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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6章 五颗心(1 / 2)

第96章五颗心

4-1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柔和的灯光照射在镜子上,映照出楼道里的景象。

闻夕树被那片灯光笼罩的时候,先是看了看镜子。

然后他才开始看哭声的主人,哭声的主人很年轻,也就二十五岁,但看着似乎和闻夕树差不多大。

女孩的手臂上有很多划痕,脸上也有疤。手腕处有长久被锁链锁住的勒痕。

不过今日,女孩没有看向闻夕树,而是斜对着闻夕树,闻夕树注意到,女孩和镜子呈现出一个面向。

“飞机?你……你怎么下床了。”原本在哭嚎的女孩,看到隔壁的男人起来后,心里一惊,也暂时停止了哭泣。

闻夕树说道:

“我好了。”

“什么意思?”女孩问道。

“我现在不再幻想自己是一架飞机了,我也知道那是有问题的。我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我记得我来到这里的原因,现在……我好了。”闻夕树说道。

女孩摇头道:

“你以前也有过清醒的时候,但没过多久,就又……不,这不是最重要的,飞机,快去通知大家——”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闻夕树听到了收音机的响声。

【莫鸢心里很难过,已经到了规定的时间,但是丁咚没有回到病院里。而楼层彻底堵住了。】

随着收音机的声音落下,4-8的房间里还传来了一位老奶奶的声音:

“莫慌莫慌,小莫不要怕,丁咚一定会回来的,丁咚一定会回来的!”

杵着拐棍的老奶奶,带着慈祥的笑容,穿着有些宽松的病号服走了出来。

“没事的没事的……”老人像是半点见不得小姑娘受委屈,嘴里一直念着“莫慌”“会回来”“没事的”之类的词。

莫鸢却摇头道:

“堵住了……楼层堵住了,门上的字变了!丁咚他出事情了!”

楼梯间有一扇门。原本门上的字,是“当归”。但现在,门上的字变成了“禁行”。

这扇门显然是有某种特殊作用,但偏偏自己扮演的飞机男,记忆里只有自己在床上飞行战斗的记忆。想不起来这门的具体作用。

不过从诡塔里的经历来看,这门最终还是被打开了。很大可能是下三层的人打开的。

闻夕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又有人说话了,这次的声音是一个孩子的——胖嘟嘟的小男孩,嘴角流着口水,手里拿着烟斗:

“姐姐说的是真话,奶奶说的是假话,嘿嘿,姐姐说真话,奶奶说假话。”

这是住在4-18的孩子,因为在走道上玩,所以恰好听到了莫鸢和老人的对话。

小男孩开始嘿嘿嘿的傻笑着,但笑着笑着,他开始哇哇大哭:

“丁咚哥哥死了,丁咚哥哥回不来了,呜哇,他不要我了。”

哭声悲痛,引来了蒙眼女孩的共鸣,她也开始抽泣着:

“我要找他!!我们一起去找他!乐乐,别哭,我不信他会死,他怎么可以死呢?”

老奶奶这个时候也慌了:

“啊呀……小丁咚死了?不会的不会的,他说了还会回来的。他一定是……一定是迷路了。我们去找他,我们去接他回家。”

闻夕树全程没有动,就听着这些病人的对话,琢磨着整个故事。

新的角色很快出现:

“吴阿婆,小莫,乐乐,我跟你们一起……我知道他爱去的地方。”

“丁咚给我做鞋子的时候,我们聊过最想去的地方!我知道他想去哪里!”

带着骑手头盔的中年男人出现。

他穿着的鞋子,正是闻夕树发现的印有足印的鞋子。这是来自4-12的住户。

同时,背着电饭锅的拿着餐叉的厨师也从4-16走出来:

“我和你们一起,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能给你们做吃的,我们拿上镜子,我们一起离开,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厨师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看着面相很凶恶,但他一出现,大家都明显感觉安心了一些。

他叫向阳,算是这群人里,病症最轻的那个。

齐活了。

闻夕树看向厨师,骑手,吴阿婆,乐乐,莫鸢,这五个人,对应着眼耳口鼻足……

而欲塔的任务是这样的:

或许,你可以找到足以回应那些思念的东西。请让4-1,4-8,4-12,4-16,4-18的病人们感到快乐。

这一下,闻夕树算是清楚了一部分命运轨迹了。

这些病人都和大发明家——丁咚有很深的感情。而丁咚似乎死在了外面。

那扇门的关闭,意味着丁咚出现了意外,激活了某种保护措施。

这些人获得快乐的办法有很多,保不齐自己安慰一番,就能完成任务。

但他们现在还没有确定大发明家丁咚死了,如果后面发现了……或者被下三层的人盯上了,想必也会死去。

最终完成度必然不高。

达成当前渴求的心愿,就是最大的快乐,而他们的快乐,是找到大发明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又或者,找到其他足以回应他们思念的东西。

闻夕树说道:

“你们为什么认定他出事情了?”

