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司服役肯定比杖毙强就是了。
这话刚落,旁边守着的刘僖首当其冲的一脸复杂,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皇帝日久天长的待在主子身旁,竟也变成了活阎王。
谢谌澜闻言勾唇,轻笑一下,“臣还以为陛下是要当回救世主饶过他们。”
言罢悠悠看过来,那副戏谑的表情好在说:原来陛下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小皇帝恨得牙根痒痒,心道:还不是因为你恶名在外,害得老子只能退而求其次!
面上还是故作惊讶,故作惊讶,“那爱卿的意思是可以放过他们?朕……没想到,爱卿竟如此宅心仁厚,简直犹如菩萨在世,博爱万民,润泽着每一位对生活感到绝望的宫人,爱卿这种用大爱包容一切苦难的行为令朕感到自惭形秽,朕只能日日跪在佛堂前祝祷终有一日爱卿功德圆满,霞举飞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其实那方子后来又找到了,放过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皇帝马屁戏精上身,又开始胡言乱语,吵的谢谌澜头疼,他直接把人拉到怀里熟练的用拇指堵住那双聒噪的唇,“那便看陛下如何说服臣,今日可是他们做错事在先。”
低润的嗓音低了许多,缓慢轻悠带着点缱绻的味道。
上一秒还在侃侃而谈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双颊覆上一层淡色的粉,“朕说了,亲自下厨给你做点心吃,你不能再提别的要求……”
想他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清纯男大,即便上辈子不是皇帝那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他都没说为他爹下厨做点什么,穿越到古代还要想尽各种办法哄大奸臣高兴,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谢谌澜覆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捻过他的指骨,引诱道:“臣听闻,今日太后装病晕倒在永和宫门前妄图抹黑陛下,陛下难道不想为自己正名?”
小皇帝之前就是这番做派,看到对方终于吃了自己的瘪,他觉得有些好笑。
提到这个,傅玉宁果真来了精神,“你有法子?”
他还想着,实在不行明日去太聘宫象征性看望一下,先保住声誉要紧,绝不能让敌人奸计得逞,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卧薪尝胆一次怎么了?
可即使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仍旧觉得窝火!
谢谌澜微凉的目光锁住他,“臣或许有法子,不过臣也很想知道,陛下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气氛诡异的沉寂下来。
傅玉宁先是一怔,陷入沉思,他怀疑对方指的是白天刘家二女和柳月出在永和宫与他独处的事。
是了,柳月出可是对方一直心心念的白月光,自然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