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铭远白了他一眼:“那我自己去。”
杨臻笑了笑:“我发现你有时候真挺……怎么说呢,闷骚?悄咪咪买好两张机票,我要是没说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是不是都要憋不住了?”
被杨臻猜中心事,于铭远有些难为情地挪开了视线。他并不想告诉杨臻自己确确实实打算在去伦敦之前和杨臻把所有的事情说开,毕竟,这段时间里,受折磨的不止杨臻一个人,他在两人的拉扯之间同样不好过。
于铭远不说话,杨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朝于铭远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油腻腻的印子。
于铭远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你嘴上都是油!”
吃过饭,于铭远赶杨臻去上班,杨臻磨磨蹭蹭地不想去,摊在沙发上死活不动弹。
“我一个老板,我这么辛苦,还是假期,我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你一个老板,还没员工勤快,好意思吗?”
杨臻梗着脖子:“我好意思得很。”
看于铭远脸色沉了下来,杨臻立刻讨饶,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今天就是想在你身边待着。”
于铭远无奈,只好随他去。
于铭远在沙发上坐下,杨臻揽着他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
这种心意互通,亲亲密密贴在一起的画面,杨臻想象过无数次,直到今日实现了,他才发现,想象中的快乐和满足根本不足以和真实体验相比。
电视节目中场插播了一条手表的广告,杨臻这才想起那个还躺在电视柜里的吃灰的新年礼物。
杨臻从沙发上跳起来,在于铭远疑惑的眼神里打开抽屉,拿出那个被他藏在抽屉深处黑色的包装盒。
吹了吹香槟色蝴蝶结上积起的一层浮灰,杨臻走到于铭远面前把盒子递给了他。
“新年礼物,昨天光顾着高兴了,把它都给忘了。”
于铭远接过,打开,盒子里躺着一支月相表盘的腕表,蓝宝石水晶镜面之下,手工雕琢的月相显示在一片星空中呈现着。他记得杨臻有个同款,时常看他戴在手腕上。
于铭远垂眸看了半天,说了句:“太贵了。”
“不贵,我家远儿值得拥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好东西。”
很动听的一句情话,比起这支价格不菲的腕表,昨夜杨臻的告白,和这句动听的情话才是新年里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于铭远抿了抿嘴唇:“我还以为又是个红包呢。”
杨臻眼睛一瞪:“这两年我很有长进好不好?!”
于铭远笑了笑,伸手冲杨臻勾了勾手指。杨臻对他这个动作表达的含义心中了然,弯下腰,把脸送了过来。
于铭远在他嘴唇上贴了贴,很快分开,轻声说了句“谢谢”。
杨臻却不满意,他把于铭远推倒在沙发上,继续这个在杨臻看来十分偷工减料的吻。
本来一个十分温情的亲吻,在杨臻的嘴唇转移到于铭远的锁骨处,舌尖一下下打着圈时变了味。
两人呼吸急促,于铭远的睡衣纽扣被扯开了,草莓熊鼻子处那颗黑色的玳瑁纽扣受伤最严重,直接崩到了地板上。
“扣子……掉了……”
杨臻对于铭远的话置若罔闻,他的手指一路向下,解开了剩余几颗阻碍他动作的衣扣。亲吻从脖子到锁骨,于铭远浑身战栗,口中已经组织不出完整的句子,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杨臻的眼睛死死盯着某处,问:“嗯?那颗钉子呢?怎么不戴?”
于铭远呼吸急促:“你想看吗?”
杨臻点头,随即低头在那枚银色圆环该呆的位置上亲了一口。
于铭远抓着杨臻衣领的手指都在颤抖,他抖着嗓子说:“没想到你突然发情。”
“哦……上回是故意勾、我才戴上的是吧?你坏死了于铭远。”
于铭远没回答,杨臻就继续到处煽风点火。
直到杨臻的手指挑开松紧的裤腰,于铭远才抓住他作乱的手指。
杨臻笑了笑,把还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来,凑到于铭远耳边,带着气音说道:“宝贝,你顶着我了。”
于铭远全线溃败。
室内原本干燥的空气开始变得湿粘。
于铭远躺在沙发上喘气,杨臻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先把自己擦干净,又抽了几张去擦于铭远大腿和小腹上的痕迹。
“杨臻。”于铭远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憋挺久了吧?”
杨臻笑了笑:“是啊,火都快把我整个人烧没了。”
于铭远点了点头:“嗯,挺多,我脖子上还有。”
杨臻没憋住,笑出声:“别诬赖人啊,脖子上的肯定是你自己的,我得什么角度才能弄你脖子上啊?”
于铭远坐起来,脱掉已经被杨臻扯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光、着往卧室走去:“别擦了,我去洗个澡。”
杨臻瞪大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喉结滚了滚:“咱俩一块洗呗。”
“滚蛋。”
擦、枪、走火这事儿在已经确认关系的两人之间发生可太正常了,等于铭远洗澡的功夫,杨臻坐在沙发上傻乐了半天,还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被于铭远握住的感觉。
不能回味,单是想了想,已经平息的欲望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杨臻脱掉衣物,冲进了浴室。
“杨臻!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