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许我没死…我会给阿随埋一座坟。”泛红的杏眸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却与雨水融在了一处,“算你帮我一个忙…用这把刀,在他的坟前杀了我。”
雩岑失神地喃喃:“我曾与他说好的。”
“绝不独活。”
或许这所谓的承诺只是起于两人睡前安枕相拥的‘生同衾死同椁’的玩笑话,生离死别都是虚妄,但如若一个人曾给她看过了光,她便再无法安居于黑暗。
她或许还有很多想见的人——
颦瑶、慕汜、濯黎…甚至是玄拓。
可他们都不是零随。
那把刀是枣子马鞍上曾用来杀狼的鞍刀,或许她今日鬼使神差地将她带在了身上,终究还是为了这一日。
魂咒消,残命亡。
雩岑转身,几下便没入了汹涌的火海之中了无踪迹,滔天的雨还在下,可呆愣在原地半晌的男人最终只是回身拔下了树干上深插的短刀,没有继续再往下追。
…….
“你瞧,这大概便是…真爱?”
漆黑的山洞中,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低笑,枯瘦的手掌将山壁上的投影挥手抹去,回首望向身后低喘而虚弱地靠坐在洞角的男人。
身体几乎动不了,可琥珀色眸的眸子却紧咬牙关,夹杂着愤怒与恨意。看書請箌YùωǎNɡSんě.Mě更新块人壹步
“美味的情绪。”
老人蹲下身,怪笑道:“别这样看我,你想想,若不是我将你救了进来,现下你的魂都不知被劈成了几瓣。”
“一代天帝丧命天雷?…嘶,这个上界公报的标题也写得太过不堪了罢。”
“你说呢,零随?”
“他们是你引来的。”
眸光熠熠,满腔的怒火几乎令男人都要将牙根咬碎,然血饮只是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来,摆出男人平日惯用的那个背身动作,“有些事总是需要逼上一逼的,长痛不如短痛。”
“再说了——”
血饮眨了眨浑浊的眼,“这两个魔族这等肆意人界,违反上界宪律,该杀。”
继而慢条斯理地当着男人的面将怀中缴获的黄锦摊开,上面赫然画着一副女子画像,其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魔语——
“唔…寻得此女者,赏连城十座,封域王之名,食邑万户,魔晶百万……”血饮啧啧称赞,“这小魔王内战打得正酣,自己都没几座城池,一下便把这般城土封给了外人,域王可是世袭的…往后他想拿回还不好找理由呢……”
“你瞧瞧…”血饮蹲下身,举着画像凑到零随面前:“你的新夫人可值不少的钱呢,陛下。”
“若非我将他们引来围攻,你又怎只能在走投无路之下自祭结魂咒招来天雷,将他们击杀?”
“结魂咒这东西虽可掌控定位,但若相互动情,你的情绪…甚至于所思所想都会暴露。”
“您看起来需要个台阶下…对于这等贱民花费感情,实是入戏过深。”
“我在帮您呢——我的陛下。”
“可你也差点杀了孤!”
“怎会?”血饮笑笑,满脸的褶皱夹出深深的苍痕,“我们可是共命的。”
黄绢的画像被揉皱,枯瘦的手掌一捻,继而消散于无形,从指尖落下,只余满地的沉灰。
“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从枯瘦身影中分出的魂体再一次贴上零随,一模一样的面庞四目相对——
“您才是最配得上一统万界之人。”
χγūsんūωū㈥.Cóм——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周末卡卡卡卡文,预设了几个情节到最后还是把两个人相见的部分cut了,不然剧情还得拖一章,我爱血饮!!他几句话就能把剧情说完了!真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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