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能儿究竟如何讨她欢心,我可从来没多过一句,讨得到,是他的,讨不到,那就是别人的。更况,你情我愿的事,咱们外人多什么嘴?”
“她才多大啊,你们就动这心思?”
“福能儿如今也没正经说什么啊,不是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么?可你不想想,再小她也要长大,也得嫁人,你总不能栓她一辈子,是不是?”
“可,可是……”本是心急也生气,怎么又被他说得没了理,一时蹙眉撅嘴,只能闷着。
“呵呵,好啦,”承泽抱着哄道,“我多嘱咐福能儿待她好就是了。你放心,待论到那一天,只要荷叶儿不愿意,我绝不会让福能儿多纠缠。这回行了吧,啊?”
静香从来提起福能儿都只觉臊得慌,从不敢正经看他,遂这一回倒真是没底,忧心问道,“那,那福能儿,是个好的么?”
“也不看看跟的哪个主子。”
听他这么腆着脸充自己的门面,静香更做忧心,叹了口气,“正是这话呢。”
“哎!”承泽立刻挑眉,“这么拐着弯儿骂我!”
“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你当我……”
“我是说,我哪里拐弯儿了,明明白白的。”
“好啊你!”承泽笑着一把将她勒紧,“你当还是从前啊,呛我白呛啊?如今可不行了!”
看他被噎再不似合宜园那般敢恼不敢言,闹得没皮没脸的,静香也笑了。想挣,却这点子力气只像是倚了借口在他怀里撒娇,遂也不挣了,只嗔道,“你弄疼我了。”
承泽丝毫不肯放松,“岂能任你白欺负了!”
“那你想怎样?”
“都依着我?”
“嗯?”此刻他的唇已是贴在腮边,呼气吸气都像要把她一口吃下去,她还能应么?“不行。”
“哼,你当由得你啊!”承泽边狠狠说着边抬手去到她发间。
静香想躲,却被他摁着不许动,“你,你做什么呢?”
“喏。”承泽两指小心拈着那朵小白珠簪给她看。
“嗯?你怎么把我的簪子拆下来了?”
“这个给我了。”说着,不待她应,他便抬手插在了发冠边。
“哎,这怎么行?我……”
“怎么,舍不得啊?”他一把握住她想摘的手,依旧逗她,“收了我那么多信,不该回一个么?”
静香抢不过他,更顾不得跟他逗,急道,“这簪子我天天都戴着,一时没了,可怎么好跟人说?便是老太太不在意,还有姨娘呢,姨娘一定会问,我,我又不会周旋,你……”
“呵呵,看把你吓的。”承泽从怀中掏出一个绒面小盒,“来,看看这个。”
静香略一怔,并不接,“我不要。”
“你先打开看看,若是不喜欢,再不要,成不?”
“必是好的。”不想伤了他的心,静香又斟酌了才慢慢道,“只是,那簪子是唯一娘家带过来剩下的。过了老太太的眼,也是认下的。如今我穿的、用的,都有例,你不必为我破费。”
只这淡淡几句,可他的心怎么竟觉发涩,仿佛那日大祭看到她一身惨白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