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停下话语,周棉清眯起眼警告柳岸。
“我已经被开除了,你现在管不到我,呲牙也没用。”柳岸正握着衣服的命脉,说话格外嚣张。
周棉清收紧手臂,让柳岸俯在自己身上,身体贴着身体,脸距离咫尺,她偏过头,以最迂回的口吻朝柳岸耳边吹气:“我开除的是凤凰城的柳经理。”
又不是其他的。
正好可以把兼职转正。
指尖松开,逆着发丝揉到后脑勺,轻轻往前一按,柳岸倾身压下去,迫使周棉清扬起头,半推半就接受那个醉醺醺的吻。
很用力,牙齿磕在嘴唇内壁,软舌难舍难分地纠缠。口中氧气一点点被掠夺,周棉清脸上不露痛苦,眉头还是难耐蹙着,眼睛在亲吻时很守规矩地阖起来。让人更加想欺负。柳岸有些舍不得,混乱中摸上她的脸颊,安抚地拍了拍,然后盖住她偷偷睁开一条缝的眼睛。
“嗯……”周棉清很小的哼了一声,跟从柳岸的动作,下意识再张开些嘴,吞咽更深的亲吻。
她很早就明白:如果你特别想要什么东西,最好先不表现出来,要精密周全,要步步为营,要确保能万无一失的时候,再表露出野心。
所以她在柳岸面前总是做着自己最擅长的忍耐,忍住想亲吻的欲望、忍住占有欲、忍住要她眼里只有自己的贪心。偶尔也会冲动,当积攒的酸涩超过阈值,感情会在某些时刻突然爆发。
那天是她的生日,没有人记得,包括柳岸。周棉清以为她已经习惯了被遗忘被抛弃,却还是忍不住失落。于是她当着柳岸的面,看着她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我想睡你」。
换来是一个巴掌和开始刻意回避。
没到时机。
费劲心机才等来的暴雨夜,在心里彩排演练过无数次,每个表情都经过算计,要毫无破绽地获得同情。她将湿透的自己放于柳岸门前,楚楚可怜的落汤鸡盯着猫眼,要透过圆点看进里面那人的眼里。
然后她就得到了她想要的。
无非是再来一次,人应该为自己的冲动负责。周棉清认栽,她逃避了快半年时间,试图装作若无其事,适应柳岸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的人生。
逃不掉的,即使把自己关进衣柜,阻断不了的是永远往世界另一端飘的念想。铅笔芯无数次断在写7的时刻,一横一竖,她花了好大力气才写完整。
火不是可以烧掉一切吗?周棉清把那些纸扔进铁桶烧掉,看着黑烟徐徐从阳台飘向天空,最后桶里只剩丁点软绵绵的灰烬。有什么水滴在上面,啪嗒一声滑落纸张,浸湿枕头和衣服,浇灭最后一缕希望。
被动承受着越来越不知足的吻,她回扣住柳岸的肩,显露半分意乱情迷。舌根发麻,嘴唇红肿,两人较劲似的难舍难分,直到周棉清大脑缺氧,眼角开始泛起水光。
“周棉清。”声音经过长时间浸润有些嘶哑,柳岸舔舔被咬破皮的下嘴唇,知道自己再一次义无反顾跳进了这个人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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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好试试写0s1m的,终于在写了一大堆之后有点苗头了,可喜可贺!
(不过这里的设定可能更偏向于精神方面,身体方面就慢慢开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