其他几个人都是一惊,因为他们印象里,4-2的病人只会发出fufu的声音,幻想自己是一架飞机。

有时候是猛禽,有时候f-22,有时候是播音747,有时候是直升机。

闻夕树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他耐心解释道:

“大家好,我是……闻夕树,嗯,鉴于大家已经习惯了叫我飞机,你们可以叫我阿飞。”

“我好了,我脑子里已经不再满是飞机,我知道你们可能陡然是不相信的,但那不重要,你们就当我暂时清醒也行,在各位离开这栋楼,准备去找丁咚前,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断定丁咚死了?”

基于角色初始好感度,闻夕树选择了直接提问,都是这一层楼的病人,大家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虽然诧异飞机的画风忽然变了,但莫鸢还是说道:

“飞机,那扇门……我们这楼里任何一个人离开这层楼,门就会写着‘当归’,如果所有人都回到了这栋楼里,或者离开这楼的人,在外面遭遇了不测……门上的字就会变成‘禁行’。”

莫鸢的指甲有些长,她孤独的抱着双臂,指甲陷入了皮肉里,她歪着头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我每天都把镜子对着门,就是为了看到门上的字变化。”

现在闻夕树知道,台灯还能带来镜子里的视野。

闻夕树说道:

“门变成了禁行。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对吗?”

这个时候说话的是骑手,他的真名叫雷义宏:

“是的飞机,这门如果写了禁行,就只有丁咚可以从外面进来。”

闻夕树点点头:

“各位,有没有可能,门也有感知范围?或许丁咚只是离开了门的感知范围。首先,我们不能假定丁咚死了。”

“其次——”

闻夕树其实已经确信,丁咚死了,但他不能直接这么说。

他来到了楼梯口门前:“除了丁咚,各位应该没有离开过这层楼吧?你们应该明白丁咚建立这扇门的意义。”

闻夕树多少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猜测的。

“门外的世界很危险,丁咚的许多物品都藏在这里,如果……我是说如果,丁咚真的死了,那么他的愿望一定是希望我们能够好好活下来。”

“倘若外面不是非常危险……恐怕丁咚也不会制造这扇门吧?”

闻夕树整个人横在门前:

“我跟大家一样,都渴望找到丁咚,但这个前提是我们都能活着。所以,我们不妨来捋一捋,丁咚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有没有应对危险的手段。”

现在闻夕树对历史的理解是这样的——

大发明家丁咚,很早就觉醒了自己的能力,可以制作各种神奇的物品。

但这些物品不被人看好——此处闻夕树是存有疑虑的,按照目前丁咚展现的水平,这个人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哆啦a梦了。

为什么他之前的物品不被人看好……为什么之后就会有那么多人疯狂的涌入病院?

而现在,整栋楼除了这第四层,都是安安静静的。

随后,丁咚住进了精神病院,在这里,丁咚和一群病人结识,成为了朋友,也有了牵挂。

丁咚也在第四层开了一个博物馆。但博物馆其实是给第四层的病人们展示的,并不对外开放。

而这里的吴阿婆,莫鸢,乐乐,雷义宏,以及那位厨师,都得到了带有“身体”元素的特殊道具。

丁咚应该是很在乎他们的,他们也爱丁咚。

在这里,丁咚留下了诡塔任务介绍里,那件最有价值的物品……

如今的命运轨迹,是丁咚没有告诉众人,那件物品怎么开启以及藏在了哪里,就忽然离开了医院,然后死在了外面……

而吴阿婆莫鸢乐乐等人,都通过门的变化,得知了丁咚死在外面,于是他们很担忧丁咚。

他们最终决定去寻找丁咚,哪怕只是找到丁咚的尸体也行。

众人的命运轨迹,恐怕就是因为这次决定而步入死亡的。

他们并没有发现“足以回应他们思念”的物品。所以离开后不久,众人纷纷死在了外面。

或者……

他们在开门之后,就会瞬间迎来危机,以至于很多物品还留在了博物馆内。

而诡塔世界里,自己之所以始终有一种来自下三层的危机感……想必也是因为如此。

闻夕树不明白的地方是,为什么丁咚没有告诉他们,那个最强大的物品到底是什么,就匆匆离开了。

这场任务,邀请函切入的节点为什么是叮咚死之后,而不是死亡之前?丁咚无疑比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价值,但是丁咚却死了。

