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云听着隔壁不时传来的那些放浪形骸的声音,让他直皱眉头,就是一旁的清倌人弹奏着悦耳的琴声他也没心思品鉴,反倒是一旁的唐玉吃着桌上的糕点,不时喝两口小酒,手指还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看着享受至极。
这隔壁的雅间是刘原的房间,刘原此人来这青楼其实就是属于那种来纯粹寻开心的那种人,喜欢叫上一群娼妓放浪形骸的胡天胡底;包青云一般去青楼则是喜欢独自一人静静听姑娘弹琴唱曲放松心神,所以包青云一般来这醉花楼都会选一个远离刘原的房间,就是不想让刘原坏了他的雅兴。
“唐兄,我就不明白了,这醉花楼内的雅间还有不少啊,为何你独独就是要选在刘原隔壁呢?”包青云终于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唐玉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看了眼包青云道:“不为什么,刘原不是说想要今夜做那月桐姑娘的入幕之宾吗?我就要让他不能如愿,就是要在他旁边也要让他黯然失色。”
包青云听得一愣,把扇子一合,拍打在手中,笑道:“哈哈,没想到唐兄你还这般记仇,不过我喜欢。只是不知道唐兄你是想要如何让刘原不能如愿呢?这刘原虽说好色不假,但是人还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我们学院的夫子都说他是我们平安县最有希望一举通过乡试成为举人的。”
唐玉轻松惬意的喝下一杯美酒,仿佛漫不经心似的说道:“那又如何?”
这唐玉自信的答复却只是让包青云苦笑一声,:“我知晓唐兄你是自小习武之人,武艺或许不凡,只是此次比试的可是文才,据我所知唐兄你如今应该连秀才功名都还未有吧?”由于之前的攀谈,包青云已经知道了唐玉确实就是那位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被迫退婚的“废人唐玉”,所以才有此说道。
唐玉毫不隐瞒的直言说道:“不错,我如今还在为明年的县试举荐名额犯愁呢,连个童生都还不是,那秀才功名又如何来。”
本来这包青云还以为这唐玉其实是有功名在身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不然唐玉为何这般自信,可是哪成想这唐玉还真就是没有功名在身,而且连童生都不是。他此时是真的晕了,他不明白是这世界疯了还是唐玉疯了?连童生都不是,却想在文才上压住有很大机会中举人的刘原。
咳嗽一声,包青云低声问道:“咳~唐兄,冒昧问一句,《四书》《五经》这些书籍可曾看过?”
唐玉不知道包青云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便应道:“这自然是看过,包兄你是何意?”
包青云听后轻吐一口气,回应道“没事,没事。”而暗自却是拍着心口,暗道“还好还好,总算还读过一些。”,他是真怕唐玉和他说这些书籍都不曾看过,他现在已经是不觉得唐玉能在文才上压制住刘原了,只想着等会怎么帮衬着唐玉,让他别在众人跟前出丑太多。
忽然,走廊上传来了大声的呼喝声:“不是说月桐姑娘就要登台演出了吗?怎么我都进来喝完三壶美酒了,连陪我喝酒的美人都喝醉了,怎么那月桐姑娘还没出来啊,再不出来,本大爷就要和我这几位美人快活了。”
这是一位喝的有些醉熏的中年男子,从穿着上看去像是一位商贾。
“原来是王老爷您呐,你老别急啊,我们家月桐姑娘还在沐浴更衣呢,马上就来。”见到有客人等的不耐烦了,花姐急忙做声说道。
不过此时因为这王老爷的一句话,却是也是引爆了一下急性子的人,纷纷是推开了房门,走出了房间,催促的叫喊着。
这些心急之人一喊,就是性子不急的人,也是从房间内出来,凑起了热闹,唐玉二人也是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之上,此时外面可是热闹的很。
花姐见到形式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心中也是焦急的很,可是在一盏茶的功夫前,她去那月桐姑娘的香闺找她时,却现这人不见了。
醉花楼的总管走了过来,花姐急忙问道:“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那总管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人不知道去哪了,没找到啊,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可就是不见她的踪影啊。”
花姐气急,看了下周围,现没人注意才压低着自己声音斥喝道:“你们这帮废物,找个人找不到,我到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啊。”
总管略带委屈说道:“花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经常神出鬼没的,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我们不也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嘛,最后还是她自己回来的,再说了是你说不要找人看着她的,现在出了事还怪我们了,我看......唉,花姐你看。”说着总管手指一指花姐身后醉花楼大厅处。
花姐有些不明所以,回头看去,却是见这醉花楼大厅上空竟是忽然下起了花瓣雨,片刻又是响起了柔美的琴瑟之音。
突然的变化也让醉花楼内所有的人惊奇不已,好奇的望向醉花楼大厅上方,想看看这花瓣雨是哪里洒落下来的。
众人刚刚抬头就见到了难忘的一幕。
目之所及,一位身材曼妙的蒙纱女子在半空一手抓着一条红色绸带,如梦似幻的在花瓣雨下飘荡而下,女子身上穿着霓裳羽衣,好似仙女下凡一般,一时之间不知是看痴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