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更疑惑了:“应该没有吧。我不认识三王爷,但来过的人我都认识啊。”
于浅还不死心,说道:“那我进去看看,行不行。”
看守这下不疑惑了,连忙说道:“你请,你请。”
于浅进了牢狱,除了守卫,就是战俘。于浅一间一间牢房的看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牢房中发现了叶秋的身影。叶秋靠着墙壁坐着,一动不动,面上看不出表情。
于浅终于死心了,转身走出了牢房。
周舟行不在房里,他去找越泽黎了。越泽黎很意外,没想到周舟行会来找他。
周舟行平淡的说:“舅舅,我就要回京城了,特来向你辞行。这次是我不好,不听你的劝阻,执意要一个人在外游荡,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越泽黎也不忍心怪他,只是有些心酸的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在北赵吃了那么多苦,我却束手无策,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这次你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你的事我已经尽量瞒了下来,只是凭我一人之,堵不住悠悠之口。人言可畏,你以后也要多保重才是。”
周舟行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平淡的说:“谢谢舅舅的理解和关心,我会多保重的。”
周舟行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越泽黎叫住:“于浅跟我说了些你的事情。其实我明白,你在京城过得不开心。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才会出外远走。我知道过去十年你一直活在你二哥被杀的阴影中,如今你从北赵回来,又注定活在屈辱之下。只是这都是命,你再怎么抗拒,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下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好好面对之后的每一天,至于其他人说什么,都由着他们去好了。我这个当舅舅的,在你最困难最难堪的时候帮不了你,我愧对于你,愧对你母亲。如果你记恨我,怪我这个舅舅当的不称职,我没有任何怨言。只是舟行,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舅舅再不会牺牲你,再不会让你受委屈。谁再敢逼你,再敢伤害你,我越泽黎绝对让他后悔一辈子。”
周舟行没想到越泽黎会跟他说这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舟行想,他应该是在北赵待太久了,都忘记什么叫做亲人了。
周舟行笑了起来,语调柔和的说:“舅舅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我少年得志,轻狂懵懂,高傲自负,以为之后的生活都会顺风顺水,再无波澜。结果一直栽跟头,直到现在。舅舅你说得对,这都是命。命里我享受了十六年的无忧无虑,意气风发,不知疾苦,就注定我也会经历磨难,遭遇痛楚,承受灾祸。只不过,我不相信命是一成不变的。虽然我先过了好日子,才迎来坏的时候,但我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我会懂得惜福,学会修命。至于京城之事,北赵之事,的确是我做得太过激了,失了分寸。但路是我自己选的,有什么后果我也愿意背起。舅舅你有你的职责,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但你刚刚承诺我的,我可记下了。”
越泽黎也笑了起来,乐呵呵的说:“你小子想得开就好,那行,你就跟着谢远平他们回去吧。还有越然那小子,你替我看紧她了,千万要让谢温满意,有什么问题立马带信给我,谢远平这样的傻大头可真不好找啊。要不是怕北赵死灰复燃,我早就亲自去找谢温那个老家伙了,他敢不同意。”
周舟行噎了一下,还是从善如流的答道:“舅舅放心,我不会让越然的缘分跑掉的。”
周舟行从越泽黎那里回来,感叹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好哄,几句话就开心了。想到自己的事情,周舟行头疼不已,刚刚慷慨励志的心情一下就消散了。
周舟行回到自己的屋,看到于浅正坐在一旁等他,说道:“你来了。”
于浅点头,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你刚刚去哪儿了,你伤全好了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