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沙漏不断地转动,那个贴身侍卫飘在高空中,似乎是想来一次强力的攻击,萧岳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对对方造成伤害,也许虚空撕裂者可以吧,不知道时间之力能否与空间法则起冲突,但是现在圣翼护甲的时间封印还没有解开,萧岳连飞过去冒险试试都做不到。
斐杜神色也是万分焦急,他看了看手里的手杖还有沙漏,这是萧岳从时间神教的护教士那里夺取来的,但是明显,看做工也知道,现任时间祭司的贴身侍卫手里是更高级的货色,对方本身的战斗力和斐杜差不了多少,在这种情况下,装备上的差距恐怕是致命的。
那个贴身侍卫手里的沙漏已经亮成了一个大光球,他的手轻轻向下做了个按压的动作,那团大光球里立刻射出了成百上千道明亮的光焰,像是下起了流星雨。
斐杜脸色大变,他手里的沙漏也飞快地旋转了起来,另一只手也不停的挥舞着手杖,整个人像是在空中飞一样,上下来回腾挪,支起了一道道光盾,拦截着射向这边的光焰。
那些光焰没有实体,似乎并不太有物理攻击的效果,但是斐杜每拦截一次,都显得很吃力,看样子这种攻击和防御多半都是在比拼时间之力,萧岳却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斐杜一个人不可能拦截得了所有的光焰,不过他至少能拦截住射向自己,萧岳还有泰莫的光焰,至于射向其他方向的光焰,他是管不了了。
不少光焰落在地面上,将光滑石头铺设的广场地面还原成十几年前的草地,萧岳知道了这些光焰的攻击效果是什么,如此密集的攻击,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广场的地面都会还原到过去的状态。
突然,有一道光焰打在了不远处的飞行器上,没有爆炸声,只有一对稀里哗啦的声响,好像什么东西被堆到了一起然后坍塌了下来,飞行器被还原了。
原本飞行器所在的地方,现在堆满了金银贵金属器物,还有五光十色的宝石,这些都是从恒之都城主法穆那里贡献出来的,看来法穆的敛财手段十分犀利。
伴随着一声紧张而惊恐的尖叫声,尤苏狼狈不堪的从堆积宝石和金银器的下面钻了出来,手里还死死抱着萧岳当初买给她的木人。如此多的财物堆积在一起,也证明除了敛财,法穆对女儿还是很在意的,不然不会拿出这么多财物给泰莫做成飞行器,只为了尤苏能够掌握时间之力。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点,不管在哪个次元的世界里,恐怕都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再这里感慨了,光焰组成的流星雨如此密集,万一打中了尤苏,小姑娘可就完蛋了。
运用起强化身体的速度,萧岳飞速的冲了过去,一路上连着避开了几道光焰的攻击,总算是在尤苏被光焰命中之前,将她拦腰扛起,然后带回了泰莫身边。
斐杜抗衡着光焰的攻击可能顾不上太多,但无论如何,斐杜一定会保护好他的主人,所以小姑娘留在泰莫的身边,其实是最安全的。
这时,现任时间祭司的贴身侍卫停止了攻击,斐杜也乘此机会休息喘息,但是看他的身体起伏的样子,这一战对他的消耗极大,并且斐杜还能坚持多久,也是个问题。
望着样子有些狼狈的斐杜,贴身侍卫嘴角弯起了一个玩味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说:“你很厉害啊,一个人,居然能扛下来我如此密集的攻击,不过,你恐怕最担心的,是你身后的人吧。”
说罢,贴身侍卫又开始转动了沙漏,不过这一次,光球里的沙漏并没有射出流星雨一般的光焰,而是仿佛在聚集能量一般,那个光球不断的在吸收着周围的光线,光球本身也在不断的壮大。
看样子,对方是想来一次狠招了,而且很明显,通过他刚刚的话语,这一次的攻击目标,正是在斐杜身后,还在夺取巨大沙漏的泰莫,他还没有醒过神来,对周围的环境和情况一无所知。
萧岳望着正在蓄力读条的贴身侍卫,不知所措,没有时间之力的他什么也做不了,连有效的攻击手段都没有。
似乎这一次攻击的蓄力时间很长,半天对方也没有什么攻击行为,但是斐杜却是无比的紧张,身为前任时间祭司的贴身侍卫,斐杜太了解时间之力的攻击方式,眼下的情况,怕是不能善了了。
对方的光球已经大的可以装下一栋小房子的大小了,耀眼程度堪比夜空中一枚小太阳了。
萧岳呆呆的望着那枚耀眼的光球,下意识的眯上了眼睛,然后就听到斐杜的咆哮声:
“小心!”
周围的光亮实在是太强烈了,以至于闭上眼睛,依旧能感受到瞳孔的刺痛。
周围的光芒稍稍暗了一些,萧岳这才勉强睁开眼睛,看清楚周围的情景。
萧岳,泰莫,尤苏,以及斐杜,四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片透明的光罩内,光罩以外,则是汹涌的光焰,而且隐约能从光焰中看得出,被光焰覆盖的地面全部还原成了草地,而因为光焰被那道光罩阻挡在外的缘故,光罩里的地面依旧是光滑平整的岩石地面,草地与岩石的鲜明反差构成了一片圆形的领域。
斐杜所在的位置,恰好是这片圆形领域的中央,再加上他一手托举着沙漏一手拄着手杖的样子,不难猜到,这道光罩是斐杜布下的,而且目前看来,至少萧岳一行人是安全的了。
萧岳刚想松口气,斐杜的身形明显的踉跄了一下,差点倒了下去,但他还在坚持着,用单膝下跪的姿势缓解了倒下去的颓势,依旧保持着托举沙漏的姿势。
萧岳心里一紧,然后就听见现任时间祭司那冰冷的孩童一般的声音:
“真是了不起啊,居然有如此的决心,通过燃烧自己的生命来创造一个绝对的防御领域,只不过,你的时间之力是有限的,你能坚持多久呢?”
萧岳望着斐杜痛苦的模样,结合着那冰冷的话语,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