀一个人对月独酌,说不出的萧索落寞。
看到楚天舒从里面出来,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打招呼的方式在别人看来很淡漠,但是楚天舒知道,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楚天舒笑了笑,牵着乔诗媛的手走了过去,朗声道:“还指望着喝我的逍遥醉,都不把你的美酒跟我分享一下吗?前辈有点小气啊。”
楚惜刀竟然笑了笑:“你要不嫌弃跟我这个浑身发臭的老头子喝酒难以下咽,就尽管来。”
候在凉亭外面的郝曼儿忙道:“我去取杯子。”
楚天舒和乔诗媛在楚惜刀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楚惜刀喝酒很快,足能装二两的口杯,几乎每次都是直接一杯下去。
很快,郝曼儿就从里面拿了两套餐具出来,身后跟着的玄甲,还端着几样小菜。
郝曼儿把菜和餐具在石桌上摆好,欠身道:“楚少,夫人,您二位还想吃什么,请尽管吩咐。”
“好。”乔诗媛微笑着点头,“郝姐辛苦了。”
郝曼儿忙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惜刀跟楚天舒喝了两杯酒,忽然看向乔诗媛,问道:“会弹琴吗?”
“啊?”
乔诗媛微微一怔,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只会弹电子琴。”
以她小时候的家境,电子琴都是哀求了母亲很久母亲才给买回来,她自己自学的,家里又怎么可能支持她学古琴。
接着,楚惜刀就不说话了,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向楚天舒邀酒,偶尔夹一筷子菜。
六扇门。
皇甫昭南拿着手机,屏幕上是诊堂外凉亭里的监控画面。
看着楚天舒陪楚惜刀喝酒,皇甫昭南面上露出会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