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
牢头似乎也听见了那两声极其微弱的动静,甭管他说了什么,看样子是还有口气在,这样牢头顿时轻松了下来。
牢头凑过去想听清楚,可这人偏偏又没了动静。
“赶紧放下来!”
等了半天也没听
见犯人再次张口,牢头赶紧挥手让把人放下来。
“他娘的,挨着这么多邢都没说话,见到大官倒是张嘴了,看样子你的骨头也不是很硬么。”
领队并未理会牢头,等把人放下来之后将准备好的衣物给其换上,面具覆在脸上,犯人已经没了动弹的力气,只好让两个人一左一右从旁驾着离开了天牢。
热闹的云来城里人来人往,并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队从城外进来,从天牢衙门离开后出城的人马。
出了云来城一行人直奔桑海防营。
桑海防营挨着云来城海运码头,其营区内甚至还自建了一处,挨着海边的校场也极为宽阔平整,以山石填海历经三代,桑海防营于此一项可以说是不遗余力。
防营内灯火通明,两千人马的桑海防营一如往常值守轮班,上元佳节更是不能松懈,越是人多热闹的时候越是容易放松了戒备的时候。
秦敬德领着一队亲卫早早的在校场等候,他等的不是要从天牢里接过来的那个犯人,而是要从东海上飘来的那个东西。
海上漆黑一片好似跟整个黑夜融为了一体,只有耳边的海风呼啸跟从小便习惯了的腥咸味道再提醒着秦敬德,这方校场的前面,就是他们秦家人整整守了三代的桑海。
“人给带回来了。”
正在秦敬德立于校场之上望着桑海出神之际,前去天牢带人的小队已经回了防营。
“犯人还活着,不过似乎在天牢里被用了刑,受伤不轻。”
将犯人带到校场之后领队摘下面具上前禀报。
“云中君只说要活的,没死就行。”
秦敬德点点头然后走到被搀着的养山哲身前。
“能在天牢里当差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摊上他们算你倒霉,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云中君为何会单单点你的名字?”
“将军,将军你看那边!”
秦敬德正低着头跟养山哲说话之时,副将却发现校场东临的桑海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夜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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