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老爹和老妈提了一下,说公司要在泰国开分公司,想让我在那边当经理,如果去的话,工资会很高,一年至少能挣个五六十万,但可能一年也就能回来几次而已。
老妈楞了一下,老爹则说男儿志在四方,应该去。
老妈思考片刻后,也点点头,说去吧去吧,在那边安定下来,又挣到钱之后,她跟老爹就不守这几亩花田了,到时候过那边玩几天。
我说自己暂时还没想好,等过几天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
当天晚上,我就提前收拾了行李,老妈又拿了一堆东西给我带去,我说是去泰国出差,不方便带,有些东西也拿不上飞机,老妈这才把东西收了回去。
老爹说债已经还完了,家里也轻松了,他们每天收花也能挣些钱,让我出去了不必想着家里,自己吃好喝好了,剩的钱就攒下来,看能不能在外面买套房子。
我嗯了一声。
老爹也没多说什么,只抱着他那个黄不溜秋的水烟筒坐在院子里抽着水烟。
第二天一早,覃有银开着他姐那辆小福特过来接我,我把行李扔上车,跟老妈和坐在家门口抽水烟的老爹道过别,然后上车离开。
早上八点多,我和覃有银在桂宁市一家慈善机构的门口,见到了吴承志和周淼。
吴承志依然唯唯诺诺的样子,似乎比以前更怕我了。
周淼则板着个脸一副愤恨的模样,从始至终没正眼看过我哪怕一次。
他们看到宫正文出事的新闻后,可能以为是我做的,以吴承志胆小怕事的性格,肯定不敢再要那笔钱,周淼大概也怕走在街上被人泼硫酸,所以只能乖乖地把钱吐出来。
我和覃有银陪着他们走进那家慈善机构,亲眼看着他们把钱捐出去,看他们哭丧着脸拿奖章,然后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以后不惹我,我不会再去找他们的,大家从此相安无事。
办完这件事之后,覃有银直接把我送到了机场,没多久我又坐上了飞清迈的航班。
临行前,我给夏薇发了条信息,说自己下午就到清迈。
下午四点多到达清迈国际机场后,我坐双排车来到酒店,在前台得知项目组已经为我订好了房间,与夏薇的房间相邻,订的是月租房,显然是准备让我在这边待很久。
清迈的住宿并不贵,这个酒店的月租房才八千泰铢,折合人民币不到两千。
夏薇和项目组其他人应该在btt继续项目的工作,我没见到他们,于是便自己在酒店房间里休息。
傍晚五点多的时候,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是夏薇。
与前几天在平县的纯真浪漫截然相反,如今的她又穿上了黑白单调的工作套裙,脸上也没有丝毫见到我的欣喜,而是和从前一样的高冷,甚至有些凝重。
我察觉到她的异样,问了句:“怎么了?”
“进房间再说。”她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侧身让开房门。
她踩着冷艳的高跟鞋走了进去。
我关好房门,走到房间里在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另一张椅子:“坐。”
她没坐下,而是漠然问道:“秦阳,宫正文是你叫人打的吗?”
我没太大意外,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是。”
她微皱眉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坦然地摊了摊手:“真不是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她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我有些恍然,又有些失望,似乎眼前站着的夏薇,根本不是前几天那个在街头和我开玩笑,坐在我摩托车后面紧紧搂着我,让我保护她的女孩。
那个女孩不会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