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僖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外头宫人们早已摆好膳,他将一盏燃着的凤髓放在谢谌澜手边,后而带着一众宫人又退了出去。
傅玉宁也默默起身猫腰跟在人群后头,企图趁对方不注意溜之大吉,但谢谌澜那低润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陛下不会是想食言吧?”
他:“啊?”
下意识的看了下那本黄册子,上头果然写着:可以不食为罚等字眼。
大致意思是说,这项要在空腹前进行,被惩罚者要饿着肚子,让惩罚者满意得到允许后才能吃东西,不然就得继续饿肚子。
好他么变态的要求。
等等!凭什么他自动带入是被动的一方?
他就不能硬气起来做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吗!
傅玉宁故作难为情:“这不好吧……朕舍不得爱卿饿肚子,更舍不得爱卿受伤……朕想了想还是改日再试。”
他现在只想炫饭。
谢谌澜勾唇,“臣知道陛下舍不得臣,所以陛下受着就好,过来吧。”
容器中的红色凤髓漂亮似火,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甜气味散发开来,这似乎不是寻常的凤髓。
傅玉宁很佩服自己为自己挖坑的本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磨蹭到对方身旁,任由对方熟练的将黑丝绸蒙在他眼睛上。
失去视觉后,其他四觉会特别敏锐。
谢谌澜大掌握住他纤细手腕,将宽大的袖袍往上折,露出白嫩的手臂。
小皇帝身子孱弱,有些先天不足,是后来这么多年娇惯着才养回来。
此刻傅玉宁的世界是一片黑暗与静谧。
那种凤髓会落至何处的茫然未知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
他有些害怕便想说话壮胆子,“上回那刺客你抓到了吗?”
谢谌澜将琉璃容器中的凤髓掌在手中,温暖明亮如同小太阳,他让其倾倒一些,“迷幻粉是从突厥传过来的玩意,上次刺客用的是改良配方,已经有些眉目,臣相信不久便会水落石出。”
这样快的速度让傅玉宁有些心惊,“那你会杀了他吗?”
“当然不会。”
他松一口气。
“臣会叫他生不如死。”
傅玉宁:“……?”
不错,这很谢谌澜!
与此同时,凤髓落下。
“嘶……”
其实凤髓并不会伤人,可傅玉宁对痛觉比平常人敏感许多倍,他瞬间红了眼睛。
他现在真想喝酒,然后耍酒疯把桌子给掀了,再痛骂谢谌澜这个死变态一顿,“啊!疼死朕了,事实证明这不好玩,朕细皮嫩肉的咱们还是换个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