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承泽闷声打断,“我不知道三哥是为的什么忍心伤三嫂,可我,我不会!”
丹彤瞥了他一眼,蹙了蹙眉,“你现在……是不会。可有一日,腻了,嫌了,身边还有旁人,还会只守着她么?”
“腻了?嫌了?”承泽苦笑笑,“除非有一日老天把我的心剜去,再无情,再无愿,也就了了……”
“哼!”丹彤终是忍不住,“你少在我跟前儿矫情!别说往后了,如今尚未得手,就一边追着人家信誓旦旦,一边背里行那龌龊苟且之事!嫂嫂她真是明眼人才会拒你,否则,将来你妻妾成群,她却背了这一世的脏声名,空落了什么??”
“丹彤!”承泽被骂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什么龌龊苟且之事??”
“你装什么?!青蔓!!你敢说没有?”
“你少胡说!”承泽怒喝,“人家清白白一个女孩儿,你怎么……”
“清白??”丹彤冷笑,“是啊,真清白!那日看见我她跑什么?还有你,衣衫不整,掩门闭户,哪个清白?!”
“我,我那是刚刚沐浴!青蔓她……”想起那日,承泽虽急,可还是略顿了一下,“青蔓她是来帮着我洗头、送衣裳的!”
嗯?丹彤一愣。
“你,你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家,怎么能歪想到那里去!”
“你!”丹彤被说臊了,羞得满脸通红,口中也再不知遮拦,“就算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有!你就是骗人家,骗人家!”
承泽气得哭笑不得,被激得没了词,只能空保证,“将来我也不会!绝不会!!”
“不会?你演什么痴情种子?!你当初是怎么看上嫂嫂的?还不是看人家长得标志?嫂嫂是好看,可天下数她好看么?即便就是,也有看腻的那一天!到时候,到时候,你这不是往绝路上逼人家么?!”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我只知道她是天底下唯一的女人!!”
激烈的争吵突然停止,周遭静得似能听到日头缓缓沉落的声音……
丹彤怔怔地看着他,他刚才说什么?她是天底下唯一的女人?不懂,不懂,心猛一颤,忽然惊醒……她不是天下之最,只是他的唯一,将来再有美若天仙、妩媚销骨又怎样?在他眼中,只有她,才是女人,她可以老,可以衰,甚至,可以死,因是唯一,他再无旁路可去,因是唯一,不待相守,已是地老天荒……
“承泽……”丹彤叫出这一声,鼻子竟一酸,“这,这话你可曾说给她听?”
承泽颓颓地摇摇头,“有何用?她腻烦我,再不想见我。”
“那她……若真是如此,你怎样?”
“能怎样?总不能强着她……其实想来,是我求得太多了,老天已是让我们在一个屋檐下,朝夕可见,我竟还不知足。如今,逼得她病,逼得她想躲……”他长长叹了口气,“我只求能退回曾经就好,我在芳洲苑,她在馨竹园,一辈子这么守着,不也是守么,你说是不是?”
“那你,你真的能为了她……不娶?”
“女人,只她……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