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可能。
——是条纯金的项链。但明眼人看得出,最值钱的在那颗通体翠绿的吊坠上。
柳岸抬头,坠入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客户,有个珠宝商。我觉得这条很配你,就买下来了,还给我打了八八折。”周棉清话说得很轻,带着不容拒绝的冷静。
不是的,是逛了一整天特意选出来的礼物。她本应该这么说。
没有推脱,柳岸欣然收下。为什么不收?这是她为数不多能从周棉清身上得到的了。
偏偏头,脸颊的酒气还没散去,暖光衬得皮肤红润,唇瓣一张一合:“现在给我戴上吗?”
周棉清应了声“好”,起身接过项链走到柳岸身后。柳岸配合地撩起头发,露出光洁的脖颈,今天的邀约太仓促,她来不及将自己打扮得看上去可以抓住她。
指腹掠过后颈细小的绒毛,周棉清手上不戴饰品,缓缓划至锁骨,停在那里轻点几下。回荡在柳岸耳边的声音像是叹息:“我总觉得这里少了些什么。”
其实柳岸有很多首饰配件,项链戒指手链耳钉,她见周棉清时总是素面朝天,难怪留不住人。她笑,抬手虚握住周棉清的手,指尖学着她的动作在中指骨节处点了点。
这里也是。
长度刚好,吊坠妥帖地贴在锁骨向下两叁厘米的位置,衬得柳岸皮肤白净、雍容华贵。周棉清回到对面,西餐厅的氛围总是点到为止,距离和灯光保持得暧昧又礼貌,她往后靠着椅背,细细欣赏面前的女人。
一举一动都优雅娇俏,对上周棉清的视线,柳岸没有佯装害羞躲开,反而迎上去,手勾过酒杯,将剩余的香槟一饮而尽。仰起的脖颈骄傲如天鹅,喉头微动、睫毛轻颤,她放下酒杯,脸颊烫红。
“走啦。”是撒娇,是告别,是她允许自己最后一次放弃自尊,是她们最后一次机会。
“我送你。”周棉清低头瞟了眼手表,很快收回目光。
赌赢了。
柳岸勾起嘴角,从稍稍靠后的方向贴上周棉清的胳膊。
tiny的零食快吃完了,餐厅附近正好有家评价还不错的商品,柳岸是真的有东西要买,但谁去管呢?最近tiny都胖了,少吃点零食也是应该的。
开锁,关门,鞋还没来得及脱,柳岸被抵在门上,迎来时隔半个月的吻。一只手在脑后撑着,周棉清伸进衣服里去解柳岸的内衣扣。
交换呼吸和唾液,直到将空气吃尽,柳岸双手攀住周棉清的肩,喘气时身体都有些颤抖。她们都很急躁,周棉清不等上一口气喘匀,又吻上来。
“去…去床上……”柳岸抽出间隙,衣服已经被卷着拉到胸口,露出柔软双乳。
“不要,就在这儿。”声音混沌,周棉清依旧把柳岸压在玄关处,用为数不多的理智思考是站着还是坐在旁边的鞋柜上。
站着吧,她弯身去咬坦在外面的乳尖。
“哈啊……你……”柳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手搭在周棉清肩上摩挲她的耳垂。
“汪!汪!”脚边传来几声狗叫。周棉清顺势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越狱出来的tiny正在咬她的裤腿。
捂住柳岸的嘴,她又报复性在胸前嘬几下,留下不深不浅的印子,然后伸手去解腰间的扣子。裤子堆在小腿,柳岸被禁锢得很紧,她当然也听到了tiny的叫声,想要阻止周棉清当着孩子面做这档子事。
喘息声弱,tiny也停下叫,它围着两人转来转,似乎在思考这人到底有没有在欺负主人。又等了片刻,见柳岸没反抗的意思,就识趣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