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想,慢慢通,其实,他有这怪病又有何妨?她也不是非要与他那般亲近,她要的就是守着他,这辈子天天都能见着他、伺候他,为他穿衣梳头,为他铺床叠被。原先还怕有了新奶奶会撵她走,费尽心思、担惊受怕,如今倒正好,将来哪能当真房里给他放个大男人?不娶妻,身边就得有个妥贴人,还有谁能比她更稳妥,更贴心?一辈子这么守着,就像如今这样,芳洲苑就是家,他身边就是归宿,没有妻,更好……
心,从未如此安宁……
福能儿挑了帘子角儿探头进来,“二爷,我过去了。”
“也是一天了,一处吃了再去。”
“哎!”
跟自家爷,福能儿从来也不客气,况也是饿了一天,遂根本不推辞。见福能儿进来,青蔓正要转身去张罗摆饭,忽想起了一桩事,“哦,对了,表小姐来信了。”
“哦?何时来的?”
“昨儿一早。”说着,青蔓往书架子上去找。
“昨儿一早?”承泽有些纳闷儿,丹彤这丫头老是夜里往慕家庄去,天亮前溜回来倒头就睡,不到晌午不见人,这怎么会有功夫给他写信?是牵挂这府里的情形么?可他早已去信告诉她了啊,怎么……
青蔓将信递给承泽,收拾了水盆走出去。
承泽拆开信,打眼一看,浓厚的墨汁,匆匆忙忙的字……
“快!备马!慕家庄!!”
这一声真如惊天炸雷,吓得福能儿一身冷汗,再看爷脸色煞白,早没了颜色,哪还敢细问究竟,赶紧应下,“是!”通通跑了出去。
承泽一把扯过架子上的腰带边束边匆匆往外走,正撞上青蔓转回来,见如此情形,惊问,“二爷,这是做什么?”
“出去一趟!”
青蔓一把拉住他,“老太太已经知道你回来了,再不许你出门!”
“青蔓!好青蔓!帮我遮着,我有急事,必须走这一趟!!”
“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好歹帮我遮着!!”
“哎……”
人哪里还拉得住,转身一纵,跃下楼去。看他心急如焚心却依然小心往后门去,青蔓眼中的疑惑渐渐变冷……
伤时的雨夜,她离开前,他明明已经睡了,可夜里风骤,她起身想给他添被,可那门却再推不开……
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