所以,闻夕树必须弄清楚这些疑虑,他拦在那扇门前说道:

“开门后等待我们的,是丁咚也未必能应付的危险,我理解大家渴望找到他,但我们不能莽撞的开门。”

众人都诧异,今天的飞机居然如此的冷静,说话也是吐字清晰,思维更是比以前有逻辑多了。

“这个世界有很多神迹……有时候在我们做出愚蠢的事情前,命运会有诸多手段暗示我们。”

“我不知道丁咚到底怎么了,但我在今天忽然清醒,不再疯疯癫癫,我想我是有使命的。你们就当是丁咚的安排。”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相信丁咚是神迹,闻夕树这番话,也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

莫鸢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呢?”

闻夕树说道:“我想知道各位的过去。丁咚对各位的帮助。”

“我总觉得叮咚应该留了某件东西,有了这件东西,他才能放心出门。这是一件能保护我们的东西。”

这个时候,乐乐忽然说道:

“飞机哥哥说的是真话,嘿嘿嘿,是真话。”

乐乐是有些痴傻的,嘴角总是挂着口水,他无法判断一个人说话的真假,只能靠烟斗来判断。

那烟斗就和匹诺曹的鼻子一样,区别在于,不是乐乐说假话,鼻子才会变长,乐乐是不会说假话的,只有别人说假话,烟斗才会变长。

“乐乐,你能搬来几个凳子吗?”

“好呀好呀。”乐乐飞奔着跑去各个屋里搬凳子。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有了坐凳,大家做成一个圈,颇有点互助会的意味。

闻夕树说道:

“就从……莫鸢你开始吧。”

得益于极高的初始好感度,莫鸢,吴阿婆,乐乐,厨师向阳,骑手雷鸿毅,五个人最终决定听从“飞机”的,讲述自己的故事,也讲述起了丁咚对他们的影响。

闻夕树也即将了解到,大发明家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

……

莫鸢开始了她的讲述。

小时候,莫鸢的父母在外地打工,很少给予她陪伴,一直以来,莫鸢都是和外婆生活在一起。

父母基本上只有过年才能见到。而读初中后,莫鸢有了自己照顾自己的能力,也开始帮着外婆做事儿。

她很懂事,也很感激外婆的陪伴,外婆也会和她讲,在他们那个年代,车马很慢时的那些爱情故事。

莫鸢听得很羡慕,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其实对于这些事情,还有很多美好的幻想。

外婆是在莫鸢初三那年死的,父母回来,参加完葬礼后,便让莫鸢读了寄读。他们真的很忙,莫鸢其实不怪父母,因为多少家庭都是这样的,父母在外忙着挣钱。

她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姑娘,知道父母挣钱不容易,也知道自己能够读书学习,本身也是父母爱的体现。

可她不擅长学习。

她的学习成绩一直不怎么好,是那种即便努力了也不怎么好的情况。人如果一直在一个环境里做不擅长的事情,且得不到正反馈,还处在一种压抑的甚至有些被打压的氛围里——心态就会发生变化。

也是在这个时候,莫鸢与校外的一个学长谈了恋爱。

这场恋爱的过程,其实不怎么值得在意。对于莫鸢来说,她的人生里,没有过不用心的恋爱。

早恋必然是会被终止的,加上莫鸢希望得到鼓励和陪伴,而学习只会给她压力……

所以她爱的热烈而疯狂,她总是在想着,自己的人生只谈一次恋爱就好,就像外婆说的那些故事一样。

可越是如此,她的成绩下滑越严重,父母终于因为老师的电话不得不回来。

父亲和母亲对莫鸢很失望,他们讲述了自己在外面的辛苦,讲述了供莫鸢读书的不容易……

这段感情自然不会有结果。不是因为莫鸢放弃了,而是那个男生放弃了,理由是,他还是想要好好学习。

莫鸢默默接受。

再后来,莫鸢读了大学,一个很普通的民办大学,在学校里,莫鸢又恋爱了,恋爱的对象和过程,也没什么好说的。最后的结局,是莫鸢认真对待爱情,但男方在别的学校,还有一个女朋友。

得知真相后,莫鸢自然很难过,但她一直都是个敢爱敢恨的姑娘,这种情况下,莫鸢与第二个男朋友果断断了个干净。

莫鸢很想外婆,很想问外婆,怎么才能如她和外公那般,有个始终愿意陪伴,厮守一生的人。

二十二岁的时候,莫鸢出来工作了,开始了第三段恋爱。

这一次,莫鸢的恋爱对象是一个公务员。这个公务员确实不帅,但是莫鸢的父母很喜欢。

因为年龄上大了莫鸢七岁,男方很照顾莫鸢。

莫鸢的要求其实从来都很低,就是对自己好就可以。

这位公务员,终于没有放弃莫鸢,也没有任何到处撩拨留情,他看起来很憨厚,做事情很认真。莫鸢吩咐的每一件事情,他都做得很好。

在体制内工作,也让他在人情世故上,比同龄人更优秀,莫鸢的父母也受到了诸多优待。

他们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男朋友也顺利升级为未婚夫。

但偏偏是这个时候,莫鸢的眼睛……看不见了。去了好几家医院,都检查不出结果。莫鸢只感觉,眼睛很疼,仿佛被阳光一照就会很疼。

即便到了夜晚,莫鸢连月光都觉得刺痛,她不得不带上眼罩。

这一变故,对莫鸢的影响很大,因为最终在费了几万元治疗无果后,未婚夫变成了前男友。

“我感激老天爷给我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我一直觉得,你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我不曾想我这样的人,可以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一度走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她以后生活无法自理。”

人生最暗的一刻,她以为的爱情也随之黯淡。

这次事件,让莫鸢精神上变得自卑,她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不配得到爱情,是不是根本没有所谓的,相守一生的爱情?

有趣的是,莫鸢觉得对方离开自己是应该的,是正确的做法。自己不应该耽误人一生。

可她真的很希望,男人愿意留下,至少尝试一下,或者再坚持坚持……

一直不能见光,让莫鸢开始有了一些其他的特殊变化。

她感觉到自己无比渴望光,但却又害怕睁开眼时的刺痛。她不敢掀开眼罩,但内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躁动。

偶然的一次,莫鸢因为看不见,走在路上受伤了,伤口像是一朵,开在洁白的土壤里。

在这个过程里,莫鸢竟然感觉到了一丝平静。疼痛感让她那种想要把眼罩撕开的冲动彻底淡了下去。

当血液从皮肤里涌出的时候,她终于不会产生那种自卑感,也不会再觉得眼睛刺痛。

为了验证这一点,莫鸢开始自残。

这把家里人吓坏了,也因此,莫鸢住进了精神病院,且是江城精神病院的第四层。

在这里,为了防止莫鸢自残,医生和护士用锁链锁住了莫鸢。

当躁动无法被平息时……莫鸢就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她嘶吼着,像个疯婆子。

好几次,为了不让莫鸢嘶吼,病院的工作人员,会给莫鸢强制注射镇定剂。

久而久之,莫鸢内心越来越躁动,看起来越来越像是一个……疯子。

这便是莫鸢的故事。

在听完莫鸢的故事后,闻夕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前半段是一个女生的青春,后半段陡然变得诡异。

在闻夕树的视角下看……莫鸢忽然失明,也许不是因为病变?而是某种诡异力量。

莫鸢继续讲述着: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里里外外都很煎熬,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体内爬……我渴望光明,但我害怕光明。”

“我想要自残,以此来获得平静,但我无法获得平静。”

“我很孤独,我想要有人陪我……”

莫鸢很孤独,如果有人陪她能够分散些注意力也好。

这个时候,丁咚出现了。讲到丁咚的时候,莫鸢明显整个人温柔了不少:

“丁咚的到来,简直是一场奇迹,你也许不相信,丁咚来到这里说的第一句话是——”

“命运的罗盘告诉我……这里能找到我活着的意义,你好,我叫丁咚,谢谢命运让我们遇见,或许我可以帮你。”命运的罗盘?

也是丁咚制作的东西么?闻夕树发现了一些盲点。

“丁咚是主动来到这里的?”闻夕树问道。

莫鸢点点头:

“他主动来到这里的。”

闻夕树越发觉得不对劲。他再次开始默念诡塔的任务描述——

这个世界的有些作品总是死后才被人们所在意,他曾到处宣传自己的作品,会在末日里派上用场,他甚至做成了小礼物免费送人。只是人们都在嘲笑他。

他的内心很强大,但总是因为制作的各种奇怪的物品,讲述各种离奇的言论,而得不到人的理解。天才总是孤独的,疯子也是。

他最终还是住进了精神病院。

这个时候,闻夕树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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